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十二生肖
第八十六章 巧遇

高陽剛起身,一陣後勁衝上後腦勺,讓他微微眩暈。
回家的一路上,萬思思攙扶著奶奶,有說有笑,高陽反而成了「局外人」,一路跟在身後,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
他點點頭:「走吧。」
話又說回來,序列號靠後的【識謊者】,升級時的「爽感」明顯不如【火焰】和【複製】啊。
萬思思心情很好,眼神雀躍地看過來,「高陽,你能陪我去一個地方么,不遠,就在附近。」
「你大伯有事出門了,」奶奶眉開眼笑,從口袋掏出一個紅包,「奶奶我呀,要去吃壽席,正好,陽陽你陪奶奶一道吃。」
「好好好,真好!」奶奶眉開眼笑,樂壞了。
「當然可以啊。」高陽笑。
「武叔!別亂講!」萬思思臉一下紅到脖子根,她作勢要起身,「你再說,我不坐這一桌了!」
萬思思拿起筷子,夾起一顆軟糯的肉丸子,放到高陽奶奶的碗里,「奶奶,這個肉丸子可香了,還不粘牙,您吃吃看。」
菜陸續端上桌,高陽站起來給奶奶夾菜,一個身影在他身旁坐下,側頭一hetubook.com.com看,是萬思思。
「去哪?」高陽問。
「嗯,好些了……」
他並不拆穿,笑著點點頭,「那一起吧。」
高陽話音未落,身後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陽陽?」
「就是就是!」
「真巧啊,想不到會在這遇見你。」萬思思的眼中充盈著笑意,「對了,你這兩天怎麼沒來學校呀?」
「哈哈哈,叔不說了,來,喝酒喝酒。」男人們喝起酒來。
「叔叔怎麼樣,身體好些了沒?」萬思思關心道。
萬思思眨眨眼,把手放在小腹上,「奶奶,我也送下您吧,吃得好撐,正好消消食。」
高陽扶著奶奶跟眾人告辭了,剛走到馬路邊,萬思思就小跑著追出來,手上拿著兩個打包的壽桃,「奶奶,高陽,你們忘拿壽桃了。」
萬思思臉色泛紅,眼波羞澀,「我外婆那桌坐滿了,我來這一桌,不介意吧?」
「那個,」高陽隨便撒了個謊,「請假了,照顧我爸。」
「小思啊,這是你同學?」桌上一個大叔邊喝酒邊問。
到家后,外婆和*圖*書邀請萬思思上門喝口茶,萬思思答應,一老一小出乎意料地投緣,一聊就聊到了下午4點半。
「是啊,他叫高陽,我們一個班。」萬思思說。
聊完微信,萬思思關上手機,有驚無險地長舒一口氣——看來撒謊勉強過關了。
「恢復得挺好,精神也很好,」高陽沒有說爸爸坐輪椅的事,「奶奶,你什麼時候回家啊。」
「家裡的事,您就安心吧。」高陽保證。
「謝謝。」高陽接過壽桃。
「小聲點……」奶奶當著外人誇自己,高陽不好意思了起來。
奶奶輕輕握住高陽的手,拍了拍,「我們家陽陽啊,越來越能幹了,以後肯定比你爸還要出息!」
奶奶別有用心地瞅了一眼高陽,「陽陽啊,悶葫蘆一個,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句話,奶奶不愛聽。」
「哦哦,那就好。」奶奶也不懂,但聽孫子這麼說,她放心地笑了。
「去了你就知道了。」萬思思賣起了關子。
高陽本想婉拒,奶奶笑眯眯地應道:「好呀,陪奶奶說說話。」
「喲,小姑娘你也認識呀?」奶奶https://m.hetubook.com•com抬頭,笑眯眯地看向萬思思。
兩人坐在候車廳的長椅上,各自刷著手機。
「嗯!」
為了快速升級,高陽一有時間就會練習【識謊者】,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對萬思思發動天賦。
「高陽,你也試試。」萬思思又給高陽夾了一顆。
「挺般配的嘛。」
萬思思低頭跟人聊微信,高陽瞄了一眼,界面寫著「媽咪大人」,她大概是在跟母親「解釋」自己為何臨時改變主意要自己先回離城了。
半小時后,兩人來到汽車站,買了回離城的車票。結果不巧,上一班的大巴剛走,下一趟發車還要一小時。
「小思?」高陽也很意外,「你怎麼在這啊?」
「當然,她是我外婆!」萬思思笑了,她熱情地挽住奶奶的另一隻手,「太巧了,走,一起。」
——撒謊。
……
「奶奶,」萬思思湊過來,「您要吃的壽席,壽星是不是叫馮桂花?」
「嗯。」
高陽推斷,萬思思應該是可以坐她母親的車回離城,或者明天才回去。
「陽陽啊,你爸怎麼樣啦?」奶奶問道。
和*圖*書棟自建的二層樓水泥房,房前院落搭著一個大棚,大棚下面擺著十多桌流水席,客人們已經坐了大半。
「什麼同學啊,我看是你處的對象吧!」另一個大叔起鬨了,「大夥說對不對啊!」
這時高陽收到白兔的簡訊,讓他今晚去千禧樓開會,高陽於是跟外婆告別,去汽車站坐大巴回離城。
「我、我也要回去,可以一起嗎?」萬思思有些緊張。
奶奶吃得少,是最早離席的那一批人。
他知道,是【識謊者】升到2級了,使用了幾次,跟預想的差不多。
「你現在就走嗎?」萬思思問。
「我奶奶住大伯家,我今天來看看她。」高陽如實回答。
萬思思領著高陽和他奶奶在一桌坐下,很快就被親戚喊走到內堂幫忙去了。
高陽回頭,只見奶奶正拄著一根拐杖站在水果店門外,她今天穿著一件花襯衫,一頭銀髮豎得整整齊齊,別著一個粉色發卡。奶奶其實很可愛,用媽媽的話說,八十多歲了還有一顆少女心,喜歡顏色鮮艷的衣服,喜歡吃糖,有時候還會撒嬌。
「再待一陣子吧,鄉下空氣好,我和*圖*書的咳嗽都好多了。」奶奶想到什麼,又問,「聽你大伯說,你爸的廠子兩個月沒結工錢了……」
萬思思開心過後又變得局促,她下意識地伸手捋了捋有些卷翹的發尾,「我外婆八十大壽,我跟我媽回鄉下給她慶生,你呢?」
高陽並不懷疑萬思思,但謹慎起見,他還是悄悄開啟了系統,確認幸運收益沒有翻倍。
一個打扮喜慶的老太太在兒女的攙扶下走上臨時搭建的木台,兒子拿著話筒,替老太太說了幾句場面話,感謝大家捧場,希望大家吃好喝好云云,鄉親父老們說了幾句賀壽詞,熱鬧了一陣便開飯了。
「奶奶!」高陽上前扶住奶奶,握住她的手,「我正要上大伯家找你呢!你怎麼自己出來了,別一個人亂走啊,摔著了可怎麼辦?」
幾分鐘后,壽星登場。
高陽和萬思思一左一右,扶著奶奶走了十分鐘,便來到萬思思外婆家。
「奶奶別擔心,今天有投資商入資,已經解決了。」高陽說,「是我一個同學,他家可有錢了。」
「好好好。」奶奶慢悠悠地咬了一口肉丸子,「嗯,好吃、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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