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的夢想就是出名。」
此時的朴智妍已經不是坦率。看表情還有點呆。被她這麼回答弄的有點接不下口去的主持人直接放棄，拿起台本緩解尷尬，繼續採訪：「我們來進行下一個問題。」
但最重要的是，這種特點是虛擬偶像賦予的，而且只有虛擬偶像可以賦予。
金泰妍立刻否決：「算了，有劇本、有PD，你看到的都是假的。」
林蔚然的突然提問讓金泰妍忍俊不禁。她問：「你這是要道歉？」
全載錫笑著說：「林代表的意思金代表也明白，只是讓粉絲挑選主打歌這樣的事沒有先例，所以……」
她奇怪的看了一眼林蔚然，轉而輕笑了下，開了車門準備離開。
好在她並沒有當眾不給林蔚然面子，但如此已是極限，林蔚然也不奢求什麼好臉色。代表理事和公司新設製作部長之間的八卦再次傳開，作為主人公之一的林蔚然並不知道這些傳言都是什麼內容，反正是不會太過分。
她沒說話。只是轉身下了車。四月的首爾已經很暖和了，夜風吹過，帶來空調無法媲美的舒爽涼意。
「因為我想出名？」朴智妍的坦率讓輕笑聲響起。
等粉絲會結束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林蔚然旁觀了全過程，對這情形非常滿意，此時不少媒體對T-ara這支並沒有正式登台卻已經出道的偶像組合很感興趣。隨之而來的便是對虛擬偶像的興趣。
她重申：「我說過，如果我真是電視上的那個樣子，你和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卡通形象、遊戲模式，這本身就讓虛擬偶像可以提供那些距離常人很和_圖_書遠。或者更加現實的東西。朴智妍說為了出名才想出道，配合上一個好像一提起出道便瞪大眼睛、做出白日夢表情的卡通少女，就算再現實也會很可愛。而把這種獨特的可愛通過虛擬偶像附加到現實的T-ara身上，就是林蔚然這個作品獨特的推廣能力。
林蔚然直接打斷：「請幫我轉告金代表，就說虛擬偶像絕無干涉T-ara推廣計劃的想法，因為她們現在相當於虛擬偶像在圈內的廣告代言人，所以我也是希望她們更好。」
「朴智妍，這裡有個問題很敏感，你能回答嗎？」
朴智妍好像面對怪大叔似的戒備引起一片笑聲，主持人故作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繼續提問：「虛擬偶像上有關T-ara部分的劇情我也嘗試過。其中有個片段記憶最深刻。就是你對為什麼想出道的那個回答……」
「每周抽出一點時間來看視頻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聽到這個破格的、類似提議的提問，林蔚然真是一時間拿不定注意。
林蔚然對她來說是一個可以接納她全部的男人，她現在意識到除了這個人，自己不可能再對任何男人展露出這副面貌了。
林蔚然平淡回答，又突然問：「還要帶著你繼續兜風嗎？把他帶你去過的地方都去一次。」
金泰妍輕笑著說：「還好你沒說對不起，在我這。你從來不需要說對不起。」
車窗緩緩降下。
拉開了和普通職員的距離，林蔚然便獲得了敬畏。但黃仁成的提議他卻不能不考慮，那嚇人的投資金額足以讓大部分投資人猶豫不決，即便已經數https://www.hetubook.com.com次和黃仁成一起探討他的整個計劃，但林蔚然卻依舊不能做出決定。
林蔚然依舊固執：「有三分真就夠了。」
「等一下。」
林蔚然很好奇：「為什麼？」
首爾很小，不用幾個小時就可以轉上一圈，當賓士重新停在路邊，金泰妍發現這裏正是她上車的位置。她本以為這會是一段漫長的旅程。
「還生氣么？」
韓唯依果然如同她所說過的那樣，連續幾天面對林蔚然都是陰陽怪氣，如果紳士這種詞能用來形容女人，那韓唯依還真是挺紳士的，畢竟她的種種行為都是預告過的。
金泰妍沉默的看著他，這並不是她第一次仔細打量面前的男人。這段時間他的變化從一言一行中逐漸體現出來，不是那種自信的張揚神采，而是越發內斂，深沉，並讓人無法忽視。金泰妍就好像見證了這個男人蛻變的全過程，雖然是從不那麼溫馨的角度上，但這樣卻更加真實。
她站在原地想了想，回過身，敲響了車窗。
「嗯，每一集我都看過了。」
「你能告訴我是什麼問題，然後我再回答你的問題嗎？」
林蔚然看著車外的金泰妍，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想起了從漢江大橋送她回來的那個夜晚。
「因為如果真到了你必須跟我說對不起的時候，無論你說多少次。我都不會原諒你。」
她問：「電視上的我，你喜歡嗎？」
那天一起參加酒會的兩個製作人如林蔚然吩咐的那樣把話傳了出去，新韓廣告這一顆在韓www.hetubook.com.com國廣告領域冉冉升起的新星，只有林蔚然和他身後的趙先生是能決定一切的話事人。
「全室長。」
金泰妍如此想著。
那天晚上，她對他說「天涼了。」
「我明白。」
一問一答，做出結論，對林蔚然和金泰妍來說，渴望絕對美好的他們都有點不切實際。有七情六慾的才是人，代表了所有美好的只能是偶像。金泰妍台上是偶像，如果要求她台下也是，未免會太殘忍了些。
林蔚然重新啟動的車子帶著金泰妍去了一個個她不願意去的地方，參加拍攝《我們結婚了》對金泰妍來說只是工作，但意識到那些視頻被林蔚然看到，她只覺得自己就好像沒穿衣服一樣。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展現了粉絲們絕對不會知道、甚至不會相信的一面，意識到他看了那個天真、可愛、幼稚的自己，她只覺得這好像一種諷刺。
當然，除了有限的幾個人之外，沒人知道林蔚然和趙先生就是一個人。
「我畢竟做了讓你生氣的事。」
得到這個回答，金泰妍沒來由的紅了臉，就好像被看到了羞人一面的小女孩，她把頭轉向車窗，望著外面問：「你不是很忙嗎？」
這種時候，自然會有人找上門。
「如果你真是電視上的那個樣子，我也不可能會認識你。」
「林代表。」
四月十四號，T-ara第一次粉絲會現場。
在你面前我可以是不天真、不可愛的我，那在我面前你也可以是不陽光、不溫暖的你。
比起大眾化的可愛、夢想、勵志，T-ara在沒有音樂活動的如今需要自己的特點。這種特點可以成為和*圖*書她們的性格魅力，是她們身為偶像的閃光點之一。
他依舊問：「為什麼？」
因為粉絲們熱烈的反應，接下來的幾個問題都和虛擬偶像有關，現場果然笑聲不斷。T-ara從出道開始就已經被打上了虛擬偶像的標籤，而此時則是成為了虛擬偶像推廣能力的第一個證明。
而且他也不許，因為他們是一起闖禍的關係。
「沒人不喜歡那樣的女孩，我也是。」
被打斷的主持人無奈點頭，又問：「就是這個，為什麼不用夢想？這個詞兒或許更好一點。」
它不單單是偶像的第二形象，它甚至能完整偶像本身的形象。
如今不少採訪中的提問都會取材自虛擬偶像，那些卡通劇情中展現出來的生活細節正在和這些偶像團體的現實版本一一應對。T-ara讓整個圈子都知道了虛擬偶像，更關鍵的是。她們讓這些人知道了虛擬偶像能做到什麼。
金泰妍沒有回答。
未進行任何音樂活動便能召開數場上千人的粉絲會。要知道此時憑藉「MR」中的獨特編舞——屁股舞，終於獲得大量關注的偶像女團KARA首次粉絲見面會剛剛有幾十名粉絲到場，而且還是在她們進行了音樂活動之後。
不管林蔚然說的是不是實話，全載錫都不能代替金光洙做決定。所以他自然提起了另一件事：「因為直接聯繫不太方便，金鐘國先生讓我代替他問個問題，他想知道，虛擬偶像能不能接受『十九禁偶像』？」
金泰妍轉身離開。此次見面結束的方式有點出人意料，但卻讓她有了個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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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除了台上的T-ara本身之外，每個成員的手上還捧著一副卡通插畫，而那畫上的人物，赫然就是虛擬偶像中被卡通化了的自己。
「金代表讓我轉告，說他工作很忙，所以……」
「你看過了？」
林蔚然看了眼手錶：「其實我還準備了花和晚餐，只是預訂的時間現在過了。」
其實，在他面前不需要「對不起」的理由還有一個。
林蔚然的話讓金泰妍頓住身形，她轉回身，看著林蔚然。有些疑惑。
看著人聲鼎沸的現場，林蔚然終於從那種無法果決的狀態中解脫出來。他頭上依次懸挂著T-ara每個成員的大幅個人照，現場所有人目光的聚焦處正是六個緊張到語無倫次的T-ara成員，她們生硬的說著早就背好的台詞，眼神中洋溢著興奮的神采。
全載錫很為難，他知道林蔚然肯定能分辨出他說的是不是實話。金光洙在製作人這一行混了這麼久，林蔚然的建議到底是不是金玉良言他們誰都知道。所以不採用這條建議的解釋便只有一個，他見識到了林蔚然的野心，見識到了虛擬偶像超出預計的能力，所以他開始防備。
在場的每個粉絲，都是從虛擬偶像了解她們的。
來人是全載錫，T-ara的主管經紀人，一支偶像組合還未出現在電視上便能擁有如此人氣，是他從來沒想象過的。和幾個女孩一樣，今天到了現場之後，看到滿座的粉絲們，方才有了實感。
雖然知道林蔚然此時的行動並不是在嘲笑她，但她卻依舊很不舒服。
林蔚然當然能想到這些，他笑著說：「沒關係，金代表的穩健做法我也表示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