「交換記憶的狀態，更像是分身和本體在一定距離內的記憶交換，而非兩個不同的人……」
他望嚮導游：「你們這裏，裏面應該有前代文明的遺物吧？」
裏面人山人海，人潮湧動。
木偶世界里。
他開始使用剛拿到的心靈手術，分析自己心靈的情況，驗證之前一直在懷疑的一個猜想。
愛麗絲睜大了眼睛。
「展會……閑著也是閑著，就過去看看吧。」
蘇曉認識那個頭像。
「更早以前呢？」那孩子問：「奧坎納德出生前呢？」
蘇曉的超能感應像一縷不被感知的微風，吹拂過了這裏，往最裡面前進。
來到博物館外，蘇曉並未走進去，在外面遠處就把超能感應探了進去。
「嗯，我已經掌握了修改記憶的能力。」蘇曉說：「我會刪掉你和這座城堡，和我有關的記憶，把你放回去。」
視線掃過面前的桌面，桌上擺著一本關於木偶世界六神的宗教史，蘇曉已經研究了不少裏面的內容。
蘇曉默默聽著這些消息。
導遊說道：「這是更和_圖_書早的時期，那時奧坎納德還未成為神靈，祂在現在的聖洛蓮貝塔——也就是書卷聖器所在地，建立了他通往永生的殿堂，那裡成了全世界隱秘世界的中心，後來，他所建立的塔被人推翻了。」
「女神的稱號中之所以有『終末者』，就像金白之主的『維序者』那樣，其本身是具備神秘學意義的，女神是終結一切的終結，是時間末尾的末尾，是死亡本身的死亡。」
「心靈學者的儀式居然是這樣……嘖，我越發覺得，這裏面安排的痕迹太重了。」
突然，蘇曉問道：「你想回家嗎？」
坐在旁邊，當陪讀的愛麗絲關切地問著。
一個聲音響起，打斷了蘇曉的思緒。
一個學者打扮的人笑道：「在黑暗被終結之前，相當大段的歷史都是巫師皇帝奧坎納德的統治時期，祂在整個世界都有著無與倫比的權力。」
白色頭髮的女孩端坐，繼續說道：
蘇曉看到那頭像的瞬間，整個人像被天空落下的一道閃電劈中，擁有超凡心智的他，此刻httｐs://ｗww.ｈeｔｕｂｏoｋ.coｍ.com內心中竟連一絲想法都無法生成，完全呆傻住了。
「嘶……看來，探究木偶來歷的事，恐怕還得著落在木偶世界。」
那是一個花崗岩雕刻的巨形人類頭像。
「為了慶祝此事，海安都歷史博物館都把很多平日隱秘保管著的東西展覽了出來，免費供遊客參觀，好多人都去了展會那邊。」
蘇曉很快聽到了一條有趣的消息。
蘇曉看著手腕上的木偶，短暫的陷入了思考。
蘇曉想著，根據超能感應探知到的話語，往城內走著。
「幻術世界大成了啊。」蘇曉想：「林辰也死了。」
「這破碎的鎖鏈是什麼，好奇怪！」
他穿梭著，從陰影中走出。
在最裡面，人最多的地方，蘇曉看到了一些熟悉的東西。
愛麗絲髮呆了片刻，連忙說道：「我考慮一下。」
「你怎麼了？」
學者嘆息道：「更早以前……是混沌，黑暗，蒙昧，紛爭的時代，再往前，是那失落的前代文明所在的時代。」
「死亡女神言道，和*圖*書凡存在者，皆有終結，是以，無物永恆，追求永恆為虛妄之舉。」
「你聽說了嗎？護盾學院院長的兒子，瓦達蘭·希德斯通獲得了聖器『書卷』的認可，成為了聖器宿主。」
它的頭髮兩鬢較短，是一種捲髮樣式，貼著臉垂在耳朵下方，額頭空白，沒有被頭髮覆蓋，鼻子較為粗大。
蘇曉按了按額頭：「不，沒事。」
他使用真實影法術，向下走進進入影界的旋梯，來到影界中，朝著海安都的方向走去。
導遊回答：「有的，以往沒有開放，今天都拿出來了，您往前走就是。」
「關鍵在於，安排我的存在，對我是善意，惡意，還是別有訴求……」
海安都郊區的城堡圖書館里，蘇曉放下了手中的書，突然閉目感悟了下。
就在蘇曉思考的時候，愛麗絲問道：「那我要繼續講死亡女神的經文嗎？」
蘇曉一邊聽著，一邊在手上那本宗教史上做著筆記。
「到底要遵循命運，選擇心靈學者，還是要違背它？」
一群人正圍著一個展台看著，前面的導遊說和*圖*書道：
走在人群當中，超能感應溢散而出，讀取著周圍世界里的信息。
走到海安都城外，蘇曉已經用幻術給自己換上了這裏的衣物：鴨舌帽，簡陋的西裝上衣，背心，緊繃的黑色長褲。
蘇曉想著，在影界里快速前進，像一道孑然一身，沒有身軀的影子。
在地球上的自己巡視地面，清掃可疑點時，木偶世界的他也沒閑著，收集了大量的圖書和文獻資料，一直在研究，並且利用記憶交換的時刻把這些記憶交給地球上的「自己」，再由地球上的蘇曉轉交給竺五行。
當他重新睜開眼睛時，眼眸深邃漆黑，已和往日不同。
蘇曉看著女孩的情緒，感受著她內心的渴求和不舍。
沒人注意到他。
「這批書看的差不多了，得再去進點貨來……」
「果然，不止是身體，就連心靈，我在木偶世界和地球都是一樣的，稍有些區別的，是身體，木偶世界的軀體更加年輕……」
蘇曉走在運算元縫隙當中，看似在這個世界中，卻和這個世界隔著一層遙遠的距離。
「這是黑ｈｔtps://wｗｗ.ｈｅtuｂｏoｋ•com•coｍ暗時代，巫師皇帝奧坎納德統治時期使用的鎖鏈，祂的爪牙用這種鎖鏈困住崇高的反抗者們，剝奪他們的力量來奴役他們……」
「這是出自《終末書》的一段，但現在的教會不太提這本經書了，因為死亡女神教會裡的不死者越來越多，那些長生不死的存在們，總不願意聽到這些話。」
繼續往前，又有許多人圍著一些純白色的石板，古舊的文獻，刻著字的泥盆——這些東西被擺放在玻璃展櫃里。
蘇曉收回目光，也不去看她。
「『終末者』的神秘學意義就是，祂會在最終的時刻終結一切，讓世界上所有存在之物變為不存在……嗯，這不是女神說的，這是一位大主教提過的。」
它是米國的第一任總統喬治·華盛頓的頭像，他的模樣被雕刻在拉什莫爾山上，後者又常常被稱為總統山。
蘇曉說：「嗯，你繼續。」
它靜靜矗立在展館最中心，像一座岩石小山，人們圍著那裡，不停感嘆著傳說中古代文明的雕刻藝術。
一個小孩子問道：「怎麼都是奧坎納德那壞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