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果然會讓人壞了心情。
這是所有人看到新聞時的第一反應。
後面的話他沒說的出來，因為那邊已經傳來了抗議：「不許說。」
林蔚然一下來了興趣：「新聞你看了？我都沒看，跟我說說都寫了什麼？」
不過對於這場緋聞的當事人來說，所需要考慮的不是如何應對媒體，而是如何去對身邊的人解釋。
「對不起。」
林允兒當然不懂：「為什麼？」
林蔚然抽出一根，放在手上，他低頭看著，卻遲遲沒有點燃。
「說了不用道歉，你再這樣，我生氣了。」林允兒佯裝怒意，卻沒掩蓋住話里話外的甜蜜笑意。
「我也是。」林蔚然輕聲說道，想起此時身在日本的另一個女孩，突然有了股抽煙的衝動。
林允兒照本宣科：「新韓集團會長林蔚然和少女時代成員徐賢之間傳出緋聞，在網路上成為了熱門話題，今日上午，由朝鮮體育新聞網率先報導的緋聞在網路上飛速傳播，據知情人士透露，兩人是在慈善活動上相識，彼此志趣相投，先以朋友相處，隨後很快發展為情侶，對此，網民紛紛推測說『男未婚女未嫁，正是戀愛的年紀』『看起來好像真有這麼回事兒』等等……」
「其實這也不關你的事。」允兒果然沒有不依不饒：「要怪就怪那個寫新聞的記者，什麼證據都沒有，只會隨便寫故事。」
「不過這樣也好，和-圖-書現在鬧一鬧，等有一天我們的事情曝光了，對你的事業影響也會小。」
李安東笑了兩聲：「你也知道，公司在粉絲里是什麼樣，聲明發不發，效果不大。」
允兒噢了一聲，乖乖的，雖然還有些不情願，但也理智的沒有拿這些問題去為難林蔚然，什麼三堂會審之類根本無用，她了解自己的男人是其一，就算審了也審不出什麼則是其二，但不能否認，這則緋聞加劇了允兒的危機感，她身在日本，他身在韓國，忙起來整月整月的見不到面，互相之間的通話都要被限制時間，哪怕想要經營感情也沒有機會，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林允兒便提議讓他們不如到同居的階段，這或許是有些快了，但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對坐上的中年人始終面帶微笑：「林會長不必客氣，大家都能理解。」
整了整西裝，回到座位上，這幾人已經等待多時，看到林蔚然過來，幾人無一例外想要起身，被他用手勢安撫，今天的會面才進入正題。
怎麼可能？
又念了一遍，某正牌女友當然心氣不順：「這寫的都是什麼？你幫我教訓他們！」
「我們不能先發聲明嗎？」徐賢隱隱有些不滿。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看報導像是杜撰的新聞。」
韓國，剛剛放下電話的李安東滿面肅然，他又往空無一人的長廊望了一眼，然後點燃一根煙，一口接著一口。煙霧繚繞背後的臉上，滿是思緒和圖書。
徐賢哼了一聲，輕輕的，估計都沒有傳進話筒里。「我知道了。」
林蔚然笑笑：「不如這樣，既然是我耽誤了時間，我就給大家節省一點時間。Idol World內置搜索引擎我已經決定跟谷歌合作，分成就沿用AEO的九一，希望我們以後合作愉快。」
「你不覺得這句話你最近說的有點多了嗎？」
更何況，她應該擔心的還不止是家人。
如此想著，徐賢放下手機，如果不出意外。此時其他成員也應該收到了消息，比起允兒，她現在更擔心泰妍的反應。
李安東的笑聲多了點欣慰：「這個你不用擔心，以那孩子的心性，不會在這件事上跟你找茬，估計就是自己撅撅嘴，然後往懷疑你的方向想一想，最後再自己說服自己。她向來不會以惡意去揣測別人，這一點我們都學不來。」
抬頭望向大殿，目光所及的青山蔥蔥鬱郁，這裡是日本著名的旅遊勝地，在結束了ShowCase之後她們難得有時間出來遊玩，誰知道遇上了巧合一般的悲劇。
他繼續望著窗外，隨即正色：「中秋的時候說好去你家，但因為一些事還是沒去上，還好你沒跟家裡人事先通風，不然就太沒禮貌了。」
「好。」林蔚然痛快答應道：「律師信怎麼樣？見效快，說不定還能讓他們出澄清新聞。」
雖然現在的網路傳媒不比往常，但牽扯到一家上市集團會長的緋聞。想隨便發出來也沒那麼容易
和圖書。
當初林蔚然送給允兒的那把鑰匙現在被女孩藏著，和他送給她的所有東西一起，就放在宿舍床底下的一個盒子里。
「很抱歉，是一個不能耽誤的電話。」林蔚然坐在空著的位置上。
徐賢點了點頭，輕聲說知道了，然後便低下頭，用腳尖輕輕踢打著地面，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有她跟林蔚然的緋聞爆發出來。按照那男人在她心目中的印象，這種明顯會鬧出大聲音的消息在發出之前就會被制止，在圈裡這些年看的、聽的，這類消息若非是經紀公司辦事不利或者有人故意為之，媒體在報導前都會斟酌再斟酌，通常的解決方法就是交易。
窗前，曬著太陽的林蔚然滿面笑顏，注意到不遠處桌上數位西裝男投來的各樣目光，只是揮了揮手，示意自己還要一段時間。
「還真生氣了？這新聞出來的時候我沒看到，別人報告給我的時候，我都是當笑話聽的。」
林蔚然笑著道：「中國有個狼來了的故事，等你回來我再說給你聽。」
「我想你了。」她隨即說道，聲音軟軟的，完全沒了電視上那種惡作劇全天下的精氣神。
林蔚然當即哄著：「好，好，不說就不說。」
「知道，知道，是便宜我，我知足，不解釋，只是對不起。」
女孩的眉頭猶如樹皮一般擰在一起，先前父母來過電話，問的也是這個緋聞，感情這種事向來不好解釋，也難免兩位老人將信將疑。
「能埋掉或者澄清嗎？httｐs://ｍ•ｈeｔuboｏｋ.ｃｏm•ｃｏm」徐賢直截了當。
林蔚然也很乾脆：「等你回來收我一份禮物，給你的鑰匙你也不用，還是我直接送你吧。」
「不太可能，參加《我們結婚了》讓你的形象好了許多，有利有弊，大眾不再相信你是情竇未開的少女，而《我們結婚了》也有太多作秀嫌疑，現在被爆料一個現實男友正好契合了大眾的懷疑，對此公司的方案很難讓粉絲們自己說服自己。」
回到車上，本沒想到會面會現在結束的年輕司機匆匆關掉收音機，廣播里傳出的女聲渾厚，讓人想象不到發出這聲音的主人會有一具怎樣嬌小的身體，剎那間有些恍然的林蔚然在收音機關掉的時候便清醒過來，問了句：「帶煙了嗎？」
兩隻手最終握在一起，一隻熱切，而另一隻則是好像把所有人都掌握在了手裡，對坐中年人無法掩飾的狂喜眼神對比上林蔚然深邃到看不見底的黑色眼眸，所謂氣度，立見分曉。
「前輩，怎麼會這樣？」
「就是這個。」聽聲音林允兒好像還揮了揮拳頭。
林蔚然說完就站起身，看著他伸出來的手，在座數人都面露驚訝，不選擇Naver、Duam這樣的本土搜索業領頭羊，Idol World此次跟谷歌的合作，必定會打開谷歌韓國的新篇章。
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走到現在一步步都彰顯了不凡的他，終究也是凡人。
身在韓國的李安東在電話中說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沒有證據，事情也https://m.hetubook.com.com就最多持續一個新聞周期，至於粉絲則更好安慰，新韓那邊發表一個聲明，大部分粉絲就會相信。」
又被叮嚀幾句，放下電話的時候林蔚然真覺得自己要注意身體，不管想不想的起來，允兒送來的補品總是在家裡堆著，也不是那麼回事。
李安東貼心問：「你是擔心允兒？」
徐賢默不作聲。
「你不是說有工作嗎？再說我也想讓你到我家裡去來個驚喜之類的……」
林蔚然哈哈大笑：「我覺得我現在多出出緋聞也不錯，你這樣子真……」
「對不起。」道歉的話脫口而出。
緋聞如意料中那般掀起了不小的波瀾，以少女時代在韓國的人氣，登陸搜索排行只是分分鐘的小事，大量粉絲在網路上的哀嚎遍野，新韓旗下數個網路項目的官方論壇被紛紛攻佔，對新聞的否認，對林蔚然這個緋聞男主角的痛斥，大量留言讓哪裡都顯得烏煙瘴氣。
司機一愣，不過很快反應過來：「不是好的。」
「嘁。還笑話，我們小賢跟你傳緋聞是便宜你。」
手在口袋裡摸了個空，他隨即輕笑，無聲自嘲。
日本，身處秋葉縣某寺廟的徐賢是在電話中得到的消息。
對此，林蔚然仍然抱有歉意，當時韓唯依頻繁不懂的小動作並非無傷大雅，雖不至於讓他焦頭爛額，卻又不能真的置之不理，中秋節當天他接受了一位股東的邀請，對方盛情難卻，讓他實在抽不開身。拿起侍者又端上的咖啡喝了口，林蔚然把杯子放下，神色缺乏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