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母教呢？」朱雀又問。
朱雀緘默。
青龍頓了兩秒，惋惜道：「其他人我不意外，但是奈奈，我真的沒想到。那孩子算是我一手培養的，平日里我待她不薄，沒想到她也背叛了我……」
「七影還明確表達，絕不會讓我打開終焉之門。」麒麟看向兩人，「青龍、朱雀，你們跟了我快二十年，難道不清楚我的底線是什麼？」
「人各有志，不強求。」麒麟淡淡開口：「今後，就是敵人了。」
「沒問題，遠么？」朱雀問：「遠的話我得先去加個油。」
之後，三人又針對其他事務聊了半小時。
「那不是玄武事件發生的地方么？」朱雀微微一皺。
「會長。」
朱雀頓了下：「我當時沒想過，事情會鬧到這一步。」
「很有可能。」青龍語氣不悅：「七影雖然年輕，城府卻極深。」
麒麟神色嚴肅，「七影一開始就拿到了守護符文，卻隱瞞不報，和_圖_書還故意拖延時間升級【精神武裝】，表面上為下深淵做準備，實則為了對付我，他老早就有異心了。」
「朱雀。」麒麟摘下眼鏡，嘆了口氣，語調平靜：「你在怪我。」
三人在心理諮詢室的沙發上坐下，閑聊了幾句，悠然地喝了兩口咖啡。
……
麒麟不止一次表示過：任何試圖阻止他開門的人，都是他的敵人，也是全人類的敵人。他這一生都在為人類的生存努力，這事必須他來做，也只有他能做到。
「是。」
「至於其他失去聯繫的人，灰雄、九寒、曼蛇、罐頭、奈奈，還有十二生肖的青蛇。」青龍的眼神銳利了一分：「應該都跟著七影叛逃了。」
麒麟又看向朱雀：「你聯繫十二生肖和百川團，表明我們的態度，我們可以接受合作和中立，但如果他們援助七影團伙，無論明暗，都是在與麒麟工會為敵，後果自負。」
和_圖_書十分鐘后，朱雀開車載著麒麟前往安梁區。
麒麟抿了口咖啡，目光流轉，沒有說話。
「明白。」青龍頷首。
「好。」朱雀點頭，欲言又止。
「龍會不會又冬眠了？」青龍說：「我聽說，龍的強大是靠長時間冬眠換來的，不知道真假，上次他去島國對付生獸，可能消耗太大。」
「我也是。」麒麟目光沉冷：「總之先對付七影，拿到守護符文，再考慮下一步。」
麒麟直奔主題，秦小姐不在，今後也不需要再說「互助治療」了。
「明白了。」朱雀不再多說。
朱雀眼見快到目的地了，伸手關掉電台，淡淡開口道：「七影下深淵那天，也試著挖過我，我拒絕了。」
「朱雀，有話直說。」麒麟十分敏銳。
「那輛賽摩的主人，是七影的朋友，那個叫王子凱的特殊迷失者。」青龍繼續說：「據說實力很強，赤蜂和森鶴去抓高欣hｔｔps://ｍ•hｅtｕｂｏｏｋ•ｃoｍ•ｃom欣時，差點讓他給殺了。」
「開會吧。」
青龍搖搖頭：「不，可以的話，我希望三大組織和平共處，不要互相殘殺。」
「所以，除非龍親口反對我開門，否則我不會貿然與十二生肖為敵。」麒麟略一停頓：「不過，我就這事問過斗虎，斗虎說龍這段時間一直在秘密行動，就連他也聯繫不上龍，至於龍對我開門這事的態度，只有龍自己知道。」
青龍、朱雀默然。
朱雀猶豫了幾秒，輕輕嘆了一口氣，「會長，真要走到這一步么？」
散會後，朱雀剛要起身，麒麟喊住她：「朱雀，一會你開車送我去個地方。」
「會長。」
「不遠。」麒麟說。
青龍先彙報工作：「昨晚，我的人在蘋果島的廢棄化工廠外找到了一些線索。」
麒麟的底線是：任何事他都可以商量、忍讓、甚至是妥協，唯獨終焉之門，必須由他親手打開。這也是為何hｅｔｕbｏok.ｃｏm.ｃｏｍ，二十年來麒麟從沒告訴過第二個人，終焉之門的位置。
麒麟微微點頭，毫不意外：「七影從一開始就有單幹的野心。」
「他們不主動挑事，就先不管。」麒麟說：「迷霧世界的時間不多了，開門比什麼都重要。」
「七影是這麼跟我說的。」麒麟微微眯眼：「但這未必是龍的原話，可能七影想挑撥離間，等著漁翁得利。」
「我不是要幫他說話。」朱雀語氣誠懇：「我覺得，他可能一開始並沒有單幹的計劃，一個才畢業的高中生，覺醒不到半年，很多事都是走一步看一步，說矯情點，是命運把他逼到這一步。」
麒麟不說話。
「會長，龍是不是也反對你來開門？」青龍問。
「是七影他們沒錯了。」朱雀說。
朱雀臉色微沉，雖然她早猜到紅曉曉叛變了，但到了蓋棺定論這一刻，她臉色還是有點掛不住。
車內放著民謠，兩人無話。
「行。」
「你難道想賭這個https://ｗww.hetuｂooｋ•ｃｏm.ｃｏｍ可能？」朱雀皺眉：「青龍，你還嫌現在不夠亂？」
「恕我直言，你培養她，對她好，但從沒真正認可過她。」朱雀苦笑：「而她最需要的恰恰是認可。」
「進屋坐。」麒麟一手拄拐，一手托著咖啡盤，走出茶水間。
「是的。」青龍點點頭：「那裡有一輛燒毀的私家車和兩輛摩托車，從摩托車的殘骸來看，分別是共享電動車和賽摩，汽車裡還有九台燒毀的手機殘骸。」
青龍和朱雀當然清楚。
「嗯。」青龍看一眼朱雀：「我托百川團的情報部門深入調查了下，這輛共享電動車最後的租借人是紅曉曉。」
麒麟放下咖啡杯，雙手握住拐杖：「青龍，繼續通緝七影團伙，遇上了，是抓是殺，你酌情決定。」
青龍一愣，點頭承認：「我跟她的確有代溝，她的內心世界我不懂，也從沒想過去了解。」
茶水間的麒麟轉身，青龍和朱雀已經站在門外，天氣轉冷，兩人都換上長風衣，系著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