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雲心中頓悟:「前輩是想用虎王手下的兵士將整座水晶城玷污嗎?」
果然話音投地,鐵棘林里便是一陣翻滾,荊棘與烏雲似被撐飽了的米口袋,瞬時大漲了十倍,其間無數鬼影蒸騰,彼此翻滾。縱然是法術外行的鳴雲也知道支撐不了一時三刻,至於布法的三位長老,更是漲的滿臉血紅難以為繼。
「萬事瞞不過娘娘法眼,當年大夥的確準備倉促,好些不周詳。但這也得怪列位大聖逼迫的太緊。我若記得不錯,那時娘娘您可是頂想要我的小命呢!」
鬼母看清來人,眼珠轉動:「蕭銳這壞小子好大的架子!就派出這幾個小不點兒,惹我笑話,還是故意不放我在眼裡?」言畢,輕輕打起一個彈指,卻好一會兒沒有動靜。
「呵呵,香娘娘?不是鬼母嗎!你這孩子不至誠,專喜歡看風說話。」
「娘娘言重了,真人面前難說假話,蕭銳從來沒有與娘娘為敵的意思。何敢勞動娘和-圖-書
娘如此降罪!」
幽萍笑道:「之前不是和你說了這些精擅空間法術嗎?那最後一位老者排起的迷煙,應該就是運動法術,將所有射去的兵衛全部騰挪收攏撞在了鐵棘林。只是……」
鳴雲目光不俗,打眼之下,度算著鬼母這一擊少說也有數萬之眾,幾乎一次性將堡內的兵衛殘勇盡出。
而後才聽得無數鑌鐵相擊的脆響,再往仁王壇城看去,竟沒有一粒冰珠撞在城上!想是被鐵棘林盡數收了去。
隨著堡身一個暴漲,水晶般的堡壘忽然吐出無數夾裹了兵衛的冰珠,掛天而走,驚起漫天寒虹,好似水母射出的無數細狹的針刺,眼看要刺入仁王壇城體內。
少年人笑道:「之前娘娘不是見過琢玉仙子了嗎?倒是你好大的陣仗,把人家嚇的再不敢見您了!」
鬼母放聲一笑,花瓣一樣的白掌打了個響指,那剛剛安怡下來的虎王兵衛瞬時再度驚怒奔哮。
鬼母聞聲www.hetubook.com.com笑道:「你們還是太年幼,等活的久了,就知道這天下哪有什麼神聖與邪惡?有的只是存與無,生與死。除此以外,再無一物!」
「這是……?」
對面少年趕忙擺手道:「香娘娘手下留情,多年不見,何苦一見面就施辣手!」
尤其一位著漢服的老人,取出一封鐵柬,一個招搖,仁王壇城面前立顯百丈寬的鐵棘森林,將壇城一角遮住。那鐵棘林鋒銳無比,遍布倒刺,只要虎王兵衛撞上,便有好一番掙扎。
鬼母嬌笑道:「幾百年不見,你這孩子還是擅耍嘴皮!琢玉本是你強拉來充四荒神的填數的。當年你功行不到,為結寶壇,強拉硬拽,僥倖讓你逃入天外天,如今倒也好意思在人前露短!」
而剩下的一位苗服長老,則運足精神祭出一道烏煙,起先只是一點,待遇著鐵棘林便受其幻術影響,瞬時布滿整片鐵棘林。恰時鬼母手下的冰珠悉https://m.hetubook•com.com數襲來,竟如泥牛如海悄無一點聲息。
與巨大無比的壇城相比,兵衛的冰珠微不足道。撞落時,粉身碎骨,只激濺起一道玄青色薄霧,如同投在大海中的水滴,連個浪花也沒能翻起。
說著,少年人雙掌揉搓,掌中奇光隨之掩息。
正在鳴雲二人疑惑時分,身後的虎王堡深處隱隱傳來雷音,起先只是稀落的一兩聲,轉眼就是炒豆般的轟鳴。
鬼母狡黠一笑。
鬼母大笑道:「我喜歡你用的這個詞,不錯,的確用玷污更切些。」
鬼母雖然強橫,對那光芒卻頗為忌憚。但少年人將神光收了,臉色竟展了展。
一旁鬼母忽然開口道:「我替這小丫頭說吧。只是這幾個老不死的不自量力,虎王手下這班死士近千年修積何等厲害!妄以他們三個用這點小法術阻攔,不過螳臂擋車,也就轉眼間的性命了!」
話未說完,那飛射而出,由虎王手下兵衛化成的冰珠正撞在藍水和_圖_書晶珠樣的仁王壇城上。
「前輩說的,是在您眼中只有生死,沒有正邪嗎?」
待星光落定,只見五六位男女出現在眼前。人手持一柄法旗,招展空中,幻化驚虹,竟然攪動的那烏青離開壇城,被其中一位老人持乾坤寶囊裝了去。
正在不支,忽然眾人頭頂大放光明。一著華服的少年掌放光明,竟將三老與餘下三位年輕男女籠在其中。至於在鐵棘林中掙扎咆哮的無數兵衛鬼影,也在光芒安撫下,漸漸平靜下來,直至昏昏欲睡。
另外二位著苗服模樣的二老,見此情景,一人掌布雲煙,將鐵棘林煙籠在內,立時雷光閃電疾走,打的鐵森林電光赤蟒銀蛇一般的亂走;另一人則雙手結印,原本巨大的無比的鐵棘林竟在晃動中從一化九,將整個仁王壇城遮起!
鳴雲聞聲心上一動。
隨著仁王壇城晶體烏青越發嚴重,終於陣前閃出幾點星丸。
對面仁王壇城六位將領,見此陣仗也嚇了個魂飛天外。其中三位和_圖_書老者,相看一眼,即刻丟了手上法旗,將腰間百寶囊寶物傾囊而出,瞬時陣前列出無數兵刃機關。
鳴雲不解其意,尤不得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鳴雲與幽萍知道此法多半是幻術,但能做到將如此廣大的鐵棘林以一生九,其法力也足以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了。
可口底還是道:「你還敢說不與本宮為敵!你把你兒子光明子的手段拿來,專門對付我!我再問你,你的四將四相四大荒神都去了哪裡?」
可隨即那玄青色的霧光卻染了藍水晶樣的壇城一角,如化在海面上的一滴骯髒的油墨,將周圍水晶染出一片烏青,並一圈圈蕩漾開去,沒有一絲止抑的意思。
幽萍看出那六人身外星光有異,低聲與鳴雲道:「這幾個人的空間法術很精奇,比起虎王要強的多了!」
「嘻嘻,從來還沒有人這麼稱呼過我。不過既然你都這麼叫我了,我自然要對你多擔待些了。不錯,至少在我眼裡的確就是這樣!」
「只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