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崑崙派自委正派,門中人物卻多有為惡不法的,也從不見他行什麼家法。至於污我二人為非作歹一事,我沈挽雲是善是惡,自有世人公論,不勞他崑崙派三個不經世的賤人妄斷。
「矮身師妹」聞聲並未振作,仍舊皺著眉道:「師姐你別寬慰我了,我又不笨,怎麼這點事情也想不到。
想著不知要被這兩人絆住自己幾時,心上直嘆糟糕。但口裡還是虛以應付,跟著說了些客氣話,心裏打定主意一有機會就離了二女而去。
他心思深湛,越是危急時分,越是冷靜,心頭電念攢動,已有了主意,當下抱拳道:「沈姑娘既然說起江湖規矩,我周鳴雲雖是初出茅廬也知深淺厲害。
矮身少女苦著眉還欲待說下去,卻被其師姐施眼色阻住,目光移向鳴雲一側,以示提醒。
一腔鮮血,被激的熱了又冷,冷了又熱。瞬時間功法氣勁全凝在一處,兩眼精光直照,渾身勁力欲透體而出,恨不能即時大打和-圖-書一場才得痛快。
此時鳴雲才發覺那矮身少女腰間只有一支空劍鞘,寶劍卻早無蹤影。耳聽對方要對自己不利,右手探向腰間準備隨時取出金燕鏢,左手則背過身後拈起衣角以做萬全準備。
說著深深一福,竟然也裝的滿臉都是羞色。
我和我師姐也知道這一次委屈了公子您,不但未報答您恩德,反連累你行程耽擱。只是眼下我二人危機四伏,一切都是迫不得已,還請公子您大人大量不與賤婢計較!」
您是我兩個的恩人,我和師姐千方百計的報答您還來不及,怎麼還會加害你呢。放心好了,和我們在一起,包你舒舒服服的,只怕到時請你走你還不想走呢!」
鳴雲見她話說的入情入理,聲形言禮都做的十足,眉頭不由一皺,知道眼前五台派二女比自己想的還要難纏危險。
當下五台二女對視一眼,由紀彩霞上前和聲道:「周公子你為人爽快,絲毫沒那些江湖m.hetubook.com.com
野人的俗氣,我姐妹二人實在感激。
紀彩霞連日來被正教門人追殺已是驚弓之鳥,早沒心思多惹仇家。自此回過意了對鳴雲愈加的客氣起來。加上鳴雲形容俊俏,氣質清潔,倒是越看越是喜愛。
對面沈挽雲師妹紀彩霞見狀不耐,嘻嘻笑道:「周公子,你放心,我最聽我師姐話了。她既然開了口,我自不會對你有什麼虧待。
未想矮身少女卻語出驚人道:「怕什麼?這傢伙是金燕門出身,武功平常的緊,要是他敢露我二人口風,我現在就殺了他。」說著,已探手將其師姐腰間長劍取過。
當時為妖女外相襲擾,丹田自然升起一道清氣,轉眼一個周天行走下來,臉色已經恢復平常。
沈挽雲這裏思忖,身旁紀彩霞卻已笑出聲道:「呵呵,周公子說的好沒意思,你打量我和我師姐想要讓你做階下囚呢!
只是為防你日後泄露我兩人行藏,一時間卻得委曲你伴我二人行走hetubook.com.com一程。你今日之援手,我姐妹二人謹記於心,日後必當補報,不枉君子施恩一場!」
五台派「師姐」此時已自醒來。她傷勢極重,人卻極硬朗。
鳴雲被對方劍光攝住,自思自己身法就是再快十倍也脫不得對方劍圈,知自己要是拒絕對方,轉瞬之間自己便得人頭落地。
鳴雲這裏準備與矮身少女放對,未想對面五台派的師姐按住師妹握劍柄的手道:「為人需知好歹。
只是他到底初闖江湖,對人之險惡知之甚少。眼見前後不過片刻功夫,剛剛還在苟延殘喘、需要自己救助的人就要對自己恩將仇報。
說完,回首朗聲與鳴雲道:「周公子,明人不做暗事,方才崑崙三位賤人一番言語你已聽了。不錯!我姐妹二人的確是五台派門下!
這漢子明知我們是五台派的卻還向崑崙派賤人隱瞞我二人行蹤,已是多有擔待。且不論他有什麼圖謀,總是有恩於你我,你剛剛脫困便要刀劍相向,不是江https://m.hetubook.com.com湖規矩。」
說著望著鳴雲媚笑連連,她人本生的風騷,此時放出手段加意的笑起來,更是媚骨橫生,妖艷絕倫。
說完,已摘手將其師姐腰間長劍取過,一個祭動已盤空而起,電射于鳴雲身前,將鳴雲圍在當中,一連繞了十余個圈子,其靈動精準比起當日魏恭良的飛刀勝過百倍。
見師妹皺著眉頭滿臉關心,反而安慰對方道:「皺什麼眉頭,今日能逃出生天就已是萬幸,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一氣尚存,林淑雲這一掌之仇我一定會報的!」
沈挽雲與紀彩霞沒想到出身峨嵋外宗的鳴雲內功竟然如此精純,都是吃了一驚。
看著二女收整停當,鳴雲眼前一亮,心道:這兩個女子,相貌著實不差,縱是比起崑崙三女來也不遑多讓。
今日您二位身處危難,萬事需得周全,即要我相待數日,鳴雲奉陪就是。只是有道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沈姑娘二位日後如要反悔,也怪不得在下行些手段,大和-圖-書不了大家都沒好處!」
周鳴雲聞聲皺了皺眉,心裏左右計較,一時也不知如何應對。
尤其紀彩霞心上更是震動,慶幸自己先前沒有冒失將周鳴雲斬殺,不然以眼前少年人的內勁,其師長必定驚人。
崑崙派一幫賤人窮追不捨,大師姐那裡又定會怪你和我這一次護法不周,師門我看是暫不能回去了。我兩個以後可如何是好?」
只是男子漢行事爽快,我師姐方才說了要你陪我二人幾天,等她傷好了之後就好和你分手,你這裏到底答不答應,倒是說句話好!」
沈挽雲不料面前這個還未滿師的江湖末流弟子,面對自己竟會冷靜異常。儘管答應了自己,一番話卻說的不卑不亢,末了還藏了話風,意似還有什麼與自己同歸於盡的手段。
稍時,等二人將身上傷口打理,又用熱水將身上血漬擦去,矮身少女這才長吁了一氣,精神略略恢復。
鳴雲看在眼裡,心上止不住的一陣狂跳,尚幸他資質甚高,雖僅習練內功半年,但已有些功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