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幾天,那個專家帶了個新加坡人去了農民家,說那把劍雖然是仿品,但工藝不錯,屬於清晚期的,剛好自己有個朋友想要收藏這麼個東西。一通忽悠后,就讓那新加坡人花了一筆小錢給買走了。」
見現場得嘩聲,主持人又立刻拋出了那個故事,他又道:「各位,請先安靜一下,先聽我介紹:這把劍的主人是著名的陶朱公,而劍則是他的師傅計然傳給他的。眾所周知,計然是老子門下「玄元十子」之一,而這把劍上兩面都刻有銘文,其一面刻著老子的名言『上善若水』,而背面的銘文則刻著『伯陽、文子和少伯』三個名諱,其中這伯陽便是老子的字型大小,而文子則是其徒計然的字型大小,而少伯便是范蠡的字型大小。
河圖點頭道:「我有想把它送給師傅,但也許競爭會很激烈。因為范蠡被尊為是商聖,也就是商人們的祖師爺,他的物件自然是那些大商人們趨之若鶩的,雖然它也很邪門,但不怕死的畢竟是多數。
卓雄道:「你也想要拍這把劍?」
河圖和*圖*書笑道:「當然,這種事不能常干,要不然就會被誤以為幫人洗錢了,這一行啊水太深。對咯,下午我就要出去看一件東西,剛好沒事一塊兒去玩玩。」
聽完這其中的套路,卓雄感嘆道:「都說搞軍火和販毒的人掙錢,要我看,你們可比他們兇殘多了。」
河圖接著道:「這把劍到了那個新加坡人手裡后不久,就又相繼扭轉,後來被一位馬來西亞的商人買了,但所有買過這把劍的人無一例外,最後都死於非命。所以它在江湖上又被稱為是奪命劍,奪的就是主人的命。當然了,這年頭老外都聰明,但凡是有故事的東西洗白后最後賣回國內才是最佳選擇,畢竟最懂它的人還是在國內,價格自然也就出的最高了。
「行,算你狠,我們走!」
「是,」河圖點頭道:「這是一把典型的戰國青銅劍,但它的作用不是武器也不是配飾,而是一把禮器,並且它的主人很特殊,是個非常有名的人,叫范蠡,就是傳說中和西施鬧緋聞泛舟江湖隱居的那個。」
hetubook.com.com我想拿下它的原因主要是這把劍上的銘文顯示,它最早的主人是老子,所以我想師傅一定會喜歡它。」
卓雄道:「是真品對吧?」
我的朋友不小心打碎了你一個價值五千萬的瓷器,而你撕了我一張價值六千一百三十萬的紙幣,刨去零頭不要,剩下的帳讓我的律師和你算。」
當然了,你們看到玻璃罩里的只是個仿品,真品還在海外,一旦拍下來后自然會被送回來。」
河圖沒有報警,只是叫來了一個律師。再然後他在電腦上鼓搗了片刻,拿著一張列印好的紙遞給了那個男子道:「這是兩分鐘前佳德的拍賣記錄。」另外一份他又給了那個律師。
原來他在幾分鐘前打了個電話通知了昌叔,叫他臨時增加了這張紙幣的拍賣,而紙幣有個唯一性就是編號。當然賣的人是昌叔,拍的人自然也是昌叔,經過這麼一拍一賣走個流程,這麼一張堪稱垃圾的廢紙就成了價值幾千萬的收藏品。
等那波人走了,卓雄好奇這麼張破紙為什麼會那麼值錢,河圖這和*圖*書才道出其中的緣由:
男子一看拿紙,臉上一抽道:「什麼意思?」
諸暨,距離省城正南面八十公里的一個小城,這裏曾經是古越國的文化中心,是越王勾踐的復興之地,同時也是大美女西施的故鄉。在小城東白湖的一處私人別墅里,經過了兩輪身份認證后,河圖帶著他倆進入了那座中式風格的大廳。
「先生,這條拍賣記錄是真實有效的,足以證明你毀壞掉的那張紙幣所屬價值,我的委託人童先生可以以此要求您對其進行賠償……」
很快這價格便像是坐了火箭一半竄了上去,有了這個故事的加成,似乎它再也不是那個不祥之物,而是成了一件人人趨之若鶩的無價之寶。
「分幾種,」河圖道:「如果是生坑裡剛出來的青銅器是絕不允許私下買賣和收藏的,但如果是流傳有序的則允許收藏但不允許買賣。而還有一種則是從海外迴流的,這種情況下是可以買下來作為收藏的。
「一千萬……」「一千一」「一千二百萬……」
這把劍就是第三種情況,最先發現它的是個www.hetubook.com•com
當地農民。這個農民其實覺悟也很高,他準備把劍捐給博物館,但又不知道價值,於是就先去找了個專家給鑒定。誰知,那專家一見這東西就開了眼,說他手裡這把劍是個贗品,現代仿製的,那農民自然也就把這劍給拿回家了。
當價格被拉到五千萬時,現場還剩下三個人繼續在廝殺,其中兩名是男性,一名則是女性,而河圖則從頭到尾都沒叫過價格。當拉到這個位置時,所有人都開始小心翼翼起來,每次出價都需要等待主持人再三提醒。這是因為這把劍一旦拍回國后是無法再次被交易的,它只能稱為一件收藏品,而花上如此大代價拍回去的東西不能折現不能流通甚至不能抵押,僅僅是這一條就違背了大多數人的交易原則。
這三個字型大小充分說明這把劍是傳承有序的,乃是從老子手中傳承下來的,歷經三代高人,其價值是無可估量的。那麼,現在正式起拍……」
這話一出,下面的人已經是嘩聲一片了,青銅劍雖然難得,但其實價格並不是那麼高。來之前,河圖查閱過和圖書最近幾年的行情,基本上品相好的,春秋時期的也就三百萬,戰國的則只有兩百萬上下,而這把劍的起拍價就達到了一千萬,顯然它必須得配上一個好故事才能撐得起這樣得一個溢價。
「六千一百萬……」男子說話的時候都已經顫抖了,他道:「你開什麼玩笑,那破玩意值那麼多?」
「買這把劍?青銅器好像不讓買賣吧……」
「這不很寫的很清楚嘛?」河圖指著那上面的一串數字和一張照片道:「剛才被你撕掉的那張辛巴威幣是1998年的絕版,兩分鐘前在佳德拍賣會上,它的成交價格是七千萬港幣,按照今天的匯率約合六千一百三十萬人民幣。
他和這裏的很多人都是老相識,這些人所來的目的也都只有一個,那個放在大廳正中防彈玻璃罩里靜靜的躺著一把古樸的青銅劍。
正說著,那個穿著禮服的主持人已經開始了,先是一番寒暄然後便是介紹,很快就進入了正題:「今天的主角只有一個,就是大家看到的這把戰國青銅劍,根據委託人的意見,它的起拍價是一千萬,單次加價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