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不是製作這一行我也不知道花銷有多巨大，一個攝製組攝像機一開就是兩千萬韓元，一天不拍攝十幾個場景根本就回不了本錢，其實我們做的一切也是為了取悅觀眾，不明其中細節的人叫囂些什麼我們根本不必在意。」

打開賓士的後備箱，林蔚然把紙包放了進去，動作行雲流水，完全沒有第一次做這種事兒的忐忑。如果這一幕被誰曝光在網上，那他和趙恩成必定是會成為那些不知道細節的網民爭相討伐的對象。

「不知道，他說有點事要自己處理。」鄭恩娜搖了搖頭，一臉迷茫。

面前站著的少女們，就是Idol World的核心之一。

「啪啪啪」，趙恩成拍起手來，看著那筆直飛出的高爾夫球讚歎道：「林製作真的是剛學才兩個月嗎？沒想到學的這麼快。」

「乓」的一聲，聲音清脆，就好像那筆直飛出的高爾夫球一樣。

十二月七日，虛擬偶像正式登陸手機界面，同日註冊人數超過七萬，果真向著朴正昌所說的十萬大關進軍。同日，運營團隊將精心準備許久的「Idol Word」上線，大型社交網路的雛形讓人一看便知，業內人士無不驚嘆，這是除了Facebook這種世界性|交流平台之外，韓國國內首次有人向社交網路的無冕之王Cy World進行挑戰，這動作看起來既帶著明目張胆的狂妄，又帶著明目張胆的無知。

「停好了，趙局長請放心。」

隨著Wonder Girls的大紅m.hetubook.com.com大紫，虛擬偶像漸漸和她們被綁在了一起，不少直面Wonder Girls的採訪中都提及了虛擬偶像這款遊戲，當被問及知道自己在遊戲中和別人談戀愛感覺如何的時候，五個女孩找不到任何公式答案來回答這個問題。

全新的在線型ACG遊戲，以偶像實名製為賣點，真實物品、地點在遊戲中隨處可見，這樣的一個遊戲問世又和當今最紅火的Wonder Girls扯上關係，怎麼會不形成話題？

網民評論大多既驚訝又好奇，這種偶像實名制ACG遊戲的出現讓他們大感意外，而遊戲主頁公開的四分鐘版宣傳視頻則更是讓他們對遊戲內容產生了好奇。

林蔚然回禮，笑著自我介紹，還不忘對站在右手邊有些緊張的林允兒隱晦的眨了眨眼睛。

聞言，趙恩成臉上掛起微笑，直接拿出車鑰匙丟給林蔚然道：「當然要停好，不然耽誤了別人可不行。」

「讓粉絲更了解偶像的窗口」這便是虛擬偶像運營團隊在新聞發布會上對前來媒體的回答，一個男人想要了解一個女人，除了談戀愛之外還有比這更好的方式嗎？

沒接觸過高爾夫的人不會了解這項運動的魅力所在，就好像現在的林蔚然一樣，在風和日麗的球場上看著一望無際的碧綠揮動幾桿，到底是為了這份瀟洒不羈的快意，還是只為了那份貴族運動的華麗？

趙恩成靠著首爾大學傳媒系畢業的黃金簡歷走到如今，到哪裡這www.hetubook.com.com畢業證都是他最好的敲門磚，寒窗苦讀十余載，一朝聞名，或許這就是他的最佳寫照。

第二天下午虛擬偶像如期登上Naver搜索排行榜首位，迎來了遊戲宣傳的第一個開門紅，運營組上下歡欣鼓舞，註冊數字的節節攀升讓勞碌了數月的他們笑到合不攏嘴。朴正昌甚至放出大話，說虛擬偶像一個月後註冊人數就會突破十萬大關，讓這些天來被他吐槽穿著邋遢的鄭恩娜嗤之以鼻。

林蔚然不打算憑藉伺服器質量和社區活動的別出心裁來吸引Cy World用戶，他沒有對方那麼雄厚的資金，也沒有那麼多的資本，他依靠的是一些青春靚麗的少女，而且還是非常有名氣的少女。

趙恩成用力揮杆，他高爾夫打的不錯，就在剛剛，林蔚然還得知他是這家會所三年的會員。

公平？

走進練習室，少女時代的各位已經等待多時，她們看到林蔚然便馬上站起身來行禮，那一句「您好，我們是少女時代」朝氣滿分。

十二月，虛擬偶像在線人數突破五萬，對全國人口基數才剛剛五千萬的韓國來說虛擬偶像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完全免費的運營模式讓以為新韓即將進入遊戲市場的人們嘖嘖稱奇，畢竟無論什麼樣的投資都需要盈利，而他們則是遲遲沒有找到這款遊戲的直接贏利點。

趙恩成好像被林蔚然瘙到癢處，一張臉上笑容更勝，他看了這個上位極快的年輕人一眼，重新低頭擺球，口中似乎漫無目的的喃喃道：「現在ｈｅｔｕbｏok•coｍ.ｃｏｍ太多年輕人都不了解這個世道了，一點都不知道勤奮好學，就想著成天在網上說別人腐化的厲害，說政府機構官僚，還動不動要弄什麼示威遊行。一點細節都不懂的人不知道哪裡來這麼多發言權，說什麼植入性廣告破壞了電視作品的藝術性和公正性，他們哪裡知道我們的花銷有多巨大？」

虛擬偶像並非那些擁有十數億宣傳費用的大製作遊戲，而它所針對的群體也並非是那些喜歡遊戲的網民。完全陌生的受眾到底對這個遊戲接受如何，感覺如何，他們全都無從得知，因為目前他們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全新的陌生領域，所以切忌過高預期。

趙恩成聞言愣了半晌，草根出身的他對這種說法很有感觸，「最公平的事兒，仔細一想還真是和你說的一樣。」

朴正昌和運營組的對外宣傳人員總結完了所有注意事項，又對鄭恩娜問道：「你平時不都是和林製作在一起的么？今天怎麼了？」

如果真的公平，那對他來說可是件麻煩事兒。

「林製作說過，維護Wonder Girls的形象就是維護我們的形象，我們現在的目的是讓人們提到Wonder Girls就想到虛擬偶像，所以各位給記者通稿的時候一定要注意這一點。」

做好一切，林蔚然回到練習區，又站在趙恩成旁邊的練習台上。

和電視廣告放送同步，虛擬偶像的主頁上每天都會公開Wonder Girls一個成員的MV式廣告，內容更完整，像是一個故事的開頭https://m.hetubook.com.com，那平淡中讓人怦然心動的氛圍使得遊戲註冊人數一直按照超出預期的方向發展。

林蔚然略一點頭，轉身就出了練習區，他一路走到停車場，先是到自己的車跟前打開後備箱，取出了一個紙包，然後便走到趙恩成的車位。這是一輛嶄新的賓士轎車，林蔚然不太清楚它的型號，卻也知道它價值不菲。

用球杆把球擺好，分開雙腿與肩同寬站立，然後微微躬身，揮杆擊打，學習這種事兒對林蔚然來說從不是什麼難題，從書本到體育，他並非是天賦過人，僅僅是勤勞而已。說實話，如果不是小時候的語文課上聽到了那麼多講述學習之難的古文詩詞，他會考上什麼名牌大學也說不定。

「車怎麼樣？」

「好，不必在意，這話說的好，現在的年輕人都要學學你林製作這好學的性格。」趙恩成哈哈笑道。

等了會兒，林蔚然又道：「剛剛在停車場的時候看見趙局長的車，好像是壓了停車線，正好我也要下去一趟，不如就讓我幫局長您把車停好？」

不疼不癢的一問一答，價值三千萬韓元。

「你們好，我是新韓廣告的林蔚然。」

SBS廣告局局長，在這個圈子裡名副其實的大人物。林蔚然今天就是為他而來，「趙局長謬讚了，和局長比起來我的球技還需要多多磨練，如果以後有時間的話，希望局長可以多指點我一些。」

第二天下午，已經被業內人士冠以瘋子頭銜的林蔚然帶著他的工作團隊來到了位於清潭洞的S.M，他當然知道社交網路這種獨特的平和*圖*書台有相當的群聚效應，換而言之，除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之外，其餘人幾乎不可能和其競爭。

九點新聞的放送材料沒有門路的人又去哪裡知道，虛擬偶像的宣傳必須和Wonder Girls綁在一起才有最大效果，如果不是趙恩成幫忙，虛擬偶像的宣傳效果一定不會是如今這樣。

林蔚然只是輕輕一笑，臉上沒什麼得意的神情，只是道：「我大學的時候聽到過我姐姐的一句話，她說這個世界上沒什麼事兒是公平的，但每個人一生下來最公平的事兒有兩個，一個是都會死，另一個就是學習。」

用戶在登陸這些社交網站時有個特別的習慣，就好像是參加一場盛大的派對，人越多越好。Cy World的成功在於它是韓國國內首個社交網路平台，幾乎一大半韓國人每天都登陸Cy World，這是他們的習慣，也可以說是他們生活的一部分。

林蔚然搞不懂，也不想知道，對他來說在閑暇時于高爾夫練習場練習一個小時，單單隻是為了學會這項運動而已。既然這個圈子裡的大人物都喜歡在高爾夫球場上談生意，他也不能每次都展現出那容易被人取笑的球技。

當然，相對曖昧的內容和主題也引起了不少非議。

把個人教練支開，今天來球場練習的目的並不純粹，這裡是位於首爾市郊的一家高爾夫練習場，就算是道路暢通也要有四十分鐘的車程，遠道而來的林蔚然沒有在路上浪費那麼多時間的習慣，他常去的那家高爾夫球場距離市區要近得多，會費當然也便宜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