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外海有特殊之處,祂並不是單純的,獨立於歷史帷幕之外的世界,歷史帷幕其實只包含一個世代的時空,不是完整的時空,時空外海這個『時空』二字,也包括了未來世代尚未企及的時空。」
時空島主侃侃而談,給蘇曉解惑。
鑰匙小姐說道:「你們都是主人的化身,合作是最好的!」
「但是我拒絕。」
「雖然我們在數量上有差距,但是你也說過,死亡女神比其他利維坦都強,何況如果成了利維坦,鑰匙小姐和我也不會弱。我們四對六,在穀神和拉維翁狀態很差的情況下,並非沒有勝算。」
蘇曉在腦海中理清了一下整個邏輯。
「蘇曉,你是不是想說『那你為何還要告訴我』?答案很簡單,因為我看你順眼,覺得你很不錯,你可以待在時空外海,不用出去,這樣被吞噬的,只會是外界的你。」
「既然時空外海連接未來,為什麼未來的你沒有再派遣一個『假身』進
m•hetubook•com•com來複活你?」蘇曉詢問。
蘇曉沉默不言,看著時空島主。
蘇曉搖了搖頭,不敢去看那些晶體。
蘇曉沉聲道:「我並不是想說這個。」
就在這一瞬間,未來之主突然解除了永恆身軀。
蘇曉彷彿情緒沒什麼波動,說道:「為何這麼說?」
「最終……我的誕生失敗,不得不退回了時空外海,我的宮殿當中,但那時我已經被低熵陰影和深淵意志等敵手重創,就算吞噬整個時空外海的文明力量也難免消亡一途,這種消亡並不是存在意義上的消亡,而是自我認知上的消亡,我不會死,但我會變成祂們的棋子,於是我將自己自殺封印,等待復活的契機。」
「因此,即使我尚未誕生,我也是在未來必定出現的利維坦,所以我可以讓我的分身進入時空外海……更準確的說法是,讓我的假身進入時空外海,因為我的真身還未誕生,還要等到https://m.hetubook.com.com未來,才會在歷史帷幕之上出現,那時我才是完全的利維坦。」
蘇曉點頭,繼續問道:「你當日為何要去歷史帷幕當中,又為何會被鎖鏈吊起?」
「這麼說來,要考慮結盟嗎?」蘇曉詢問。
蘇曉說道:「把時間聖器封存好,放在宮殿里,傳送回去,我們離開這裏,準備去解決空無。」
時空島主微笑道:「你還真是果決,剛剛還打生打死,現在就要和我結盟了。」
「嗯。」鑰匙小姐乖巧地點頭,血色裹屍布很快被裹上了一層橙色的光芒,並且傳送到了先前的屍體上。
「所以你沒有資格和我談結盟,你只是一枚棋子,有資格談的,是你背後那位棋手。」
「結果又一次失敗了,就像上次,我的失敗導致了血族始祖的誕生,這一次,我並沒有成功,也導致了死亡女神的誕生。」
祂看了眼蘇曉手上的時間晶體,微笑道:「未來如夢幻,卻也真實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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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瀝海島。」蘇曉說:「那裡還沒開始軍備動員。」
蘇曉站在原地,任由鑰匙小姐拉著他的手。
「派不了。」時空島主搖頭:「我當時將我的象徵也凝結了,沒辦法再誕生一個假身,即使是未來之主也不可能弄出兩份超越性來。」
「所以,我不能告訴你為何要這麼說,反正你和祂的目的一致,為了達成祂的目的,讓你自己被祂吞噬,你也應該心甘情願,沒什麼怨言吧?蘇曉。」
「你只是一個使徒而已。」時空島主說:「死亡女神的使徒而已,祂培養你,並不是把你當做利維坦培養,而是把你當做食物在培養。」
時空島主看向蘇曉,眼神中出現了一種莫名的情緒:「你真的以為,你有資格和我結盟嗎?」
時空島主笑道:「當日,我察覺未來之主要誕生的機會,於是前往歷史帷幕當中,準備好了誕生。」
「而我當時不能選擇其他道路,如果我不自殺自封,深淵意志和低熵m.hetubook.com.com陰影就會侵蝕我,祂們知道很難殺死能從未來複活過去的我,所以採取這樣的辦法。」
他像是之前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時空島主微笑道:「我和死亡女神,已經算是實際意義上的盟友關係了,未來的我,那個未來之主,已經幫祂遮掩過很多來自利維坦的窺視,幫祂篡改未來,讓那些利維坦看到了很多錯誤的,帶有誤導性的未來,要不然,你以為祂是憑什麼能夠恰好成功?」
「具體來說,如果你不怕直面祂們的污染,你可以翻閱我的記憶,我用記錄象徵的超越性把那些記憶全部凝成了晶體。」
「鑰匙小姐,我,你,還有死亡女神,我們這一方能有四位利維坦,而敵人一方,排除不存在的無形泡影,是深淵意志,血族始祖,混亂律令,拉維翁,穀神,十重烈陽。」
「那場戰爭中,死亡女神藉助她所在文明,我,還有正在鬥爭中的穀神與阿絲赫達的掩護,竊取了穀神和阿絲赫達的一部分力量,成為了新的利維m.hetubook.com.com坦,此戰之後,穀神重創,阿絲赫達隕落,其潛意識拉維翁在祂身上重生,但也處於重創姿態,死亡女神一瞬間成了最強大的利維坦,隱約高其他存在半級。」
刷!
「主人?」鑰匙小姐詢問。
「當時,我的誕生和祂的利維坦化是同時進行的,一部分利維坦來阻我道路,斷我前途,讓祂有了足夠的喘息時間,祂所在文明也拚命保護祂,導致祂最終成功。」
祂重新挽住蘇曉的手,小聲問道:「主人,要去那裡?」
「哦呀,那就是被火花給扭曲了,反正沒什麼差。」時空島主微笑說著。
祂的身形消逝,隨風逝去,變成無數影子,只留下了染血的裹屍布。
「我們並不會在意未來之主的誕生,只要你站在我們這邊。而顯然,那些我們的敵人很忌憚你的誕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是嗎?」
他剛被穀神揍過,差點人沒了,不想知道狀態完好,沒有在上一場利維坦神戰中受損的低熵陰影和深淵意志有多強。
時空島主也同時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