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先生,是你們嘛?」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夜晚的雪凍得太結實了,今晚又是晴天,以至於連個深點的腳印都不曾留下。還好,葉秋給了它一刀,順著那點血跡,一路追蹤,但卻在距離營地三里遠外徹底失去了蹤跡。
就在這時,山谷的西邊出現了幾盞燈光,明亮的光在這夜空里格外扎眼。燈光朝著山谷里來回掃蕩,這地方四周光溜溜的,四周就幾塊亂石,眼下他們這麼多人躲也躲不了。很快,光便鎖定了他們所在的位置。
「條件?哈哈」他抖了抖肩膀道:「你以為我是他,做什麼事情都需要和你談條件嘛?條件,你又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他又轉到了風起雲的身旁打量著她道:「你就是風家的頭人吧,嘖嘖,想不到風家這一代到底是出了點人才的。一個女流之輩能做到今天這地步,倒也算是人中龍鳳了。」
「沒辦法,誰叫那個蠢貨把葯給了你呢。」他輕輕咳嗽了兩聲,接著一眼就掃到了查文斌身上的那個孩子,眼https://m•hetubook•com•com神里露出一絲驚訝道:「她是誰?」
就在他們即將繞過他的那一刻,那傢伙拉住了他的胳膊道:「沒有我,你以為你會找到那幾樣東西嗎?你不會天真的認為,不死樹是隨處可見的野果吧?山下那些人找了整整數千年都沒結果,普天之下,知道此樹在哪的只有我一人。」
他們順著山谷底部繼續往前找,不多久的功夫還真有發現,是一小團羽絨。
「切,」胖子道:「你不就是想撿現成的嘛!」
「一、二、三……」他輕點著隊伍,然後裝作若有所思的模樣道:「哦,少了一個人。你應該是第一次來昆崙山吧。你難道不知道,這裏的夜晚很危險嗎?」
這時,背後一人扒拉開了她的肩膀,走上前道:「查文斌,我們又見面了。」
查文斌低聲對風起雲道:「我們走。」
「斗丫頭?」
他竟然需要吸氧!這還是那個神嘛!難道是這個神已經落入了凡間?
這麼說吧,我剛好需要點和圖書人手,你們幾個也算湊合。至於活兒,不會讓你白乾的,該你拿的東西你拿走。」
查文斌道:「他能想到這個辦法就不容易了,起碼證明他還活著,只要是活著就有希望,大傢伙兒眼睛都放亮一點。」
「這麼說吧,你乾的不錯,但我根本也不在乎。」他繼續道:「羅門對我來說不過是個工具罷了,我想什麼時候再造一個,就可以再造。他們就像你們一樣,都不過是螻蟻罷了,與這千年的長河相比,你們什麼都不是。
「是我,」他點頭道:「怎麼著,好像遇到麻煩了?」
「幹嘛的你們?」倒是胖子這邊先喊了話,指著那手電筒道:「關掉它,別拿那玩意礙爺的眼。」
「講故事,講他媽的什麼故事,他那張嘴就是開過光的,這下好了,把自己給講去了!」胖子一邊罵一邊急著給葉秋上藥。查文斌倒還好,關鍵是葉秋,能把他這樣的強人幾乎做到一擊秒殺,也足以見得那東西是有多大的力量。
血跡到了這兒就已經無法再被和圖書發現了,這兒是個坡底,往前開始出現了一些亂石,四周也沒什麼遮擋物。寒風呼嘯著的刮著,吹的臉生疼,超子被擄走時那無助的嘶吼聲久久在他們的腦海里徘徊不去。
風起雲道:「謝謝了,不過你千里迢迢跑來這麼個苦寒之地,不是為了專程誇獎我來的吧?」
頓了頓,他又道:「實話說吧,既然遇到了,我可以帶你一程。」
從人群里走出的那人不是斗丫頭還有誰?除了她之外,一行人還有七八個,不用想,全是那一撥的。
「查爺,他們好像朝著咱們這邊來了!」胖子一邊緊張的拍打著手中的獵槍,一邊叫罵道:「垃圾貨,怎麼關鍵時候你就掉鏈子了!」
「這兒也有,你們快來看!」前方,胖子也找到了一小撮羽絨,他道:「我明白了,一定是老何急中生智,把自己的衣服扣破了,沿途灑這羽絨給我們做記號。虧他想的出來,這玩意白乎乎的,和這雪地有什麼區別。」
「條件呢?」
看著眼前那個即熟悉又陌生的人,「www.hetubook.com.com是你?」
看著他的臉色雪白,氣勢也與先前完全不同,查文斌道:「遇到麻煩的人好像不止我一個,你為什麼老是陰魂不散?」
沒來得及休息,等葉秋稍事調整,幾人立刻開始拔營。
「我要先去找人,」查文斌道:「如果你要跟著幫忙,我不會反對。」
查文斌沒有搭理他,只是冷冷道:「我還有別的事兒要忙,就此別過吧。」
「好,那我就幫你找人。」他轉身道:「希望你的朋友這會兒還能活著,崑崙的大雪人可不好招惹,希望到時候你的朋友還沒被撕成碎片。」
終於,半個小時以後,對面的燈光已經近在咫尺了。
「我們走我們的,別管他們。」
風起雲辨認了一下后道:「這是人工處理過的!」
走著,他的腳步踩在雪地上,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步履甚至有些蹣跚。怎麼瞧著,他都不像是那個曾經呼風喚雨站在世界之巔的神,如今的他,看著更像是一個老頭。
「得虧是雪,要是岩石的話,估摸著腦漿子都能給砸出來。這老和-圖-書二的頭硬的和鋼板一樣,換成我們其他人,當場就能嗝屁了!」
超子關於79年的那個故事還沒說完,自己倒成了這續集里的男主角。如同他最後留下的那個懸念一樣,這會兒他何大爺同樣也是生死未卜。
沿途,或遠或近總能發現一些記號。羽絨,布條子,甚至是血跡。而他們行進的放下,也正是那幾盞燈光過來的方向,照這個速度下去,兩撥人想是不久后就要碰頭了。
「哈哈哈,」他狂笑著用手指著四周道:「你們知道這是哪裡嘛?這是崑崙!是我出生的地方!是我的家!我才是這裏真正的主人!沒有我,你不可能找到你想要的東西!永遠!」
「是那些人,」風起雲道:「估摸著是剛才的槍聲把他們給引來了。」
走了不到半里地,他竟然停了下來,一旁的人給他遞了一個面罩,他接過來大口大口的吸著。
「是我,查先生,你們還好嗎?剛才聽到了槍聲……」
「也好,」查文斌道:「至少現在,雙方都把那層窗戶紙給捅破了,想怎麼樣,隨他們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