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然沉吟片刻，這種事註定沒那麼快就可以決定。
韓唯依精明道：「那就把製作公司給我，表面上我和你不再是合作關係，實際上你要為我提供資金。不過說好，投資盈利的一半是我的。你不要跟我說你突然就有幾百億的閑錢投資電視劇，而且這些錢還都是合法來源。這套說辭能糊弄你那小處女，糊弄不了我。」
「好啊。」
他問：「你現在手裡有劇本？」
「製作公司，併入新韓吧。」他的建議完全出乎韓唯依的預料。
問侍者要了一杯拿鐵，看出韓唯依有些疲勞的林蔚然沒開門見山的談工作，反而關切起來：「怎麼了？光彩照人的韓唯依突然病懨懨的，這真不像你。」
去年Idol World和虛擬偶像盈利頗巨，林蔚然想要動這筆錢只能使用公司或者趙先生的名義，它們還不真正是林蔚然的，所以要「洗」。
林蔚然笑著說：「我這算是交學費。沒什麼大不了。」
看著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這女人，林蔚然手中微笑著，然後用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擊潰了她的堅持。
細細咀嚼了林蔚然的這句話，韓唯依突然問：「你要投資多少？」
林蔚然終於皺了眉頭，問：「不是有借位這種說法嗎？」
這個洗和洗衣服差不多，結果也不盡相同，每一次洗完，衣服總要比原來輕一些。
韓唯依蹙了蹙眉間，是一開始沒想明白，待她想明白了……
很hetubook.com.com多人喜歡用流水線來形容韓國偶像的包裝推廣機制，除去這個想法中的不屑成分。形容的倒也貼切。
林蔚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麼？」
林蔚然搖了搖頭：「興師問罪也要挑個好時候，現在去太沒面子。不過說實話，比起李秀滿，我現在更喜歡朴振英。」
「韓唯依、韓製作，我們一起把這個稱呼換成，新韓傳媒製作本部長，韓唯依，如何？」
還知道不服輸，看起來沒什麼大事兒。林蔚然暗自點了點頭，直入正題：「《你是我的命運》結束了，你還有其他計劃嗎？」
高棉葯看了眼後視鏡問：「現在就去S.M？」
《你是我的命運》是日日劇，按照電視台給出的結算價格平均每集是一千三百萬。除去原本投資的八億和韓唯依追加的四億之外，這個價格讓她可以賺取的空間並不是很多。
「高叔你變了，都開始玩遊戲了。」
韓唯依答：「對啊，收了我就後悔了！」
林蔚然輕笑了下：「《我們結婚了》的收視率一直沒有起色，你的錢應該都被套牢在這裏了。」
所以這不是MV，而是一場精心拍攝的鬧劇！
鉛筆褲、單手握拳在身前滑動的舞蹈動作，突然不再拿棒棒糖的少女時代。林蔚然無法想象自己代替S.M節省了多少宣傳費用，有這麼個合作夥伴還真是讓人無話可說的同時，心中卻被憋m.ｈｅtｕboｏｋ•ｃｏm.cｏm悶出一股無名火。
看著他胸有成竹的模樣，韓唯依使壞道：「《辛德瑞拉先生》，聽過嗎？主演是人氣演員權相佑，女主角是你的小處女，SBS的大製作，一直期望與我合作。俊男美女，激|情四射，濃情蜜意，曖昧粉紅。」
雖然知道他用自己開玩笑，但高棉葯還是忍不住微笑出來，問：「這老傢伙又幹什麼了？」
話說的是沒錯，但韓唯依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林蔚然的這張臉就想刺|激他幾句。或許，這傢伙真應該去整個容。
他問：「那十七億你不是也收了么？」
在現代社會的金融和稅務體系下，絕大多數人的財產都能得到保障。只要是有合法來源併合法流通的資金，在這個體系中便如魚得水。但趙先生的錢不同，用趙先生的錢買的東西只能姓趙，卻不會姓林。
這不是MV，更像是……花絮。
韓唯依說：「投資總額的百分之三十，你要找別人洗最起碼要你一半。」
林蔚然愣了愣，感嘆：「你這比搶都狠。」
林蔚然又問：「能紅么？」
林蔚然喝了一口侍者送上來的咖啡，淡然道：「有人跟我說過，想不看這些就要站在能影響這些人的位置上，我現在不行，但到時候應該能對他們產生影響。」
林蔚然並不接招：「劇本怎麼樣？」
韓唯依不服：「電視台還欠著我幾十億。我怎麼可能沒錢？」
韓唯依毫不配合：「有計和圖書劃也不告訴你。我自己賺錢多好。」
「這事兒我會處理。」
今天的韓唯依沒有特地遲到十分鐘，因為林蔚然已經在電話中講明要談工作。點了一杯咖啡的她靠在舒服的沙發椅中昏昏欲睡。結束了拍攝並不代表她可以不工作。
林蔚然微笑著答：「幾百億吧。」
沒有精緻的場景，沒有認真的表演，沒有在尋常MV中能看到的任何東西。但是，場景的切換並非雜亂無章，少女們放肆的對著口型，笑場不斷，嬉鬧不斷，甚至把拍攝用的攝像機都留在了畫面里。
看著她瞪大眼睛的可愛模樣，林蔚然不客氣的調侃：「如果真出事兒了，報紙上也有個伴。」
韓唯依呷了口咖啡，跟著說：「我這是必要的經歷，也沒什麼大不了。」
臨近車道的一輛寶馬突然變道，擋在前面讓賓士放慢了車速。以現實少女時代拍攝的這則MV足以搶走許多本屬於虛擬偶像的關注，而且還為她們一月七日的回歸留下了足夠的噱頭。
她問：「為什麼？」
高棉葯自然皺起眉頭，嚇唬人說：「要不你找個人讓我埋在南山上？」
韓唯依犯了個白眼，很直白的回答：「為了收視率，床戲都有可能。」
韓唯依抓著錢包站起身，二話不說的轉身離開。這動作著實讓林蔚然愣住，進入這間咖啡店之後第一次破了功。
林蔚然輕聲應道：「高叔覺得李秀滿怎麼樣？」
目的地是清潭洞的一家咖啡店m.hetubook.com.com，就是韓唯依跟林蔚然講解人靠衣裝的那一家。進了門。看到門口特色菜單上的招牌菜是意式烤羊排，林蔚然輕笑一聲，見怪不怪。
林蔚然榮辱不驚：「我被他擺了一道。」
利益均沾，在商業合作中很少有某一方能獨佔大頭，但李秀滿選擇在這個時間點上和虛擬偶像搶奪關注也足以讓林蔚然心生不滿。如果單純按照韓國人的思維觀念來看待這些製造偶像的行業掌控者，那今天的損失或許要更大也說不定。
韓唯依突然正色，要求：「那我要百分之三十。」
韓唯依追問：「你就不擔心你的小處女和別的男演員有吻戲？」
「來了？」她坐起身，輕聲打了招呼。
關於製作方面的事已經全都被韓唯依大包大攬，除了名義上是她的合伙人之外，新韓廣告代表理事的工作牽扯住了林蔚然的大部分精力，但兩者卻依舊相輔相成。
韓唯依滿臉委屈的說著，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把林蔚然弄的好不尷尬。
他站起身追了出去，到店外，不可避免的和韓唯依拉扯起來。
「喂，我從十九歲開始一步步混到今天可不容易，如果跟你一起上了什麼新聞，那些記者肯定把我寫成你的情婦，到時候我進去了還要鬱悶這事兒，這是多大的虧？拜託你放過我吧，我就是一個小製作人，做不了你們這種大生意……」
林蔚然這句話讓韓唯依直接愣住，轉而問：「你該不是想去威脅編劇和導hetubook.com.com演吧？」
「噹噹」，是有人敲擊桌面的輕響。韓唯依睜開眼，瞧見了一臉平靜的林蔚然。
不過，只要是收視率衝上百分之四十，這個價格就會提升到每集將近兩千萬。昨天的放送全國收視率停留在百分之三十九點七，讓滿懷期待的韓唯依恨不得買上幾十台電視機回家去看這部劇。
韓唯依點點頭：「沒名氣的二線女主演，歌手轉演員的男主演，財閥、孤女、二世祖，應有盡有。」
林蔚然哭笑不得，最後只得配合著兇狠道：「喂，收了一次就得收第二次。」
不過這條流水線，全世界就只有韓國才有。
「喂，你趕緊去找別人，我韓唯依又不是沒了合伙人就不能活。」
韓唯依反駁：「總是佔便宜的林代表被人佔了便宜。這也不像你。」
林蔚然不動聲色的看完了MV，這才慢了許多拍的調侃高棉葯一句。
林蔚然直言：「那錢就算是電視台給你也要拖到二月，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幫官僚？行了。我不是來跟你鬥嘴的，如果有好劇本就告訴我，反正製作公司是咱們合作的，你的收益就是我的收益。」
韓唯依聳聳肩：「不知道，但最少能保本。《你是我的命運》之後我覺得公司需要穩定一下，這部劇正好，名字也挺新鮮，叫《燦爛的遺產》。」
聽著耳邊的音樂，MV中的少女們以最散漫的形態詮釋了way to go的主題，那種歡快的、活力滿滿的、讓人看到就想微笑的元素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