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柳輕盈大方承認:「巴秋池是我的高中同學,也是我的摯友,當初她加入百川團確實是想調查一些事,但那時她應該不知道蒼母教的存在,我就更不知道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柳輕盈說:「我也很好奇,你要知道真相可以告訴我,算你A+情報。」
高陽點點頭,「下一個情報,算A+,不過如果你願意實話回答我,我算你S-。」
……
「這個男人叫律起,以前是麒麟的好友,後來死了。」
「我懷疑,巴秋池是被塵埃殺死的。」高陽說出結論。
吃過早餐,曼蛇和九寒繼續去別墅外面站崗。
六霜坐在高陽對面的一張高背椅上閉目養神,她氣息很輕,一看就沒有真正入睡,而是在監視著高陽。
——等等!屍體!當初玄武讓鬼馬偷走12具屍體,我記得算上【自爆】那哥們,我也一共只接觸到11具屍體,還有1具屍體難道就是律起?
高陽哽住:原來你不是機器人啊。
上午八點,高陽再次醒來,由於維持著淺和圖書睡眠,休息得比較久。
「沒辦法,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敵是友。」高陽說。
「律起怎麼復活的?」高陽問柳輕盈。
早上,罐頭去外面買了一些早餐,這次,罐頭戴上紅曉曉打過印記的髮夾,主動為所有人試毒。
高陽腹誹:多個朋友,少個敵人,總沒壞處。
「敵友就和對錯一樣,都是相對的,不是么?」柳輕盈輕巧一笑:「這樣吧,你要是信得過我,就讓我先欠你一個S級情報。」
此時,整個客廳都瀰漫著淡淡的水霧,尤其是高陽身邊,越發濃郁。
「塵埃是靈體傷害的高手,直接摧毀靈魂,不會留下任何外傷,別說當年,即便現在,靈體傷害天賦者也屈指可數,我今晚要不是親眼見到綠茶的靈魂爆炸,只看綠茶的屍體,我肯定找不出綠茶的死因。九年前,巴秋池的離奇死亡,可能也是死於靈魂傷害。」
「我就當是誇獎了。」高陽面不改色。
曼蛇回頭看向高陽:「有事?」
高陽也笑了:「那你就算兩個問題https://m.hetubook.com.com,一個A+,一個S,怎麼樣?你回答我,我補個A+的差價。」
高陽點點頭,揮揮手,拍拍自己身旁的沙發:「曼蛇,坐。」
「七影長老,這算兩個問題哦。」柳輕盈精明地眨了下眼:「問題一,我跟巴秋池是不是一夥的?問題二,如果是,我們背靠誰?」
「是。」柳輕盈嘴角還泛著笑,眼神卻鋒利了一些。
高陽回頭:「怎麼?」
——律起死了,為什麼又復活了?
「死因。」高陽問。
「聽說是自殺的。」柳輕盈美目流轉:「不過準確性不保證,真相恐怕只有麒麟知道。」
退出系統
高陽關掉手機鬧鈴,重新閉上雙眼。
他睜開眼,客廳安靜,紅曉曉和罐頭各自抱著一個靠枕,擠在一旁的沙發上睡著了。
高陽心中一沉,他自己就是神跡系天賦發家的,他知道神跡系的天賦有多難對付,被這個人盯上,之後會是很大的隱患。
「柳老闆,我直說了。」高陽不hetubook.com.com繞彎子:「你跟巴秋池是什麼關係?巴秋池當年去百川團是不是為了調查塵埃?這情報,你是不是自己想要?」
「給我十秒。」六霜還是面無表情:「腿有點麻。」
高陽心中感慨:她這活,也挺辛苦的。
接著,她輕輕一揮手,客廳內的水霧立刻吹出窗外,消散不見。
進入系統
「我去洗臉漱口,一起?」高陽站起來問。
「行,S-。」高陽說,「你還差我一個S情報。」
「那巧了。」高陽沒表現得太吃驚。
一小時后,高陽被手機震醒。
——不,這前後矛盾,麒麟工會目前沒有殺我的理由,麒麟還急需我下深淵找符文。
「當然,不過我能耐有限,別太指望哦。」柳輕盈說。
柳輕盈畫著淡淡青灰色眼影的眼皮微睜,流露出一絲帶有侵略性的慾望:「七影長老,你真是聰明得……有些誘人了啊。」
「嗯。」高陽想了想,先問:「你不休息沒事么?」
柳輕盈重新側躺下,www.hetubook•com.com單手拖腮,體態嫵媚,前胸春光乍泄,「長夜漫漫,或許……」
「你今晚這麼有誠意,我哪敢怠慢。」柳輕盈笑。
「【裁決者】,序列號100,神跡系。具體機制我就不清楚了,據說跟公平有關,這點你可以留個心眼。」
——難道是朱雀復活了他,再派他來殺我?
「他的天賦是什麼?」高陽繼續問。
「看來,你還有想問的事。」柳輕盈猜到了。
「我最高記錄是16天不睡。」曼蛇說。
「你的美意我心領了。我定了鬧鈴,很快會醒。」高陽婉拒。
「我一直想找出殺害巴秋池的兇手,為她報仇。當我認為,跟我做生意的客人具備足夠的情報能力和穩定性,我就會拜託他們去調查巴秋池的死,你不是第一個接受我委託的人。」
坐立而睡的六霜立刻睜開雙眼,從淺睡眠中醒來,用她那雙還有些乾澀的水藍色大眼睛盯著高陽,深刻貫徹著「寸步不離」的監視任務。
「好呀,你先說。」柳輕盈很耐心https://m.hetubook•com.com
。
「呵呵。」柳輕盈似笑非笑:「七影長老,你可真壞呀,我從沒翻過你的底牌,你卻老惦記著人家的底牌。」
柳輕盈微微一怔,半眯起雙眼。
「是的。」高陽冷冷地盯著柳輕盈,「你和巴秋池,背靠的究竟是誰?我不認為你一個散人,能活到今天。」
六霜點點頭,從椅子上站起來,剛要跟著高陽往盥洗室走,忽然喊住他:「等下。」
「夠坦白。」高陽說。
「的確有這可能。」柳輕盈說。
……
——蒼母教把律起複活了,派來殺我?可是蒼母教不是沒有復活能力的人,才會找鬼團的初雪幫忙么?而且初雪的復活,必須在人死亡的24小時內,律起都死了很多年了。
曼蛇剛要從窗口跳出去,就被高陽喊住:「曼蛇,先別走。」
高陽知道問不出來了,他想了想,說:「必要時,可以換成人情么?」
「死豬的前妻,我問過斗虎,她叫巴秋池,11年前跟死豬離婚,10年前加入百川團,9年前離奇死亡。」
高陽稍一動作,水霧就輕輕盪開了。
「那今天先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