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被動的保護傘

頭髮被扯,女生痛得忍不住又叫出了聲,但卻被廣本一腳踹開。
「前輩為什麼這麼問?他可是好學生啊,不然怎麼可能考上東大?」
栗山差點就想要把座下的椅子丟出去,但看到周圍人都是一副虎視眈眈的表情后,又恨恨地將椅子放了下來。
除了棒球社外,在不為人知的一些角落中,某些社團也在悄然招新。
「真是人渣!為什麼這樣的傢伙還在東京大學裏面啊?」
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幾乎每個社團位置上都有人在諮詢,唯有這個社團的招新處門可羅雀。而坐在招新處位置上的是一個將頭髮染黃的大學生,此時他正百無聊賴地聽著隨身聽,同時盯著來來往往女生的大腿猛看,心中不知打的什麼盤算。
終於,負責招新的黃毛忍不住了,對著一旁的樹蔭處吼了出來:
「前輩你是不是在警官訓練中訓練了太久,搞得人人都覺得像是混混?」川上望有些好笑:「這還沒有進入東京警視廳,這就已經代入警官的節奏里了?」
聽了栗山的彙報后,廣本從床上坐了起來。
「喂,川上,你的這個學弟……在學校的時候是不良學生嗎?」他突然問道。
「放過我吧…和*圖*書…」女生痛哭流涕地向他哀求著。
「也好……叫上棒球部的人,還有你那位學弟一起去吧,就當是社團今年第一次集體活動。啊,新生潮來了,趕緊把號子喊出去招人!」平山突然大喊。
「放過你?也不是不行啊?」
女生瞪大了眼睛,大概是沒有想到廣本的條件會如此苛刻。
「你還有臉哭啊?」廣本沒有就這麼放過她,而是一把抓起了女生的頭髮,把她揪了起來:「告訴你,多少女人想要和我們做都還沒有機會呢!願意玩你的人都是日本未來的精英,懂嗎?賺的人可是你!你將來要上位就靠你這兩條大腿了!」
「真是的……」中井裕子嘆了口氣:「奈保子,你過來……我今年在校還好說,但明年我畢業了的話,這裏就要由你們去盯著了,一切如法炮製就行。記住一定不能給這幫人渣機會,就算外面我們管不到,學校內總是要盯著的。」
「喂,中井!我什麼時候得罪過你嗎?明明說好了自由招新,你這算是什麼意思?」
……
「當德墨忒爾的憤怒把大地變成了荒蕪冰冷的地方時,珀耳塞福涅卻在地獄里做|愛,是吧,栗山?」她和*圖*書說。
廣本的身旁,一個青年女子正抱著自己的腿不停地掉著眼淚,而廣本則是露出了一副十分不耐煩的樣子。
而他背後,中井裕子也對著他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無意中流露出的眼神過於猥瑣,過往的學生雖然很多,但提出想要加入的人卻沒幾個。
川上連連搖頭:「沒聽說過,而且我也只調查東京這邊的情報,估計是退役的棒球明星吧,反正我們也沒什麼事,可以去看看。」
「嗯……是我的錯覺吧。對了,川上,過幾天京都的立命館大學好像有一場對外的交流賽,說是會邀請神秘嘉賓到場,你是負責打聽情報的,知道什麼內幕嗎?」平山大亨轉移了話題。
「哎呦,要等到你有那執行力的一天,我怕不是都老了?」中井裕子繼續嘲諷:「到時你那弱不禁風的毛毛蟲,怕是挺直了都鑽不進草叢裡面吧?」
「不管是網球還是娛樂,我們都很認真!」
久世秀則跑掉后,平山大亨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打出這樣招牌的,正是東京大學的一個網球社團。
眼看著招新無法繼續下去,栗山只好將自己的東西收拾了起來,走向校外。
和圖書「只要你能找來兩人,我就說到做到,不僅照片會還給你,而且這事我也不會說出去。你只需要裝作若無其事地再讀幾年書,再出去找個老實人嫁了,直到你進墳墓前都不會再有人知道這幾天的事。你看,這很合算吧?」
樹蔭處,只見一個戴著眼鏡的女生合上了手裡的書——那是去年美國桂冠詩人格麗克新出的詩集《阿弗爾諾》。
「哭什麼哭?給我閉嘴啊,搞得本大爺都沒興緻了!」
放下電話后,廣本抄起枕頭,對著旁邊哭泣的女生丟了過去。
「臭娘們……」栗山牙齒都快被自己咬碎了:「別讓我找到機會,不然有你好瞧的,女人!」
上次之所以能只是記過就被放過去,還要多虧教授幫忙,但如果再搞出點什麼事的話,只怕自己父親和教授關係再好,也很難再把事情掩蓋下去。
……
「呦,不愧是政法系讀了6年的高材生,這都知道要證據了?」中井裕子的嘴像刀子一樣戳進了栗山的心裏:「說起來,讀了六年都還在上大二,你也是某種意義上的天才了。我勸你一句,做事之前先想清楚,這裡是東京大學!」
川上望完全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廣本喝完和-圖-書酒後,脾氣似乎變好了不少:「我的原則很簡單,欠了我的東西一律雙倍奉還,你想要走的話,這對我來說是一大損失,所以你得再找兩個人來,懂我的意思嗎?」
黃毛氣不打一處來:「夠了,我沒工夫和你這瘋婆子去扯什麼文學。我只想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是,學姐!」
這些日子里他們那幫人花錢也不少,現在正是急需新人入會繳納會費的時候,一個會員數萬日元的「門票錢」對他們來說也不無小補,更何況他作為「招新」的一線,他還能拿到一小筆提成——雖然這錢不算多,但好歹是自己「辛苦掙來」的,花起來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對不?
看到女生聽了他的話后那充斥于神情中的糾結,廣本露出了獰笑。
「混蛋!」
「真是蠢貨!有你這蠢貨在旁邊,好喝的酒都變得難喝了。」
有幾個女生看了他們的招牌后,對上面提出的「網球、交友、酒吧KTV」有些心動的樣子,但旁邊一直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的幾個女生立刻上前,把這些大一的新生拉到了旁邊,悄悄地解釋了一通之後,原本想要入團的人也都打了退堂鼓。
女生被他一嚇,喉嚨中的嗚咽聲戛然而和_圖_書止。
「也就是說,你那邊今年搞不到什麼獵物了是吧……閉嘴,蠢貨!不許哭!啊,我不是在說你……」
「嗯,我知道了。既然直接招新已經被人盯上,那今年你那邊的『客戶』,就盡量從網上找吧?你們大學內部不是有論壇、MSN,還有icq的群嗎?對,想想法子,問問他們想不想玩女人啊什麼的,我就不信了,讀書難道還能讀到荷爾蒙都沒了?」
「哦,對!」平山大亨用力一拍自己的腦瓜:「是我想岔了,我總覺得剛才抓他的一瞬間,他的反應有些不太像普通人,反倒是更像打架打多了的混混……」
「什麼意思?」中井裕子站了起來:「你是不是真的在拿我們當傻瓜?你願意和你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去混,那當然不關我們的事,但作為大四的學姐,我有義務讓學妹們認清一些東西。」
「證據呢?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栗山簡直要瘋了。
旁邊的學妹臉色也不太好看:「上次明明已經有人證了,但片岡教授卻把事情擔了下來,說是自己讓他們去做的,而且也是片岡教授後來去交的罰款。」
廣本一邊罵著,一邊取來了自己的衣服穿上,然後將放在桌上的杯中物一飲而盡。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