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紛紛看向奈奈,表情微妙。
高陽解釋:「鬣狗和太空男既然主動現身,顯然有備而來,從他們不露臉就能看出,他們不想,也不會留下什麼線索給我們。」
……
「我要的回報,僅僅是你的生命,很慷慨吧?」假笑男風輕雲淡道。
旅館的廁所內,傳來陳螢的尖叫。
假笑男收回手帕,「你是覺醒者,任職于離城百川團的情報部,正在調查蒼母教在西國這邊的業務,而我呢,正好是蒼母教在西國這邊的業務總代理。」
「調查……蒼母教……」迪克如實回答。
「有道理。」黃警官說。
「是,是的……」迪克被「說服」了。
「行,我試試。」陳螢長舒一口氣,站起來,戴上迪克的手錶,重新步入廁所。
按照排序,這個鬣狗,就是蒼母教尾隊中的7號成員。
「是蒼母教,有兩個人……能力,非常可怕……」陳螢聲音哆嗦,雖然是通靈,但她等同於身臨其境地目睹了迪克的悲慘遭遇。
「生命?慷慨……」迪克似乎有些困惑,有些動搖,最後一絲理智在阻止他和-圖-書。
「交易……好……你說,你說……」迪克已經屈服,他只想結束痛苦和折磨。
「啊!」
「不過,迪克調查蒼母教的事情走漏風聲,還被鬣狗找上門來,肯定是迪克在哪個環節暴露了。」
「現在可以確定,一旦跟鬣狗達成交易,被他用鋼筆簽下契約,基本上等同於是他的傀儡。」
陳螢搖搖頭:「他們都沒露臉,也沒透露出關鍵信息。」
青靈立刻上前,拉開門。
「有沒有可能。」黃警官抄著雙手,用手指輕敲下巴:「當時迪克處在身體極度痛苦和意志極度脆弱的狀態,更容易被鬣狗趁虛而入。」
「我要……告訴組織。」
「很簡單,你繼續工作,而我會讓你恢復健康,你只需要……」
「深夜來訪,十分冒昧。」假笑男聲音滑膩,異常地客氣:「聽說,你最近在調查我們,請問,這是真的么?」
「啊?」陳螢有點意外。
「不不不,迪克先生。」假笑男看著腳下蜷縮成一團,痛不欲生的迪克,冷血又禮貌地笑道:「我是一位商人,和-圖-書可不是劊子手,殺人什麼的太野蠻了。這樣,我們來做個交易怎麼樣?」
「怎麼了?」高陽等人也走到門外。
「哇嘔!咳咳、咳咳……嘔……」
「交易達成,合作愉快。」
十分鐘后,迪克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折磨,他開始求饒:「求求你,殺、殺了我……求你……」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哇嘔……」迪克又吐出一口黑色血塊,只覺得渾身疼痛難忍,五臟六腑像是在緩慢地灼燒。
迪克開始瘋狂嘔吐,地板上的黑色血塊中,已經開始出現蠕動的褐色蟲子。
「不……我得,我得通知……他們……」迪克眼神渙散,意志力瀕臨崩潰。
「迪克先生,祝賀你,做出了無比明智的選擇。」
假笑男掏出胸前的烏金鋼筆,一把扯開迪克胸前的衣服,在他的胸口上畫下一個金錢的符號。
陳螢坐在馬桶上,睜大雙眼,滿臉的淚水,呼吸氣促。
「對,對,我必須……完成任務……」迪克的理智蕩然無存。
「那個假笑面具男,就是鬣狗。」曼蛇臉色陰沉:「m.hetubook.com.com那種荒誕的談判方式,我很熟悉,只不過比之前更不講理了,可能是天賦升級了。」
高陽想了下,又補充道:「鬣狗對傀儡的控制很深入,可以修改和刪除他的部分記憶,改變他的行為邏輯,就連傀儡自己都不覺得自己是傀儡。所以,我的【識謊者】對迪克無效。」
「調查出來了。」
不管怎麼說,這個鬣狗還有同伴,這次的任務比想象中要棘手。
「是啊,每個人都要死,早死和晚死有何區別呢?所以,生命並不可貴,但是工作沒做完可不行啊,你是百川團的優秀特工,必須出色地完成工作。」
「對,告訴組織,就算完成工作了。可現在你面臨疾病的折磨,無法完成這份工作,而我可以讓你恢復健康,讓你繼續工作。」
「原來你可以正常聊天啊。」黃警官笑了。
高陽自動忽略了中二狀態的奈奈,看向陳螢:「通靈中,你有留意其他線索么,我們得找到鬣狗和那個……」高陽思考了下措辭:「太空男。」
絕對是【收買】,沒有錯。
五分鐘后,陳螢和-圖-書雙手捧著一杯熱茶,坐在床頭,詳細地講完在通靈中所看到的內容。
「要怎麼找鬣狗啊?」奈奈咬著一瓶酸奶的吸管:「西國這麼大,我們又不是IBF,總不能大搖大擺挨家挨戶去搜吧。」
陳螢稍有些血色的臉又白了一些:「可以,一件物品可通靈兩次,甚至三次。不過,第二次效果只會比第一次差,信息丟失更嚴重,而且,我不確定我現在的狀態,能不能再經歷一次迪克的遭遇……」
「你調查出結果了嗎?」
「都看我幹嘛,我說錯了么?」奈奈有點受寵若驚。
高陽略一思索,有了決策:「陳螢,你再通靈一次,這次主要留意兩個人。一個是迪克那位在情報局的朋友,通過回憶,找出他的信息。還有一個人,就是迪克帶回家過夜的女郎,這兩人嫌疑最大,我們從這裏入手。」
奈奈叉腰站起來:「放肆!吾王的言行也是爾等凡人可以質疑的……」
陳螢只感到頭皮一陣發麻,儘管此刻作為一塊「手錶」的她,並沒有頭皮這種東西。
「接受,我接受。」迪克雙眼魔怔,徹底被假www.hetubook.com.com笑男這荒誕的談判給說服了。
「迪克先生。」假面男呵呵笑了起來:「如果你覺得,死亡就是最可怕的事情,那麼很遺憾,你錯了。」
「然後呢?」
「迪克先生,不如我們都坦誠一點。」
陳螢不忍看下來,也沒有足夠的通靈時間再支撐,她控制著畫面「快進」。
「能再通靈一次么?」曼蛇問。
等一下,這麼說,那尾隊豈不是沒有1號和2號,畢竟我和張偉都沒有加入尾隊啊。
迪克臉色慘白,不再偽裝,大喊道:「來啊,要殺要剮隨便,你這坨狗屎!」
「不,我……不能背叛同伴……」迪克僅存的理智讓他做著最後的堅持。
「我幫你完成任務,代價是你的生命,接受么?」
接下來的幾分鐘,迪克一邊吐血一邊痛苦哀嚎。
曼蛇點點頭,表示認同。
「不用回到那晚。」高陽說。
「迪克先生,你的工作是什麼?立刻回答我。」假笑男的聲音突然一沉,周身散發出一股奇異的扭曲心智的精神能量。
「沒有背叛同伴,你不用欺騙他們,也不用傷害他們,你只需要繼續完成你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