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灰雄脫口而出。
高陽點點頭，「受害者的照片，我仔細查看了瞳孔和手指。嗔獸中的殺伐者、吞噬者、號角者我都見過，它們死後身體會變回人形，但仍會殘留少許獸形態的特徵，比如瞳孔的大小、色澤和質感，比如指甲的色澤、長度和硬度。」
灰雄不再說話：這個新隊長，有幾把刷子。
來的路上，灰雄已經安排小劉帶人把巷口堵上，並且遣散巷內的所有營業人員和客人。
曼蛇冷著臉，不情不願地伸出手。
「可是，可是可是可是……」罐頭有些激動，「獸不是一直遵守著蒼道的規則么，它們為什麼要破壞規則啊？」
之所以要帶全組出動，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這一點也是高陽要求的，雖然概率很小，但不能排除羅姐是號角者的可能。
凌晨兩點，車子開到白杏巷。
啞巴（3級），序列號63，符文種類：輔助
確認附近沒人，高陽跟其人下車了。
「我也考慮過這點。和*圖*書」高陽說，「但可能性不大。」
高陽朝其他人伸出手：「來，都把手放在我的手上。」
白杏巷關掉了所有店門，霓虹招牌熄滅，整條小巷逼仄幽深。
「覺醒者殺獸，無非是為天賦升級，沒必要這麼大費周章，搞成變態連環殺人案。」高陽頓了頓，「而且，覺醒者想升級，必須使用天賦殺獸才行。」
灰雄眯眼想了想，忽然笑了：「隊長你是想說，大多數人，都是逆時針的畫法。」
「誰？」
「你們先在車上等著。」灰雄一邊打開車門一邊解釋：「我們六個覺醒者一起出現太引人注目了。」
「這是規矩，照做就行。」高陽命令道。
「為什麼啊？」罐頭不懂就問。
「僅憑這點，也不能確定她就是兇手。」曼蛇潑冷水，「左撇子很常見。」
「你有注意到那個圖騰么？」高陽問。
高陽點頭。
灰雄緩緩打著方向盤：「而且這可是飛揚區，在麒麟工會的眼皮底下惹事，但凡有點理智的覺和圖書醒者都不會這麼干。」
高陽又想起古家村，「一隻半人異變后，哪怕違背蒼道也要殺死普通人類。所以，獸出於某種原因殘殺同類，也是有可能的。」
灰雄伸出手，心裏發笑：隊長畢竟是個年輕人，雖然某方面心智成熟，但在這種地方還是相當中二的。
探索到5種可複製天賦
「幹什麼？」曼蛇一臉疑惑。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殺這些獸的是覺醒者？」西燃提出一種想法。
高陽點點頭。
「那個圖騰上的圓圈是順時針！」灰雄驚喜地笑道：「所以兇手可能是左撇子，畫圈是順時針。」
高陽笑笑：「是啊，我其實也沒絕對把握，就是碰碰運氣，昨天問老闆娘要了賬本。這種小店一般手寫記賬。」
「是順時針的畫法。」
「隊長，你已經鎖定嫌疑人了？」灰雄見高陽胸有成竹，八成是找到殺人犯了。
「他們都是……」灰雄「嘶」了一下：「迷失者。」
其他人不再說話，這hetubook.com.com
個結論對大家的認知造成了一定的衝擊。
高陽繼續分析：「從犯罪現場來看，受害者遭受了殘忍的折磨，還有某種精神摧殘，無論是什麼獸，一定會暴走和獸化。但這些受害者的屍體，死後完全恢復成人類形態，且現場的打鬥痕迹也沒有表現出特彆強的破壞力，因此我斷定受害者都是迷失者。」
「隊長怎麼了？」灰雄問道。
隱身（3級），序列號37，符文種類：輔助
但，仍然可能出現很多意外狀況。反正現在自己是隊長，利用職務之便，多帶點人陪自己更安全地練級，何樂不為。
「用右手的畫圈，一般習慣逆時針。」西燃補充道：「我好像也是。」
雖然以高陽目前的能力，單獨對付一隻嗔獸，勝算可以到八成。
「哇！看上去很熱血！」罐頭第一個伸出手，放上來。
「圖騰中間那個圓圈。」
「確實，人死在她店裡，她又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嫌疑很大。」灰雄思考著，「和_圖_書不過，我們審過了，也沒找到證據。」
「倒也不能肯定。」高陽的確沒有十足的把握，但認為值得嘗試一下。
西燃和羅尼也沒有多問，把手放上來。
灰雄下車后，來到巷口，跟小劉交談了幾句。小劉點頭，朝對講機吩咐了幾句，幾名警察從巷子里走出來，一起收隊離開。
混亂（3級），序列號68，符文種類：精神
剛進巷口，高陽忽然想起什麼，站住。
「有嗎？」罐頭聽得很認真，她趕忙拿右手在自己的左手手心畫圓：「誒！真的，我是逆時針誒？」
高陽腹誹：老子的【識謊者】可不就是為了這時候裝批的么？
壁虎（4級），序列號42，符文種類：生命
「很有可能。」高陽點點頭，「如果站在這個角度來分析，就能很快找出受害者的共同點。」
在探索到多種天賦時，高陽發現自己能準確分辨出天賦的主人。
高陽微微側身，繼續說：「賬本上，我特意看www.hetubook.com.com了下日期，裏面的『0』全是順時針的寫法。」
「沒關係，是不是，我問一下就知道了。」
野獸（4級），序列號59，符文種類：強化
「可以。」灰雄點點頭，忽然又抬頭看向後視鏡中的高陽：「不過隊長，你怎麼斷定她就是嫌疑犯，總得有一些線索吧？」
「屍體上沒有被天賦傷害的痕迹。」灰雄笑笑：「所以我很早就排除了覺醒者作案。」
他暗暗吃驚，序列號最靠前的天賦，竟然不是灰雄。
「我丟！我丟丟丟丟！」罐頭終於反應過來，睜大了眼睛：「你是說，你是說……獸在互相殘殺！」
「有什麼不對么？」
「昨天我們見過的。」高陽說。
確認所有人的手都局部觸碰到自己的手，高陽心念一動。
「的確有區別。」曼蛇點點頭，他也殺過不少嗔獸。
「我之前在一個符洞，見過破壞規則的獸。」
「對『人』才講證據，對獸我們就用覺醒者的方式。」高陽說。
「怎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