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侄若不嫌棄,且留在山中休息一日。待後日,就算老祖未能升關,我山中子弟也可收整好救難糧草與貴門一同下山,你看如何?」
冷星雲看出疑惑,便道:「有何不妥?」
飛螢因輩份甚低,並沒有出現在宴席上,倒是那知客的喚流星的道童在席間伺候。
那守山的道童,舉止頗為傲慢。聽說是姚、何二女是宗門弟子,或還好說,對待峨嵋弟子時,卻不甚放在眼裡。
為白陽山男女弟子分別居處在後殿東西兩院,鳴雲、劉香濃自然要與蘇、冷二人分開居住。
話音剛落,就見一位頭頂羽冠,手拿鵝毛扇的中年修士走了出來。
哪知當司徒昊聽聞峨嵋弟子要到下個月才是會期時,立即竭力挽留起峨嵋弟子在山中歇息至會期再走。
誰料司徒昊道:「此次小道友義助我崑崙弟子,作為姚錦鳳、何金秋的長輩,怎能不留幾位在我白陽山小住幾日,以盡地主之誼?」
飛https://m.hetubook.com.com螢扭頭笑道:「蘇女俠一定還不知道我們這裡是白陽山,所以才喚作是白陽宮的。」
蘇月塵一眾見對方年紀氣質,知是白陽山長輩,連忙口稱前輩,施禮相迎。
蘇月塵笑了笑道:「也沒什麼,只是聽這名字好生熟悉,所以有些疑惑。」
蘇月塵不由輕咦一聲:「白陽宮?」
司徒昊將此老搬出來,蘇月塵不得不打點精神道:「論理晚輩也極願意在前輩山中多留幾日,早聞崑崙道法精奇,弟子等有此機緣,自是想多多請教。
不瞞師侄,我與師侄見面之前,剛剛得到老祖關中傳信,吩咐我務必招待好各位。
加上司徒昊毫無架子,與眾年輕弟子在一處還時不時說些俏皮話,當下賓主甚是相得。
蘇月塵推辭道:「些許小事,何足掛齒,晚輩有師命在身,即刻就要上路,還請前輩不要責怪!」
他這一去,足足www•hetubook.com.com過了半個時辰不見動靜。到此時鳴雲也看見飛螢在白陽山中地位不高,雖然為眾人領路,但連個正殿都不能輕易踏足。
蘇月塵趕忙勸阻,稱老祖還在閉關,眾晚輩哪能勞動前輩設宴款待,還請前輩萬事從簡的好。
崑崙、峨嵋都是正經修道人家,自然極重法外修行,多積善功是修道人的本份。蘇月塵說出這番話,料想司徒昊不該攔阻的。
司徒昊如此照拂晚輩弟子,蘇月塵心裏自是感激,只是總覺得有些不對,當下回望冷星雲一眼,就見對方兩眼微沉,看都不看自己。
果然那羽士是白陽山三代門人,名喚司徒昊,飛螢正是他的弟子。
那司徒昊甚是熱情,當下忙將眾人迎入殿內,又降了身份,親自為眾弟子奉茶,一時倒鬧的眾峨嵋弟子惶恐的很。
若是不願便宜吃了,帶回師門由尊師長拿來煉丹合葯也是極好的,此是你們一番機緣,錯過可惜!和圖書」
哪知,白星秀士司徒昊略一思忖道:「即如此,就請你們在白陽山中多留兩日,後日就是我山中芙蓉果六十年一結果的好日子,到時服食,可增眾人功力。
正在眾人等的有些不耐煩時分,忽聽殿內遠遠傳來人聲道:「不知有峨嵋派高徒前來拜訪,有失遠迎,慚愧的很、慚愧的很!」
蘇月塵雖與星雲交情一般,卻相知極深,當下起身道:「前輩如此厚愛,實叫月塵感佩,只是山下饑民四起,弟子身有師命,不敢耽擱……」
汪劍秋是蘇月塵眾人師祖,自五十年前飛劍追還,道力、法力均得大增,幾是峨嵋當世第一高手。
到了殿前,自有道童迎出,飛螢上前行禮道:「師兄,這幾位是峨嵋派的弟子,護送宗門何師姐與姚師姐特來山中拜見老祖,還請通報一聲。」
後日里芙蓉果成熟時,老祖許有升關的可能,諸位若能趁此得見老祖,自是莫大的機緣。至於山下難民,我白陽山也和_圖_書早有濟難之想。
走到跟前,就見正門牌匾上端端正正寫著白陽宮三個金字。
眾人都是修行人士,轉眼功夫行出數里,來到一座極是宏偉的建築面前,金瓦玉牆,佔地足有十余畝,簡直如同帝王宮殿一般。
鳴雲看在眼裡暗自咂舌,臉上卻不敢表現。
這一次司徒昊倒沒有過多客套,只安排了一席素齋招待眾人,席上還招來兩名年輕的四代女弟子作陪。
只是弟子等下山時,師尊有向弟子們交待,隴南一帶旱情厲害,命弟子相機行事,多積善功,救難民們於一方水土。」
蘇月塵未成想司徒昊如此好客,心感之餘,自然是婉言謝絕。
可當看出蘇、冷二女世間絕流的氣質,也不由的收了小視之心。當時道了聲:「稍等!」人便進了宮中。
蘇月塵只得簡略說到與師長約定,前往崆峒拜望崆峒長老。
司徒昊點了點頭道:「果然峨嵋弟子不同一般,重黎民而輕靈藥,蘇師侄異日功成大乘是無和_圖_書疑的了。即如此,我也不好強留。
話說到這份上,已無迴旋餘地。蘇月塵無奈只得應允了下來,司徒昊大喜,便命手下道童安排宴席招待來客。
待眾人坐定,一一見禮后,司徒昊方才問起峨嵋眾弟子此次下山所為何事?
一頓飯足吃了有一個半時辰,眾人這才作罷,其時夜色漸深,司徒昊便命手下弟子送鳴雲四人歇息。
司徒昊笑著擺手道:「這可不能夠,我若把眾位放跑了,異日見了貴派汪劍秋汪師兄,還不得被他笑話我為人小氣!見了晚輩弟子,不說見面禮,就連個留在山中吃幾杯薄酒都做不到嗎?」
蘇月塵怎能不知道這裡是白陽山,只是飛螢即如此解釋,也只得道:「原來如此!」當下打量了冷星雲一眼,果然對方臉上也似在思忖些什麼。
因女客甚多,眾人吃的倒是溫雅的很。兩位白陽山女弟子功行雖然看不出深淺,但人極熱情,言談可喜,一忽兒就與蘇、冷與姚、何四女說笑在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