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圖客氣道:「喲,老陳怎麼來了,吃過沒?一塊兒吃點唄。」
「你當我們想折騰呢,到底咋回事有眉目嘛?」
查文斌道:「棺材里有沒有找到第三具屍體或者是遺骸?」
「大哥,我說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啊,……這怎麼還有死人啊。」
只見在那掉落的棺材邊,一條胳膊露了出來,被那河圖的車燈給照了個清楚。那虎子瞧了瞧棺材,又看了看車上凶神惡煞的超子,他心裏也吃不準這到底是輛什麼車。
眼看這就要起衝突,河圖只好上前勸道:「哥幾個不好意思,是我們的錯,你們誰會開這卡車幫忙上去挪一下。」
「死了……」虎子的臉上一片慘白,長這麼大,他還從沒見過這樣的慘死狀,嚇得那傢伙腿肚子都打顫了,剛才那囂張勁哪裡還有半點。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超子和河圖也下了車,一看那場景,二人心頭也是大驚,只看著那群人,希望從他們口中得到點說法。
陳剛的手機一直在被催,查文斌見狀道:「要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你去看看吧,別耽誤人家事情。」
「砰」的一聲,皮卡的前半截頓時被拍扁了,超子搖下車窗道:「不好意思,好久沒開這玩意了有點生。全責,我全責,放心……」
「你找老季啊?他不在山下嗎?」「不在,是這樣的,他那卡車停在了我們隔壁黃村林場出來的小路上,那條路窄,林場上今天有電力公司的檢修車,說是擋住了去路問到我這兒來了。我這也沒個聯繫方式,這不就上來問你們了。」
「嘶!」他被燙的抽了口涼氣,一旁的胖子打趣道:「你看看你們不給飯,這下惹老君爺生氣了吧!」
很快,警察來了,查文斌他們也來了。而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法醫又在車上發現了第二具屍體,那個人就是開挖機的老牛。
看他們要起衝突,河圖又拿電話打了一通,只聽那手機聲從駕駛室里傳來了,那小子道:「擱響半天了就是沒人接,你們的人是不是都死了啊!hetubook•com.com」
這一夜忙活完已經是天快要亮了,負責此案的齊隊長也是熟人,他拿了些點心進來道:「老何啊,這可是那塊地引發的第二起人命案了,這才幾天啊,你們可真夠能折騰的。」
「也沒啥事,我就是跟你們打聽一下,那個山下給你們運土方的司機叫啥?」
超子道:「你小子說話客氣點啊,別年紀輕輕就嘴欠找抽!」
「哎喲,文斌哥,這事兒怨我,不怨他。」卓雄起身道:「那裡面的牆壁返霉了,今兒一早我就找人來重新粉刷了一下,我怕弄髒了那供桌,所以就給先撤了。下午忙忘記了還沒來得及端上去,我這就去。」
「你忘了一點事吧?」查文斌看了一眼那小門上貼著的對聯道:「一念純真金可化,三心未了水難消。河圖啊,這十方供養,來之不易,道者無功享用,惟恐罪過。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不可斷,倒不是說要你當個老頑固,但我看那三清神像前的貢飯好似還是空的?是不是該先緊著它……」和*圖*書
查文斌道:「能讓我看看屍體嘛?」
這河圖就和超子兩人開車過去了,一到地方,那卡車的燈還是打著的。迎面一輛皮卡正和卡車互相頂著牛,上來兩個工作人員就沒好氣道:「這是你們的車啊?我說你們是幹啥的啊,好狗還不擋道呢,你們這耽誤我們多少事啊!」
「沒有,」正說著,外面一個穿白大褂的人進來和他低語了幾句,等他走後,齊隊長道:「老牛屍體的初步解剖結果也出來了,死於心肌梗塞,懷疑是生前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四人打著手機燈往後輕輕的走了幾步,繞到那車后一看,只見那棺材裏面躺著一個男人,那男人的嘴角掛著血絲,咽喉處到胸口已是一片猩紅,那眼珠子瞪的是比老牛還大。
掛上倒擋,微微向後挪了幾步后,又掛上進檔一腳油門踩了下去。車輪,在一陣劇烈的空轉后尖嘯著狠狠撞向了那輛車,巨大的撞擊甚至讓車斗里的一些棺木都散落到了地上。
頓了頓他又道:「我們證實了老牛的左和*圖*書
手上的血跡是老季的,並且老牛的手指與老季脖子上的貫穿傷是吻合的。還有,在老牛嘴裏找到的組織殘片也被認定是屬於老季的。」
「喲,這麼牛,來來來,你抽我一個試試!」他一招手,那皮卡車上又陸續下來了四個人。這撥人被這車攔著本就一肚子火,正愁沒地方發呢。
齊隊長搖頭道:「暫時看不了,查先生,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眼下……」
「會挪還叫你啊,再說了,你們這車拉了一車破棺材橫在這兒,晦氣不?」
那邊超子也不說話,拉著河圖打開車門就鑽了進去,他心想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我來吧。」查文斌起身打了些飯菜盛到內堂擺好,又點了三根香,往上插時,其中一根香的火星蹦了一下,恰好就落在了他的手背虎口之上。
第二,在他們手裡發現的東西經過文物部門的辨認,應該是屬於明中期的。其中包括兩枚玉手鐲,一串金項鏈,以及一塊絲織物,並且我們在一口朱紅棺材里發現了呈噴射狀的血跡,那裡應該是第
www.hetubook•com.com一案發現場。」
就在這時,山下上來了一輛車,原來是那銅頭村的書記陳剛來了。
「黃村?」河圖納悶道:「他跑那邊去幹啥,我們渣土也不往那運啊!」這河圖說罷就打電話,打了幾次也沒人接,他又打那挖機老牛的,同樣也是沒人。
「這就是那司機,」超子道:「孫子哎,你們攤上大事了!」
「大哥,這可不關我們的事兒啊,這個我們同事斗能作證,我們……」
「從現場看,挖機老季是被利器貫穿了頸動脈,法醫初步判定死於失血過多。而在另外一具屍體老牛身上,暫時沒有發現任何外傷,法醫還在解剖中。
「兇手是老牛?」超子伸出自己的右手道:「一個正常人怎麼可能把五根手指插入對付的脖子,那老季又不是豆腐做的!反正,我是做不到的!」
「尼瑪!」那人上去就要干架,這時一旁有人拉住他道:「虎子等等,你看那是什麼?」
「師傅,沒胃口嘛?」
幾人已經端坐在了桌上,河圖給查文斌端來了碗筷,他低頭看了一眼並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