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尾巴回頭道:「大師,怎麼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道:「那兒不是有道橋嘛?」
但在查文斌看來,這不過是一種道家常用的血咒罷了,有時候他也會取自己的陽間血來提升符的威力,但這種辦法需要損耗自己的精元,不是緊急關頭他也不會輕易使用。
「查先生,我們繼續走吧?」
他暗想道:「難道是這個傢伙搞的鬼,要真的是他為什麼自己一點都察覺不到呢……」
大山指了指自己的腳尖道:「不就在這兒嘛……」
「你懂什麼,這是天然水晶,要用七七四十九個童子的血才能養成!」剛想發作,李成儒又覺得那股強大的鬼氣又出現了,這一次查文斌也察覺到了異樣,他輕輕拉開衣服瞥了一眼,只見懷裡那個嬰孩正怒目正視著李成儒,小小的臉上一股濃郁的殺氣。
查文斌也是覺得奇怪,這李成儒怎麼好端端的就成了這樣,縱使那李成儒表現的再淡定,但嘴角溢出的血絲和那破裂的水晶都掩蓋不了他方才的狼狽。他想解釋點和_圖_書什麼,比如他真的什麼都沒做,當他剛想開口說的時候,那懷裡的小人忽然輕輕動了一下,好像是在拿自己的小拳頭在拍打著他的胸口。
「那怎麼辦?」大尾巴回身看著老炮道:「這兩邊少說也有七八米寬,除非長了翅膀了。」
「師傅您……」
就在這時,查文斌懷裡那孩子忽然又動了一下,他似乎聽到耳邊有個聲音在提醒他要小心,便道:「等等。」
「所以我說這決計不會是草原民族的傑作,」查文斌道:「她是漢族傳統文化里冥界的引路者。喝過孟婆湯,跨過奈何橋,前面便就是陰曹地府了。」
查文斌只隔著輕輕拍了拍那孩子的肩膀,小傢伙便又重新閉上眼睛恢復了之前那副慵懶的模樣繼續酣睡去了,而李成儒身邊那股壓迫感也隨之消失,這讓他越發肯定查文斌是一個養鬼人,並且那個鬼之強大是史無前例的。
「我沒事,」李成儒擺了擺手,不過他這個啞巴虧吃的著實不輕,半點便宜沒撈著,反倒以來就傷m•hetubook.com.com了自己元氣,他咧著嘴露出牙縫裡的絲絲猩紅道:「閣下果然高明,佩服佩服。」
查文斌給葉秋使了個眼色,後者走到那鏈子旁用手輕輕一捏,只見那拇指粗的鏈子瞬間碎成了粉末,連帶著一整條全都散落墜入了深淵。
這時,查文斌反倒是有些明白了,只聽他說道:「大山,別回頭,你走過去,在那一頭等我……」
東方黎也走到那懸崖邊低頭瞄了一眼,他用腳踢了幾顆碎石滾落下去愣是半天都沒聽到個迴音,這個地方全是光禿禿的岩石,一時間也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制橋的工具。而且那懸崖下方還有一股涼颼颼的冷風一直在往上吹,人只走到那邊上便覺得渾身不舒服。
大山點頭道:「哦。」
想到這兒,東方黎已經是一臉死灰了,他在想若是自己真被那些醜陋的蟲子給吃掉,那還不如就在這裏閉上眼睛跳下去算了。
大尾巴頓時覺得背後一陣發涼,這要是剛才自己貿然爬上去,豈不是現在已經……
見查文斌https://www.hetubook.com.com拉開衣服,李成儒背後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他一邊後退一邊道:「你,你要幹什麼!」
降頭師的法器一般都是用血煉的方法鑄成,以自己的精血來供養法器,以達到法器與自己能夠產生共鳴。這種方法,早見於春秋戰國時期的一些鑄劍大師,他們會在猝火的階段,在水中加入人血,據說這麼做,會讓寶劍認主,以達到人劍合一的地步。
大尾巴斜眼瞟著這位人高馬大,看上去有些憨厚但一路上都沒怎麼說過話的大塊頭道:「我說這位兄弟,都什麼時候了,你能不開玩笑嘛?」
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大山就這樣在空蕩蕩的峽谷上方如履平地般輕鬆的走了過去,再一次驚掉了一干人的下巴……
這個發現讓他又驚又喜,一個邪念已經在他腦海里生成……
只見沒走了多遠,竟然是出現了一道小石橋,橋的一這一頭還有一尊人形的雕像,那人的手裡還拿著一個碗。
見那李成儒手捧著那碎裂的水晶娃娃一臉欲哭無淚的樣子,和圖書超子道:「別哭喪著個臉了,我們中國有個地方叫義烏聽說過沒?就你手裡的那東西擱他們那不會超過人民幣五十塊,我說的不是一個,而是一打……」
就連向來淡定的葉秋都不住的顫抖一下自己的嘴角,東方黎更是有一種想要跪下去膜拜他的衝動,驚呼道:「這太不可思議了,我的老天爺……」
大尾巴道:「那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可當大尾巴走到那「橋」前卻又傻了眼,這裏哪有什麼橋,所見之處只有兩根光溜溜的鐵鏈子,而鏈子的中間便是一道不見底的深淵。他緊了緊身上的背包道:「還好這對我來說不是難事……」說罷他便打算順著那鐵索爬過去。
超子道:「咦,這不是孟婆湯和奈何橋嘛,他們還興這個……」
「是啊!」大山也是一臉奇怪的看著他們道:「這麼大一座橋,難道你們都看不見嗎?」說著,他就真的往前走了兩步,只見在眾人的眼中,此刻的大山正凌空「漂浮」在懸崖的正上方,他的腳下空空如也……
只見大山正站在懸崖邊用手指著和_圖_書前方,老炮連忙用頭燈順著他指著的方向叫道:「在哪啊?在哪啊?」
這道天塹似乎成了一個不能解的難題,他們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因為東方黎一再驗證了查文斌的那句話:生死門,只能前進不能後退!
查文斌也納悶道:「大山,你說你看到橋了?」
只見那水晶娃娃開裂的一瞬間,李成儒頓時便覺得喉嚨里翻湧上來一股腥甜的味道,但這李成儒也確實是夠厲害,為了面子愣是強撐著要緊牙關又把那口老血給硬生生咽了回去。
但血咒在很多降頭術中,是一項極為重要的儀式,尤其是殺傷力越強的降頭術,無不藉由血咒的施行,才能發揮力量,所以降頭與血咒,實有堅不可分的關係。也正因為降頭師在下降頭時,需要以自己的精血為引,所以,當他的降頭術被破時,降頭師也會被降頭術反襲。
查文斌又把整個身子都低了下去,把眼睛貼著地面來回掃著,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任何破綻,只能是搖頭道:「過不去,這裏原本應該是有一道橋的,可能是年數太久了,已經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