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客氣地說，張偉現在就是謎一樣的「廢物」。
旁聽的李某人面色如常，對於高陽會連帶整個海川團一起報復，她沒有絲毫意外。
高陽最後一個洗澡，他裹著浴袍，一邊拿干毛巾擦頭髮，一邊回到客廳，發現沙發上坐著一個人，正是巡邏回來的青靈。
海川團的會議室內，麒麟、李某人、炎涼三人圍著一張小桌坐下，桌上放著一杯咖啡、一杯普洱茶，一杯烏龍茶。
「高陽來過這個地下基地不止一次，肯定了解情況。」炎涼說：「既然他找柳輕盈要了炸彈，肯定是有辦法了。」
高陽試過好幾次，始終無法複製和探索【自信】。
麒麟對此也表現得很平靜，他略一思索，轉身看向李某人：「如果九嗣用炸彈來炸基地，我們如何應對？」
她鬆開高陽的手，起身，解開馬尾，瀑布般的黑色長發披下來。
「會不會來不及撤離？」炎涼盡量把最和-圖-書壞的可能性都想一遍。
「每個人都要參戰。」高陽說。
「你忘了我的天賦？」李某人安然自若：「我會一直待在這，如果高陽的復讎計劃真的會危及到我的生命，我必然能提前感應到，就像這次去極光鎮一樣。基於此，我們有足夠時間撤離，或者主動應對。」
「別跟我說危險，命是我自己的。」青靈打斷。
……
前10和后10位天賦則無法複製，這正好印證了龍的推測：天賦是首尾相連的。
「什麼意思？」李某人一時沒反應過來。
李某人笑了笑：「退一步，就算他真的能炸到這裏，我們也可以安全撤離，基地有秘密逃生的暗道。」
青靈身體前傾，伸出雙手，用力抓住高陽的一隻手。
「如果我們把柳輕盈的第一個情報連起來看，就會發現，高陽目前的行動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陰謀在海水下。」
高陽對張和圖書偉的【自信】十分好奇，因為它對應的是麒麟的【萬象】。
「這暗道高陽不會知道吧？」炎涼問。
高陽先是一驚，很快反應過來，他閉上雙眼，兩秒后再次睜開，眸光流轉。
不過，高陽還是稍微有些猜測。
麒麟沉默。
這導致高陽的系統也無從探索【自信】，至今不明白該天賦的作用和機制。
高陽輕聲走過去：「回來了。」
高陽快速擦幾下頭髮，把毛巾搭在肩上，側過身：「你說吧。」
凌晨一點。
「我洗完了，你去吧。」高陽在沙發上坐下。
客廳的燈關上了，灰白的月光從落地窗外流淌進來，青靈在月光的沐浴下閉目養神，清美的臉龐白凈如玉。
「行。」高陽無奈地笑了笑。
麒麟、李某人同時看向戴著歪臉面具的炎涼。
「聲東擊西。」麒麟說出答案。
「不是洗澡。」青靈側目：「是要跟你說個事。」
她快步走ｈｅtuｂoｏk•coｍ.ｃom向浴室：「先別睡，一會幫我吹下頭髮。」
接下來大家又商討了半小時，定下具體的復讎計劃。
另外，張偉不止一次表示他跟麒麟對視時沒有任何感覺，當然，不排除張偉跟王子凱一樣遲鈍，才感受不到精神力的壓迫感。
「你嫌我弱。」青靈再次打斷。
李某人略一思考，明白過來：「的確，我們的應對方案高陽不可能想不到，他在知道目前的復讎不可能成功的前提下，他還是堅持要做，難道是……」
茶杯上的水微微盪出漣漪，因為桌上還放著一個防竊聽的干擾球，正在盡職盡責地製造著白噪音。
目前來看，【自信】對毒素傷害的抗性要強於絕大多數覺醒者，甚至強於青龍，因為猩紅潮汐那晚，他是第一個從「地獄之毒」中醒來的人。
可惜九嗣成員里，沒有用毒的人，不然可以對張偉試一試。
「我們深入地下幾百米，不是和-圖-書那麼好炸的，必須定點深入爆破，只在地面炸一炸沒什麼用。」李某人說。
高陽一愣，微微嘆氣，語重心長道：「青靈，我們都很弱，死亡如影隨形，我無法保證任何人的安全，我只能盡量去增加贏面……」
「呵呵。」炎涼跟麒麟想到一塊去了：「李夫人，你不覺得一切太順利了么？」
「九寒告訴了我復讎計劃。」青靈眼神凜冽：「我要參戰。」
張偉也沒對高陽使用過【自信】——其實他從沒對任何人使用過，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信】有什麼用，又要如何使用。
「不可能，這條通道還從沒使用過，只有我知道。」李某人想了下，又補充道：「而且多虧你們的符文，曲幽的天賦已經升到4級，等於上了雙保險。」
「這隻是其一。」高陽毫不含糊地解釋：「每個人的任務我都經過仔細的考量，根據你們的能力和戰術定位……」
事實證明，高陽的6級和圖書【複製】只能複製序列11-189的天賦——明鏡的【裁決者】能否複製，尚不清楚。
「恰恰相反，就是太放心了。」麒麟開口了。
「我要跟你一組。」青靈說。
「我要跟你一組。」青靈堅定地重複道。
得到高陽的同意，青靈滿意地眨了下眼。
炎涼將極光鎮發生的事，以及柳輕盈的兩個情報，告訴了麒麟。
「會長還是不放心？」李某人問。
高陽微微蹙眉：果然，還是無法複製【自信】。
「我也這麼認為。」炎涼端起普洱茶，慢慢「喝」上了一口：「回來的一路上，我已經琢磨得七七八八了。」
高陽沉默片刻：「青靈……」
青靈睜開雙眼：「在等你。」
李某人點頭：「只有這種可能了。」
結束后，大家各自洗漱，回房休息。
高陽沉思了片刻，點點頭：「我調整下分組。」
可惜，隊伍中也沒有幻術、精神傷害類的天賦，不然也可以對張偉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