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萍搖頭道:「也談不上是法術,白虎王手下的兵勇為其征戰近千年,又是在這天外天所在修行,雖然還有肉身人形,其實已是近妖物意念的一般的存在。
鳴雲此刻身形再造,雖然筋骨蘇軟虛弱的厲害,但到底骨骸已然盡復,勉強著已能坐起。
幽萍的說話聲雖輕,沒想到卻傳入了食香鬼母的耳里,一時間回頭看他二人一眼。
眼下看來,這妖塔多半是這樣老妖婆造的,好處就是那些虎王殺生而成的幽雲。她即能收復幽云為己用,那收用這些形同意念的白虎兵,自然也不在話下!
「哼,平日里裝的英雄好漢,真到了難時也不過一個銀樣蠟槍頭!」話雖這麼說,但看著鳴雲叫的凄慘,還是趕緊指點他道:
倒是鬼母終於笑著開口道:「怎麼樣,陛下,砍了我這麼多刀,又這麼久,可開心舒服了一點兒!」
這大大出乎幽萍的意外。
幽雲只是一腔念想,你用真氣哪裡能抵擋?所以只可用意,不https://www.hetubook.com.com可驅力,你能聽得懂多少,駕御的如何,就看你自己的本事和造化了。」
幾個時辰下來,雖然每一擊都能帶動鬼母一點幻影,可造成的傷害微乎其微,完全沒有一點威脅。
話雖然這麼說,她手下卻沒有一絲停留,施出一雙玉掌,抵在鳴雲太陽穴與雙耳上,緩緩摩動。跟著口鼻嗅動,竟將空中幽雲吸入腹中,跟著屏氣一吹,立時有一道白氣鑽入鳴雲口鼻之中。
這樣的妖法,鳴雲身憑僅見,不由睜大了眼睛。
不料耳邊傳來幽萍笑聲道:「看的那麼仔細做什麼?你愛上這個老妖怪了嗎?」
重傷中的鳴雲雖不知她用的是什麼妙法,但心頭卻知幽萍是在幫助自己將筋骨理順。
聚意觀想間,幽萍幫助打入自己體內的幽雲竟被他在短短時間內吸收了大半,骨骸如融化了一般酥軟,卻又在短時間內重新復甦堅凝!
說著,打了個哈欠,將身一欠https://www.hetubook.com•com,丈六的身形忽然又一個爆漲,原本襲向她的兵衛旋即被其身影吞噬,一個個消失在其體內。
鳴雲得了指點,雖然痛苦難當,一時也明白點竅要來。不知怎地,他竟忽然想起了當日白陽山山腹中,紀彩霞受難解體奉魔的吟唱。
虎王絲毫不理,只是任由手下人繼續攻擊。
鳴雲自然知道自己傷重難治,當下全憑咬緊牙關,一口先天真氣將自己心神意志強行吊住。如今聽了幽萍說的沮喪話,心氣一泄,瞬時眼前一黑,就要昏死過去!
轉眼之間,數十記刀光將鬼母纏住,接下來無數兵將施刀斬來,再無一記落空。刀刀斬在鬼母身上,卻每一記都是刀光自鬼母穿身而過,僅僅帶其身體影的一點烏青色浮彩……
說著,竟將鳴雲環抱在懷中,玉指纖纖,將鳴雲生理骨骸一一撫遍。
「累死我了!我是再沒一點力氣了,改的不滿意,你可不要怨我!」
「這些幽雲是無數死和-圖-書者死者怨念幻化,到了你這個生人的體內,自然要大廝破壞。但這些幽雲也是飽含了無數精氣能量,由我轉化傳渡給你,你儘管放心收化!
雖然可用萬年斷續恢復,可這仙藥難得的很,當世留存極少。何況你這一身上下骨格斷了個周身粉碎,得要用多少仙藥才夠呢?」
鬼母嘆道:「沒完沒了的好生厭煩,終不能陪你玩的沒個了時!」
那邊廂幽萍將重傷倒地后的鳴雲抱在懷裡,見他四肢百骸,除了脊椎、顱骨與跨骨,其餘都被鬼母輾的粉碎!
抬頭看時,只見虎王兵衛依舊結陣砍殺鬼母。
重傷中的鳴雲只覺眼前耳畔一陣電閃雷鳴,跟著自頭顱至肩胛,再到全身。整副身體如同被一隻巨掌擠壓在當地,來回摩搓!
「哎呀,怎麼傷的這麼重!你連兩肩的肩胛骨都碎了,這一來武功盡廢,一番辛苦全糟蹋了!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辰,幽萍終於在滿額香汗中住了手。
鳴雲不解其意,還不怎地;幽萍卻心上一動!www.hetubook.com.com
恍惚中,只覺得自己如同一副被調整尺寸的機關,雖然整體只有些微的變化,但內在變化卻強出萬里,直至盡善盡美……
說完將鳴雲將身體一放,自己也累倒在了當地。
說完又笑道:「其實你也有鬼母這樣的本事,你收化幽雲的能力遠超出我的想像。也許假以時日,你可以修鍊到像她這樣的妖物呢!」
鳴雲忍不住問道:「她這到底是什麼法術?」
說話間功夫,鬼母身形已瀑漲至塔頂,身外的虎王手下已被其吞噬了有一半。
他方才中了鬼母的毒手,正在心有餘悸。此刻再給幽萍放出不知名的氣息折磨。心慌失智趕緊提氣抵擋,可任是自己如何運功,也驅不走一點,而體內重壓越演越甚!
到了此刻,縱然是一向自詡鐵骨錚錚的他,也被嚇了個魂飛魄散,不由自主大聲呻|吟起來!
虎王手下百戰之兵,列陣前行,首尾呼應,組織之嚴密,行動之迅捷,宛如由無數個體組成的機關巨獸。轉瞬之間便將鬼母身前身後hetubook.com.com,圍了個水泄不通。
幽萍趕忙手起煙嵐將他隔空托住,一面為其理氣,一面嘻嘻笑道:「逗你玩呢!不怕不怕!只要在這塔里,我就能把你治好!」
鳴雲因剛才一番全力爭鬥,難免一身汗濕,當下飄近幽萍,不由皺眉道:「好臭,你這傢伙修行怎麼這麼差?也是你命好,要不是看在你心向著我,危難之際救我的份上,我才懶的讓你近身呢!」
「你好厲害!竟然能將意念使到這個份上,莫不是天生的奇材?你現在骨理再生,是練武人夢寐以求的造化,你繼續存意恢復,我幫你塑骨!」
幽萍聽了慘叫,不禁啐了他一口。
不過,這些白虎兵也不是全無抵抗能力,他們每一次刀斬也可挑動一些鬼母的身影,只是雙方實力差的太多,不足以威脅到她罷了。」
這班兵將近遠戰皆是用刀,所不同只是大刀與短刀的區別。一時里此起彼伏,雪片似的白刃如疊浪一般向了鬼母踏來。儘管鬼母移形換影如流雲幻彩,鬼神莫測,也一樣難逃眾兵衛刀光圍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