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斗虎咋了咂嘴:「這個蒼道,怕不是老糊塗了。」
「十二符文迴路,就像是蒼道分發到迷霧世界的對講機,有些幸運兒,手握對講機,長期能聽到那邊傳來的信號,自然而然,就走上某條道路,你可以說這條道路是自己的選擇,但說不定,只是蒼道讓你這樣以為。」
高陽停頓幾秒,說出日記本給他的提示:「耐心等待。」
一陣風從背後吹來,斗虎止不住打了個哆嗦:「嘶,忽然有點冷。」
——即便龍醒來,沒有8級【主宰】,勝負還真不好說。
高陽說:「最好還是搶到手,殺掉賈博士,【天才】落入海川團的概率更高,現在的賈博士至少是中立態度,麒麟也不是隨時使喚得動,真要來一個徹底服從麒麟的天才,只會更麻煩。」
「那怎麼辦?」斗虎說。
「試想一下,我們人類來到迷霧世界,可能不會覺醒,也可能會覺醒,一旦覺醒后,我們就會想要了解迷霧世界的真相,就會慢慢生出自己的信念,如果信念足夠堅定,我們就會想方設法去實現它,在實現的過程中,我們勢必會強大自己,並尋找最合適的方法,也就是實現信念的路徑。
「等等,為什麼我們不能先搶走和-圖-書賈博士,再對海川團發起總攻?」斗虎問。
高陽自然清楚這點,其實他之前就想過:要說麒麟真的領悟了第二個靠前天賦,也應該是青龍的【無限進化】才對。
高陽簡單解釋:「她原話是,她夢見了小天,醒來后就發現自己領悟了【感知】,而且直接就是6級。」
「如果我們剛好領悟了強大的天賦,同時手中還擁有對應的符文迴路,經年累月下,我們實現自身信念的方法,會不會不自覺地朝8級天賦的能力上靠攏?」
「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高陽回答。
「說到底。」高陽看向斗虎:「我們人類,真的有自由意志么?」
「啊?」斗虎吃了一驚:「精神符文在我們手中,她怎麼升到6級的?」
「哈哈,你的老套路了。」斗虎對九嗣上次復讎海川團的情況有所了解。
按理說,親近之人間的羈絆,似乎能影響到天賦的「分配機制」,可麒麟領悟的卻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傀儡大師】。
斗虎幾乎是下意識地掏出一根煙,叼在嘴裏:「別扯遠了,還是先專註眼下。」
斗虎傻眼了:「還有這種事?」
「從過程來看,我用刀還是用槍殺敵,只取決和-圖-書於我手上有刀還是有槍。可從結果來看,用刀還是用槍殺敵,導致的命運卻可能大不相同。」
「確實可行。」斗虎摸著鬍子拉碴的下巴:「等於說,現在就差一個可以輕鬆潛入地下的人。」
高陽猶豫了下,還是坦白道:「不用,她已經6級。」
「沒錯!」斗虎一愣,又笑了:「難怪你剛才說的『長時間攜帶符文』這個條件,可能暗中促成了天賦升8級。」
「我計劃分兩步結束內戰。」高陽心中有了初步計劃:「第一步,主動進攻,分兩條戰線。」
「是啊。」高陽輕嘆一聲:「比較合適的天賦是【穿梭】,可惜蔻蝸死在了摘星閣。」
「有道理。」斗虎:「不過你知道賈博士藏在哪么?」
「對。」高陽花了點時間,理清脈絡。
小天的天賦讓陳螢「繼承」,斗虎倒是不意外:「行,我立刻借她精神符文。」
「你打算怎麼做?」斗虎問高陽。
「先想辦法找到賈博士的藏身處,我負責搶人。」高陽說:「這方面我有經驗。」
「是的。」高陽微微凝神:「人們常說,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卻沒人想過,能力不同,責任也不同。」
是的,耐心等待。
「我們去找就行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斗虎說。
三秒后,兩人鬆開手,同時看向前方的木樁棚欄,裏面的牛大多數都卧倒入睡,對兩個陌生人的靠近毫無察覺,只有少數幾隻還站在,但眼神也是木然的。
「實在搶不走,殺掉也行。」斗虎冷笑一聲,他對賈博士沒什麼好感,畢竟他間接害死了歌姬。
「不糾結。」高陽回到正題:「陳螢的6級【感知】可以搜索到較為精確的位置,我們再派人潛入地下,避開感應器和報警器,勘測好路線。之後我們跟海川團開戰,賈博士這邊的防守會比較薄弱,我再去劫走他。」
「還是有辦法。」高陽看一眼斗虎:「前陣子,陳螢領悟了【感知】。」
「當然也行,但我擔心一旦我們搶到賈博士,海川團會主動避戰,畢竟他們最了解這個天才能搞出什麼恐怖玩意。時間已經不在我們這邊,拖越久,【傀儡大師】和【先知】到8級的可能性越高,我們就更加不是對手。所以兩條線最好同時進行,不給他們回過神的時間。」
斗虎一愣:眼前這小子,真是越來越像龍了。
等待「堅定的信念」「實現信念的清晰路徑」「8級天賦習得的具體能力」互相契合,三位一體,便能成和_圖_書功跟符文融合,達到8級。反之,如果三者從一開始就不匹配,也可能永遠無法升8級。
「靠!」斗虎誇張地後退一步:「你怎麼比我還瘋了,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斗虎咧嘴一笑:「這點我贊同,這天才必須找到,誰知道他還會發明出什麼恐怖玩意,太危險了。」
「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高陽猜到斗虎的問題。
「沒那麼簡單,到處是報警器和感應器,奈奈上次能成功離開,是賈博士找理由回到十龍寨,再幫奈奈逃走的,我們如果地毯式搜索,肯定會打草驚蛇。」
「另一條暗線,搶賈博士。」
高陽看著牛群:「越拖下去,越沒勝算,我們主動進攻。」
「明線,集合所有人進攻海川團,能打贏最好,打不贏也要想辦法探出他們的全部底牌,為之後的總決戰做準備。」
「合作愉快。」
他穩穩握住高陽的手:「行!合作愉快!」
「不能等了啊!」斗虎十分激動:「我們等不起!照你這說法,麒麟一定會最先升到8級【傀儡大師】,那隻老狐狸的8級【先知】估計也快了,我們怕是撐不到龍醒來了。」
「好。」高陽也不再糾結,他總結道:「總之,前十二天賦想要成功升8級,方法可能簡單得和*圖*書難以置信,那就是……」
無論麒麟的終極陰謀是什麼,從他目前的做派來看,他絕對是「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的鐵血統治者。
高陽停下腳步,朝斗虎伸出手:「既然如此,我們就算達成共識了,九嗣需要十二生肖,十二生肖也需要九嗣。」
「喲!這不巧了么?」斗虎眉開眼笑。
「你有更好的辦法可以講。」高陽說。
這或許是因為,影響天賦「分配機制」的除了羈絆,還有麒麟自身的信念,以及召喚符文迴路長期帶在麒麟身上的原因。
這話,斗虎沒講。
高陽目光堅毅,但語氣卻有些悲觀:「我越來越覺得,不是覺醒者領悟天賦,而是天賦——或者說掌管天賦的蒼道,選擇了覺醒者。」
斗虎抽了兩口煙,長舒一口氣,搖搖頭:「沒有。」
高陽說:「在飛揚區的地底下,膠囊列車能達到的地方,當初奈奈藏在賈博士的身上去了麒麟工會,後來又悄悄離開。」
「肯定會啊!」斗虎想到一個不錯的比喻:「比如說我想殺一個強敵,我手中剛好有一把好刀,我就會苦練刀法,我手中剛好有一把好槍,我就會苦練槍法。
這樣的話,8級【傀儡大師】的終極能力,肯定更加匹配麒麟實現信念的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