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月我只賣出了一輛，還因為車主是個好人，看我每天被人奚落的模樣可憐我。第二個月我賣了二十四輛，個人銷售中成績最好，卻還是比不過那些有大公司關係的傢伙。第三個月我差點爭取到一份公司合同，結果就在簽約的前一天被別人搶走，因為我比不過那些有背景的傢伙。」
背了黑鍋就會得到補償，不背黑鍋就會丟掉兩個項目，這位次長一張一弛玩的還成，但卻太過露骨，以至於少了份隱晦。
或許是因為林蔚然和尹相賢的組合不足以讓這位俞次長重視，一個能將近四十歲就站在這個位置上的政府官員，怎麼都不至於只有這點城府。
「一個女團影響雙方的關係？如果我沒記錯，按照Idol World現在的價值，S.M此次投資收益幾乎達到本金的二十倍，林製作現在應該是整個S.M的貴人吧？」李旭面露疑惑，見林蔚然沉默不語，便不再深究，轉而笑道：「我知道了，正如林製作所說，我們這些三無男人本身就應該互相幫助的。」
其實男女社交就是上床前的前戲，很多人知道卻不願意說出口，覺得太直白、太露骨，但歸根結底都逃不過這個定律。林製作，我接下來會提出一個偶遇系統的策劃，男人來這是為了女人，女人來這也未必不是為了男人，一|夜|情多了也能碰到真愛，所以這算是一個紅娘系統。」
林蔚然表情刻板，不吹捧、不獻媚，就事論事。
林蔚然微微鞠躬，有了
m•heｔｕbｏｏｋ•coｍ.cｏm李旭的保證，虛擬偶像絕對不會成為少女時代全面崩盤的第一顆骨牌。
「恩，向前看。類似你我這種無關係、無背景、無身家的三無男人，一旦回頭就再也無法前進了。」李旭始隨即帶上微笑，這笑容背後的辛酸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渾然不覺，又道：「林製作也是聰明人。」
李旭疑惑道：「您都不想知道這個策劃的內容嗎？」
林蔚然坦然道：「論社交網路你是韓國最好的運營人選，這方面我不如你。」
甜棗丟出來了，巴掌卻是沒打，俞成奕相信在場的兩個人能聽得懂他話中的深意，也必須要聽懂。
世界傳媒大亨默多克曾經說過，性、暴力、醜聞是吸引大眾關注的鐵律，而他的成功也恰恰證明了他所言非虛。從英國開始到全世界，默多克的三條鐵律為全世界媒體帶來了這股不正之風，但歸根結底也只是市場需求而已。
林蔚然這才輕笑出來，喃喃道：「不小就好……越大越好。」
林蔚然又問：「官不小吧。」
「謝謝。」
「第一，李代表是韓國唯一擁有大型社交網路運營經驗的首席運營官。第二，以李代表當時的情況不可能獅子大開口的要求股份。第三，你被SK電信當了替罪羊，給你這個機會你必定會盡心儘力，讓Idol World儘快超越Cy World。」
「恩，謝謝俞次長。」一直沒說話的林蔚然終於帶上笑臉，微和圖書微鞠躬謝道。
「一點。」林蔚然承認道：「跟S.M的合作是虛擬偶像關鍵所在，男團上線的問題最好也能以S.M為主，作為韓國歌謠界最大的經紀公司，S.M產品的品質還是可以信任的。現在讓少女時代下架，我覺得會影響我們雙方的關係。」
「李代表。」和這完美詮釋了鹹魚翻身的男人打了招呼，林蔚然一臉平靜，完全沒有因為之前幫忙而期望他能感恩戴德。
看著禮貌微笑揮手的俞成奕，林蔚然小聲問道：「尹導演，這次長是什麼職位？局長？還是部長？」
俞成奕也是這些樂見其成者其中之一，他搞不懂為什麼註定背黑鍋的OLIVE9要召開什麼新聞發布會。到場之後得知有將近百家媒體聚集，還有一個素未謀面的製作人，才覺得長官派自己來是有理由的。
「恩，是不小。」尹相賢點了點頭。
李旭蹲在那裡回過頭，看是林蔚然，隨即露出一張男孩般的燦爛笑臉。他自動忽略了林蔚然的問候，彷彿朋友一般說道：「林製作，我有一個問題很好奇，一直想要當面問問您。」
發布會開始，將近上百盞閃光燈把現場照的如同白晝，「咔嚓」之聲不絕於耳，晃花了人的眼，似乎也給他們渲染上點點星光。
林蔚然輕聲道：「李代表應該向前看，現在回頭沒有絲毫意義。」
「您請說。」
說完他轉回身向著休息室外走去，臉上的笑容頃刻間沒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更加鄙視的不屑。
ｈttps://wｗｗ.ｈetuｂｏoｋ.cｏｍ•com李旭輕輕點了點頭，隨即站起身，望著不遠處的一家汽車賣場，輕聲說道：「被SK電信辭退之後我消沉了半個多月，那段時間經濟不好，即便是有學歷也很難求職，再加上出了那麼檔子事兒我只能到這裏來賣車。
三人成虎說的是謠言，韓國媒體相互之間的激烈競爭讓真相在謠言面前不堪一擊。網路上關於少女時代的謠言四起，作為除了傳統平台之外，粉絲接觸偶像相關訊息最多的平台，網路一直以低約束、高自由度和新鮮的時效性吸引大量的網民。當幾乎每個論壇、每個評論版，甚至是每條留言都在揭示少女時代的「累累罪行」時，真相究竟如何，似乎就不那麼重要了。
「既然是幫忙，我想李代表能禮尚往來。」林蔚然無視了李旭的驚愕，開門見山道：「正如李代表所說的，你我都是無關係、無背景、無身家的三無男人，如果我們不互相幫忙，獨自在這條路上也肯定走不遠。」
距離發布廳不遠的休息室內，俞成奕第一次見到了林蔚然，簡單打過招呼，他板著臉，語氣也是生硬刻板地問道：「林製作、尹導演，為什麼今天的發布會沒有發言稿？」
他話鋒一轉，看向林蔚然，眼神犀利，問道：「林製作，現在請您告訴我，Cy World的視訊主播出現道德危機，是不是你做的？」
人們果真追捧醜聞，即便有的讓人一眼便能看出其中的虛假，卻還是有無數人相信。短短三天過去，關於「和-圖-書黑色海洋」，關於少女時代的「累累罪行」已經相繼被翻譯成數種語言在網路上傳播，沒了國境的限制它也衍生出多個不同版本，內容變化萬千，讓稍有理性者看的匪夷所思，只感嘆李秀滿花了數年時間，S.M投資了大量精力和金錢，結果只培養了全韓國乃至全世界最惡毒的九個女孩登上那座舞台。
「我進公司也有一段時間了，這個代表理事的來歷也知道不少。我想請問一下，除了需要我作為新韓和三星之間的緩衝帶外，林製作還有沒有別的理由推薦我。」
「不管是Idol World還是Cy World都是以用戶為基礎的社交空間，人是最重要的資源，也是最緊俏的資源，其中女性尤甚。
比起林蔚然和尹相賢，俞成奕次長顯然更能吸引媒體的關注，作為文化部第一次對此次事件做出官方回應的發言人，他的話要比林蔚然和尹相賢的更加可信。
俞成奕好像長者一般和善的笑了笑，但終究因為年紀不夠，難免給人居高臨下之感。
午後時分，厚厚的雲層遮住了炙熱的驕陽，為這炎炎夏日帶來幾分難得的清涼。街上人來人往，穿著清涼的美女總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林蔚然身著不合時宜的西服套裝下了車，遠遠望見蹲在街邊好像無業游民的李旭，不知道他為什麼選擇在這裏約見自己。
當所有人都說你不好，那你就是不好，林蔚然現在面對的情況和少女時代差不多少。憤怒的學生家長和拚命想要找到話題的媒體都把和圖書矛頭指向OLIVE9，而某些政府部門似乎也樂見其成。
「您請說。」李旭倒也乾脆。
「類似長官的特別助理？這類人就像是宮廷劇里跟在皇帝身邊的太監。」尹相賢嘴上也不留情，似乎是很看不慣這俞成奕的盛氣凌人。
虛擬偶像？作為Idol World的副產品，李旭對這個項目的了解並不多。他遲疑道：「最近只聽說運營組負責這個企劃的組長想要下架一個女團，難道這個女團和林製作有關係？」
「沒問題。」林蔚然輕鬆應道，毫不拖泥帶水。
早知道他有此一問，尹相賢勤快的解釋道：「俞次長可能不太清楚，在娛樂圈新聞發布會念稿子是大忌，會給人編瞎話的感覺。」
俞成奕不屑的輕笑了下，直言道：「難道你們今天還打算說什麼實話，OLIVE9是韓國文化部很多官方活動的指定合作方，每年釜山仁川的慶祝祭都是你們負責，丟掉一個夢想演唱會也沒什麼。等我回去和長官說下，今年濟州島的慶祝祭也可能會交給你們處理。」
李旭看向林蔚然，認真道：「我想請林製作幫我推行這個策劃。」
他嘆了口氣，然後轉過身看向街上的清涼美女，短裙短褲，露肩露腹，她們舒服了男人的眼睛，裝點了夏日的首爾，也給李旭帶來了最好的點子。
是吹捧？不，是承認。李旭被林蔚然的直接弄到整個人都呆愣在那，如果沒記錯，他和林蔚然還曾經是爭風吃醋過的關係。
「虛擬偶像的運營請完全按照我原本的策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