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永恆
第四十二章 心湖深處

在林辰的記憶里,他關於那本書只剩下片段的回憶:
接著,一幕又一幕,連畫面都構不成的東西出現在他面前,很多東西往往是一個意象,一點情緒,一些色彩。
「少年,來傳火嗎?」
整個人的穿搭並不複雜,卻莫名透露出一種自然而然的,王者一般的氣質。
伴隨著這段記憶的,是林辰內心莫名衍生的恐懼情緒:
又或者,二者根本沒有區別,是同一隻邪物。
周圍的環境越發接近運算元縫隙里的風景了。
那火焰十分微弱,卻給人一種源源不斷的感覺。
而另一個星星里,則出現了他之前和羅莎莉對話時的記憶。
而蘇曉視線所及,也看到了其他的東西。
夜晚,隔離酒店裡。
這是一座寬闊漆黑的宮殿。
王座上,和名劍燒鐵一模一樣的劍刃正插在一團火焰上。
「我將扮演無處不在之神,也將扮演萬界萬面的旅者,我將扮演雅格弗蒙,也將扮演塔維爾·烏姆,我將扮演最初的祂,也在扮演分裂的祂們,終將扮演https://m.hetubook.com.com重聚的祂,我將如祂一樣被夢吞噬剝奪,待永恆離去,未來終至時,我會歸來,並侍奉祂的影子。」
「可是,泉水來自地下,才會從泉眼裡冒出,心湖裡為什麼會有活水呢?」
那是他閱讀林辰記憶時,從林辰記憶里看到的一些片段。
蘇曉心想:「心湖似乎具備穀神的特質,可以綿綿不斷的產生心力和文明力量……」
「不,她當時指的文明力量,應該指的是固化在文明造物上的文明力量,指的是文明力量『改變』外物的特性……」
交換的渠道就是靈網。
他側著身,讓蘇曉能更清晰看到王座上的火焰和燒鐵,微笑著說道:
而再往上,蘇曉見到了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鏡子中所見那般的微笑,但那張臉略顯滄桑,彷彿經過了歲月的洗禮。
「工廠加工得到的『商品』,一部分被人類『買』了回來,用來維持自身心靈不墮入瘋狂,這是人類心靈中文明力量的來和圖書歷,另一部分才溢散了出去,組建了文明。所以污染必不可能是『商品』,工廠生產出的東西是文明力量,污染應該是別的東西……」
「難道說,心湖的『泉眼』底部,除了心力和文明力量,還有很多污染?」
一顆較近的星星落到了蘇曉手上。
「這就是咒星異能修鍊體系的聖賢之路?」
「歡迎。」
「前面應該是潛意識層面了,在這裡會形成屬於我的幻夢。」
「擴大后的心湖……就是葉知道提到過,木偶世界里聽說過的『真理平原』嗎?」
羅莎莉聲音低沉,對蘇曉說道:「在寫完那本書後,他就在一場睡夢中與世長辭。」
王座側方,一道人影出現。
蘇曉能感覺到,周圍的「環境」正在時刻呼吸著,就像一個不停與外界交換能量,物質和信息的細胞。
蘇曉已經抵達心湖。
就在蘇曉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已經抵達了心湖底部。
這時,他突然想到了關於海族利維坦級邪物「穀神」的描述。
「作者弗洛德·黑格在和*圖*書書中言道:」
他曾經在這裏和奈菲絲的心智魔種作戰。
「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
現在回想起來……穀神到底更接近掌管生命,創生的海族利維坦級邪物,還是更接近月亮上那隻可以在夢境里孕育出邪物的月山獸?
不知何時,一具沒有面部細節的精密人偶出現在了蘇曉頭頂,一道道白色細線連在蘇曉全身各處。
「撰寫道德經的老子認為,穀神產生了宇宙的萬物,是萬物的本源,並認為祂有綿綿不絕,永不窮竭的特性。」
蘇曉沒管星星,繼續前進,繼續下沉。
那火焰十分溫暖,卻給人一種微弱的感覺。
「好像在心湖的源頭,有一處泉眼之類的東西……」
蘇曉明白了,他默默想道:「這裏應該是我前意識的投影,我正在下沉,正從意識層面來到前意識。」
再往下,再往下。
距離蘇曉最近的另一個「細胞」,是羅莎莉,她的心靈正傳來愛戀這樣美好的情緒。
「前意識,hetubook.com.com在認知心理學中,指儲存在長時記憶里的信息,在必要時刻可以通過回想,將其喚醒。」
他彷彿漫步在滿是星辰的走廊里,滿天都是星星。
黑鐵鑄造的王座位於其中,蘇曉位於台階下方。
走廊上的其他星星也隨之浮現,落在蘇曉手邊。
「不,我不接受這樣的結局,我要活下去!不惜一切代價活下去!」
蘇曉握著星星,內心散發出了些聯想。
蘇曉聽到他對自己說道:
這很好理解,祂作為執掌幻術世界的邪物,本能地會選擇本命咒是幻術世界,性相和祂接近的林莜莜作為形象,一如艾塔使用蘇曉做形象那樣。
隨著對這個星星的閱讀,一些星星遠離了蘇曉,而另一些則靠近了他。
幻緣秘境是對真實歷史里,某個時段起源市的倒映,而那段歷史里有林莜莜存在,卻沒有蘇曉存在。奈菲絲使用的形象之一,就是林莜莜。
其中一個星星散發出蘇曉自己的自言自語:
「如果能把心湖擴大,把那處泉眼擴大,我應該也可以像王侯級邪物那樣https://m•hetubook•com.com,不依賴水晶碎片,便有更多……甚至無窮盡的心力。」
那時,青年林辰在米國打拚,學習隱秘知識。
「而且,為什麼伴隨王侯級邪物無窮盡心力的,是源源不斷,無法阻絕的污染?」
其中有一本隱秘知識書籍,就是《時空概論》。
他的服裝簡單,卻極其亮眼,下裝是修長緊繃的黑色長褲,外衣稍顯複雜,外套是黑色的西裝禮服,卻又如風衣那般具有獨特下擺。外衣內部則是簡單的一層黑色大褂。
「我剛出紅崖秘境時,陳紫微曾經說過,人類獲得心力和文明力量,就像去工廠打工,發來的工資是心力,工廠得到的利潤是文明力量,那污染是什麼?工廠里加工出來的商品嗎?」
蘇曉再次見到了他的思維海,見到了地球,血色晶球,沉香木晶球和災厄黑刃的咒星。
兩人躺著的床上,蘇曉使用幻術世界,學著之前陳紫微做的那樣,開始引導自己進入心湖深處。
「當我想到一個信息的時候,我會聯想到其他信息。而在這裏,星星就是信息,就是我的記憶。」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