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殺何三華？」
警局審訊室。
「死人了？太晦氣了！」
他住在709，就在何三華的隔壁，按理說如果707發生了爭鬥甚至殺人，住在隔壁的楚鈺不可能聽不到半點動靜。
「啪！」
李淼將董順喜帶回警局，他承認了所有的犯罪行為。何三華、周雲峰包括那個乞丐都是他殺的！
「工作？」
我害怕，我的雙手沾過血，我不想在牢里度過餘生，所以我選擇了屈服。我給了他二十萬，本想他就此結束，沒想到，他……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得威脅我！不得已，我才決定將他殺了！我已經受夠了，這十幾年來，我受夠了良心的譴責，很多次我想自首，但還是怯懦了。這一次，我總算勇敢了一次，我要殺了他們這些畜牲，為白先生報仇，贖我自己的罪！」
而且，他和何三華住的近，隨時能夠觀察到他的生活作息，也是最容易殺死他的人。
「姓名！」
雖然他承認了一切，但李淼不會這麼輕易地heｔubooｋ.com.cｏm相信，原因很簡單，以他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殺死這麼多人！更何況，那天晚上，出現在皇城酒店的人，是個年輕男子。
「唉，警察同志，你得趕緊把兇手抓到，不然我睡在隔壁一點也不安全！」
李淼試探性得問道，因為在查找董順喜的相關資料時，他們就了解過他曾經有一個女兒在十五年前死於腦癌。
沒錯！十五年前，是我……在白先生的車上動了手腳，將車子的剎車破壞掉，之後偽裝成汽車老舊產生的事故。但這都是他們逼我的！是周雲峰和何三華找上了我，他們告訴我如果我肯干，就會給我一大筆錢，那樣我女兒的病就會好，我……沒得選擇。」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正打算追問下去，你突然打電話過來，怎麼了？你那是不是查到什麼？」
……
「開封人，哼哼！」一名民警嘲諷得笑了笑，「你們開封要是知道除了你這麼一個殺人犯，只怕都得羞死！」
和圖書「無業游民！」
慕容芸那邊還在通話，他才從回憶當中醒來，「在聽！」
「那名乞丐呢？你為什麼要殺他？」
不過，董順喜卻不以為意，「你也不必和我在這打馬虎眼，我也不會藏著掖著，既然我承認了眼下的三起命案，又怎麼會不承認以前的？
「河南開封人！」
「四十七歲！」
「楚鈺！」
提到何三華，他的右手突然不由自主的撓了一下膝蓋，眼神當中也有一絲閃爍，但下一秒他馬上恢復了正常。
一些傳統流程，該走的程序總算是問完了，李淼坐了下來，雙眼緊緊盯著董順喜。
「什麼？噢，好好，我馬上報警！」
他低下了頭，臉頰濕潤了，那是一種父親無能和懊悔的悲傷，在某種程度上，李淼和他有些相似，所以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同為父親的他們竟然能有一絲共鳴。
李淼沒有明說「白敬山」被害一案。他不想也不能誘導對方說出警方想要的真相，雖然他渴望抓住兇手，但是他和-圖-書同樣遵守規則。
雙方再次陷入沉默，這讓李淼捕捉到一絲契機，正當他打算繼續追問下去的時候……
「李淼！李淼！」
「可是，據我們的調查，你似乎和他們還有過合作？」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要殺了他們？他們沒給你錢？」
「嗯！我們找的方向沒錯，」慕容芸那邊焦急得說道，「白延楓雖然死了，但是還有人在替他報仇，不過這個人應該不是董順喜！」
董順喜情緒恢復了幾分，冷笑道：「法律，呵呵，法律，法律除了能夠定奪我們這些窮苦人的生死，還能做什麼？那些有權有勢的人，那些高官厚祿的人，自恃可以凌駕於法律之上，你們的眼睛又放在哪裡？你們也不過是一些趨炎附勢的臭蟲，也只敢對著我這個糟老頭吼一吼！」
「不，他們給了，可是太晚了，蓓蓓沒能撐到那個時候，就已經去世了！」
「我有錢又有什麼用？連我自己的女兒都救不了！所以，我隱姓埋名，找了一個地方打算和-圖-書苟延殘喘得活過餘生，可是，天殺的何三華，他突然找上了我，他向我敲詐，要我將之前周雲峰給我的那筆錢交給他，否則他就報警！把當年的事情全都抖出來！
「什麼？」慕容芸不敢置信，「這怎麼可能？」
李淼吃了一驚，「楚鈺？這和楚鈺有什麼關係？」
「必須儘快找到楚鈺，我昨天晚上去危樓707的時候碰見了他，而且他好像和林曄要出一趟遠門！」
他也回視，兩人就這麼對視著。
來電顯示是慕容芸！
「是誰？」
「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李淼重重得拍了一下桌子，嚴詞狠厲道：「沒有人有權利決定別人的生死，更沒有人可以打著報仇的幌子，輕易奪走別人的性命！他們若是有罪，自有法律定奪，還輪不到你來當劊子手！」
「董順喜！」
所有的一切都很正常，但是卻又充斥著說不上來的奇怪。原來……如此！他才是真正的兇手！
不過，下一秒，李淼直接一份文件拍了過去，「廢什麼話，https://www.hetubook.com.com趕緊問！」
董順喜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一般，整個審訊室充斥著他憤怒的情緒。李淼從他目眥盡裂的眼眶當中，感受到的就是無盡的仇恨。
說到最後，他竟慷慨激揚得站了起來，他自視是為了給白敬山報仇，但這些在李淼看來，不過是給自己羞愧的內心蒙上一層遮羞布罷了！
「什麼？」
「籍貫！」
董順喜不屑得表情徹底惹怒了旁邊的另一名警察，他差點掀了桌子，但幸虧被李淼及時制止了。
「叮鈴鈴……叮鈴鈴……」
李淼掛了電話，腦海里不斷浮現楚鈺出現的場景。
李淼接通電話，先開口了，「董順喜招了！」
「楚鈺和白延楓從小就認識，而且從孤兒院院長那了解到，白延楓在孤兒院的時候很照顧楚鈺，所以楚鈺視白延楓如兄長一般。後來，白延楓病死之後幾年，楚鈺突然消失了。」
「因為他該死！不僅僅是他，周雲峰也該死！他們就是畜牲，該下地獄的畜牲！」
李淼的手機響了，他起身朝門外走去。
「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