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這桌上有多少個二百萬,你再看看那箱子里的?還不算那些個玉器、金器和銅器。告訴你,這一單我要是能轉到香港去,起碼翻上十倍都不止。」
「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蔣連山就是在和你們完成交易后就被人給殺了,而你們也是他見過最後的人。」
「老裘,這個案子你就先別管了,省里會派人下來……」
後面,是一記猛烈的踹門聲,再後來有個領導模樣的人進來了,親自給查文斌打開了手銬。
「我們本來就是想把它捐給國家的,」查文斌道:「你再問一萬遍,我也是這個態度。你說我們非法收購倒賣文物,那是以獲利為前提的,可我們的動機是為了搶救這批文物。」
超子拿起那隻碗在胖子跟前晃悠道:「別看這玩意比不上後世的五大名窯,可要論起輩分來,它們都得管它叫祖宗。我們最早的瓷器就是在越窯的龍窯里燒製成功,所以,這越窯青瓷又被稱為「母親瓷」。
這時,外面有人敲門,進來一個制服與那裘隊交頭接耳了幾句后,裘隊的臉馬上就變得難看起來了和圖書。
領頭的那個男人掃了一眼屋裡的擺設,點頭道:「喲,都在哈。」說罷,他便拿起手機對著桌子上擺放的那堆東西一通拍攝。
「這是我們市局文偵一手抓的,憑什麼省廳說要插手就插手……」
再說那超子此行也是收穫滿滿,整整三大箱子物件,蔣老頭算是半賣半送。這批東西一看就全都是出自同一座大墓,至於年代,超子初步判斷應該是在東漢末年,也就是那個群雄爭霸,三國分立的時代。
胖子在一旁笑道:「撿漏了唄?」
「我過來就是找你談這個事兒,」查文斌道:「我不聽說你說過,這個望樓也很邪門對吧?所以今晚上,你把它搬到我屋子裡去,我想看看它到底怎麼個邪門法。」
「既然你口口聲聲說你們不是倒賣,而是搶救保護。那好,我問你,為什麼你們在拿到這批文物的第一時間沒有選擇通知有關部門!」
「行,不怕就來吧。」
「先回去吧,我相信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查文斌,現在是人贓俱獲,你想要抵賴也沒多大意思,注意m.hetubook.com.com你的態度。」
「師傅,外面有人找。」
超子整理出來了其中一批瓷器,有的保存的還算完好。一溜的擺放在桌子上,粗看去便有罐、壺、缽、碗、碟、盅等,款式是五花八門,幾乎涵蓋了所有的生活器。
查文斌同樣不想被人認為自己是真有罪的,反倒是起身道:「報告政府,如果沒有證明清白,我是不會走的。」
這麼跟你說吧,前兩年,在美國舉行的一場中國古代瓷器拍賣會上,有一隻十公分高的西晉越窯青瓷連體獅形器,當時拍了二百萬。
「你可以先回去了,不過,我們隨時會找你了解情況。」說這話時,查文斌看出對方的眼神里寫滿了無奈。
事情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羅沖得了令,對查文斌自然是萬分感謝,表示自己以後會常來天平觀走動。可這時的查文斌卻又在心底不希望他來了,因為他覺得太平觀以後要走一條與他們截然不同的路。
丟下手中得紙筆,他對查文斌又道:「我不管你的靠山是誰,我也不管你的後台又多硬,只要你違法,我就和-圖-書一定會將你繩之以法!」撂下這句話后,他便推開那人憤然離席。
「行,」男人衝著屋外喊道:「來幾個人,保護現場,取證!完事後,東西和人一起帶走。」
河圖剛想說話,卻見有兩個身材挺拔的男人緊隨其後,推門進來了。
查文斌在他身後閃過,輕輕喝道:「你敢!」
「挺好的理由,」裘隊長笑道:「如果不是我們及時趕到,恐怕這批文物已經下落不明了吧!我可不會相信一個鄉間的道士,願意花幾千萬買一堆文物送給國家。說實話,你的太平觀我以前也有聽聞,可我萬萬沒想到,你私底下竟然還是個文物走私大戶,你這麼做真的挺諷刺的。」
超子覺得這有些莫名其妙了,上前就推了一把那人道:「啊,不,你誰啊!誰讓你拍的啊!」
剛想反抗,卻又聽那男人道:「都別動啊!市局文偵大隊的,這是我們裘隊!都給我老實點!」
「哪能呢……」超子舉手道:「回頭我找個機會,把它們全部捐給國家!」頓了頓,他又道:「除了那個望樓!」
「這是因為我們都還沒來m.hetubook•com•com得及搞清楚這幾口箱子里到底裝的是一些什麼東西,還有就是,我聽說其中某個文物有些邪性,所以想弄清楚后再報給官家。」
鐵門后的那道小房間里,牆壁上寫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四個大字。
那裘隊長拍完照,回頭看著查文斌道:「你是他們的頭?姓查,叫查文斌對吧?」
這兩種釉是區別青瓷好壞的關鍵,像這種上等豆青屬於越窯青瓷,所以我在想,這個墓恐怕就在浙江境內。而當時,浙江又是東吳政權的勢力範圍,所以這批東西,大抵是出自東吳的某個貴族。」
「我不管上面有多少人保他,現在是人贓俱獲,你叫我放人,我沒辦法說服隊里的兄弟們!」
查文斌聽到這個消息,心頭也是一驚道:「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請注意,」裘隊長磕磕桌子道:「現在是我在問你,而不是你在問我!」
那裘隊用筆輕輕磕了一下面前的紙道:「既然你主動提了,那我也就實話告訴你,你們涉及的可不光光是文物犯罪。蔣連山已經死了,並且不排除是謀殺。」
裘隊的桌上,煙頭和_圖_書
已經插滿了整整一缸。
「誰啊?」
「是不是非法收購,你可以問問蔣連山。」
旁邊一個男人一個跨步上前,拽著他的手腕順勢就一擰,毫無防備的超子竟是被他給按在了桌子上。
門外,裘隊長的嗓門很高,似乎是在和誰發生著激烈的爭執。
「這個嘛……」超子拍打著那隻還關著的箱子道:「我有個要求,晚上讓我住你那屋子。」
「這些都是青瓷,」超子拿著放大鏡仔細觀察后道:「你看這個碟的胎色呈淺灰色,釉色在行內叫做叫豆青。豆青釉薄勻潤,開細片,不脫落,是上等的瓷器。而同時期還有一種蟹青,其釉色不甚均勻,呈蠟淚狀,有脫落現象。
查文斌道:「那我想問您一聲,舉報我們倒賣文物的是不是蔣連山的孫子蔣孝忠?」
「是我,」查文斌道:「我願意配合你們的工作。」
這時,冷怡然慌張的沖了過來,正被外面那群人給攔住了,大聲叫喊著。只見他又掏出一張蓋著紅戳的單子對查文斌道:「你們幾個涉嫌倒賣國家文物,所以,跟我走一趟吧。」
胖子在一旁趕緊插話道:「那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