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望樓
第七百三十三章 群體事件

「啪」的一聲,罐子被摔碎了。
「你先把他送到醫院去,我馬上就過去。」
「不一定是病毒或者是細菌,」查文斌道:「如果我說是降頭或者蠱,你們一定覺得是在天方夜譚。但我敢肯定,接下來還會有其它怪事發生,並且矛盾會繼續指向太平觀。」
「我不走,我還就等著呢,大傢伙兒說是不是啊?」
「除了這些下三濫的東西,還有別的嘛?」
「昨天那人你真不認識?」
姜所有些為難道:「查先生,我知道你懂點醫術,但這種藥方我可不敢亂傳,萬一出了事兒,我擔當不起。再一個,帶時候萬一人家說我跟你是一波的,我穿著這身衣裳,那就是跳到黃河裡也洗不清了。」
「昨天為什麼報警了又取消掉呢?」姜所嘆了口氣道:「這明擺著就是有人要陷害你。」
姜所長也在,戴著口罩得他有些為難道:「查先生,在結果沒出來之前,你恐怕得先跟我們回去一趟。」
查文斌自然懷疑是有人下毒了,因為太平觀是提供午膳的,但他們也按照要求留足一周的樣本。至於結果如何,一切要等化驗報告出來。
不多hetubook.com.com久后,姜所掛掉電話,表示查文斌所講是對的。
「早上開始的,我尋思著去醫院看看,結果到處都是人,我……」
「那是什麼東西?」「好像是一隻貓!」「沒錯,就是只黑貓,都幹了!」「怪不得最近一直很倒霉呢,虧我還隔三岔五來這兒燒香!」
「是!」這人群一旦被煽動,那情緒就是不可控了。到了這一步,河圖也就只能通知查文斌前來處理了。
「認不認識都不重要,他只是一個小卒子,」查文斌道:「留著他,才能引出後面的那條大魚,這就是我為什麼要放他走的原因。姜所,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你去問一問,那些病人的眼珠子正上方是不是有一條黑線,而在黑線的正下方,又有一道紅線。」
太平觀已是嚴正以待,警車,救護車,甚至還出現了防化隊伍。原因,安縣出現了大面積不明疾病,而這些人中的大部分都在這兩天來過太平觀,所以,現在源頭問題直指這兒。
「各位,鑒於本觀被人蓄意破壞聲譽,為了不給大家造成不便,從現在起,閉門謝客。待和-圖-書這件事水落石出之後,太平觀一定會向社會做出解釋。」
被羈押了一天的查文斌也在焦急的等待著消息,天黑時,查文斌終於是拿到了保釋。
「謝謝你,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相信那些人只是收到了蒙蔽。有些事兒,該來的終究是會來的。」
「你也中了?」查文斌趕緊抓著河圖的手腕,按壓脈搏片刻之後,陰著臉道:「我們這兒還有其他人嘛?」
「咳嗽,發燒,還有腹瀉,身上起疹子。」河圖把那些癥狀一一報告給查文斌道:「聽說有好些人已經進了ICU,醫院里現在是人滿為患。」
「喲,你該不會想把我扣下來吧?如果真是這樣,太平觀恐怕還涉黑了哦?」
查文斌重複了一遍:「讓他走!」
話說河圖收到了查文斌的藥方,立刻就開始著手讓冷怡然調製,喝下去后不久便大口大口嘔吐起來,嘔吐物中夾雜著黑色的淤血絲。
猶豫了再三后,姜所還是決定為查文斌犯一次錯,因為他相信眼前這個人絕不是作姦犯科之輩。
下午的時候,太平觀的檢疫報告也已經出來了。食物,水源,土壤,甚至連角落https://www.hetubook•com•com裡的落塵都沒有分析出什麼有價值的結果來。沒有結果,查文斌還是走不了,倒不是姜所不肯放人,而是外面的輿論已經傳的很兇了,他們的壓力也很大。
「讓讓,大家讓讓。」河圖推開眾人,當他見到地上那隻貓屍時,臉都要氣白了。
一看那嘔吐物,河圖就知道這方子是管用的,其實最有效的還要搭配一道查文斌所作的符籙。但是眼下,沒有這個條件,便只能召集大傢伙兒在家中調配藥水,出鍋后便運送出去分發,主要對象是那些安縣經常來太平觀的熟香客,先說服他們,再由他們去說服其他人。
「這就好辦,」查文斌道:「我開個藥方,你可以讓他們找一些病人試一試。粗鹽、白米、榕樹葉,再加上淡米酒,浸泡半小時后,把汁水喝掉。」
超子迎面一把巴掌就準備砸下去,查文斌將他手給捏住了道:「不過是個潑皮無賴罷了,讓他走。」
這一聲吼,已經沒人再敢攔著了,眼睜睜的看著那人大搖大擺的繼續說著風涼話出了院門。
「什麼時候開始的?」
貓還在地上,查文斌只看了一眼,便https://www•hetubook.com.com從它身上跨了過去,又三兩步的爬上了那樓梯,取下了懸在上方的紅綠布袋子。當他把裏面那些頭髮,黃土,還有扎著針的坐標一股腦全部倒出來時,臉色依舊還是平靜的。
再一摸河圖的額頭,燙的厲害,正想進一步給他查查,哪知超子也跟著進來道:「查爺,我接到電話了,說是衛生部門叫你去一趟太平觀,要來檢查!」
「有什麼好解釋的?」那人笑道:「查文斌最是精通陰陽,世人皆知。連我這樣的三腳貓斗能瞧出這端倪,他這一代名家豈有不知之理?唯一的解釋便是,這些東西就是他做的!」
河圖點頭道:「行,既然這樣,那就報警處理吧。不過,你別走!」
「那就更加不該放他走啊!投毒是重罪,你啊,有時候做事就是心太軟了。」
河圖還是心有不甘道:「可是……」
「我理解,」查文斌點頭道:「這樣吧,我徒弟也中招了,這個方子勞煩你讓他先試,他要有用,那他會想辦法去救人的。」
「今天一早。」河圖說這話的時候,也用手一直按著自己的小腹。查文斌見他臉色不對,扒開他的衣服領子一看,只見脖子https://www•hetubook.com•com下方大片的紅點點,密密麻麻。
「好,公事公辦,我一切配合。」
「查先生,我勸你先別急著回去。」姜所道:「下午聽說有好些人去了你家,我們也出了警,聽說現在人還在越集越多,我也就沒敢告訴你。」
「讓他走!」
那人指著這座大殿道:「有沒有那隻能問你自己了,只可惜我來遲了,安縣這一場無妄之災將避無可避。諸位最近但凡來過太平觀的,自求多福吧。」說完,他就推開人群要走,超子和胖子已經左右將他攔住。
河圖在一旁小聲道:「師傅,我已經報警了……」
關於這出事,有人說查文斌是被陷害了,因為太平觀香火太盛,造人嫉妒。也有人說,是查文斌在練某種邪術,唯恐那人說的才是真的,以後還是少去或者不去為妙。
原本這兩種聲音也就是五五開,可誰也沒想到,緊接著安縣便就真的爆發了一場莫名的傳染病。
「證據呢?」查文斌道:「我看過那地板和那兩個包,從地板的縫隙接頭和布包上的落塵,起碼有三個月以上的時間了。如果真的只是想搞臭太平觀,我倒也無所謂,怕就怕他們是衝著我,連帶著害了這麼些無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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