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大？

比如若干企業如果向東京大學以「開設新課程」名義進行捐款的話，大學實際上是很難拒絕的，而且對於這些新開設的課程，原有的師資力量總是有些不足，所以總要從社會上或者「外國專家」中挑選一些「精英」出來，而一些偏才和怪才也可以招入，以充作第一期的學生。

「越是騙人的，就越喜歡在這方面搞花活，你還是得先問清以往他們有什麼實績還有活動吧，像是我參加的『機械人研究社』，他們那邊就有好幾個獲獎照，大多還都是近期的，這就不太可能騙人。」

如此一來，他們倒賣裝備和組織代練的行為就從「職業玩家」變成了「利用業餘時間來打工的」，儘管實際上沒什麼區別，但從買家心理來說卻是意義重大——因為前者是「沾染了社會的銅臭」，後者則依然是玩家，有心理共情在內。

「聽過啊，那要不要加……」

栗山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眼睛便湊到了屏幕前。

「啊哈哈……其實我想參加體育類社團來著……」

「真的嗎？」

「你也打網球啊？那有一個Super Blawｗｗ.ｈｅｔｕbｏoｋ•ｃom•coｍster社團聽過沒有？女孩子都不用交會費哦！」

「是的，東大的社團那麼多，也不差這一個。」

「你是不是上當了？那個社團聽起來就像是騙入會費的啊。」

算嘍，實在不行的話，自己出錢找幾個陪酒女，應付一下算了，再讓片岡教授幫忙找幾個同學……那個老色鬼應該能找到不少有這方面需要的人吧？

但凡事都有例外，更別說是越來越被稱為「小社會」而非「象牙塔」的大學了。像是推薦入學、AO入試、歸國子女特別選拔、社會人特別選拔、外國留學生特別選拔等方式，依然可以在入學考這道冰冷的高牆上鑽開幾個孔。

「嗯，雖然學姐們回答得語焉不詳，但都說不要去和那個社團搭上關係。」

食色性也，就算是東大的學生也不可能沒有七情六慾，在不用他擔法律責任和曝光後患的情況下，如果說沒有人對這種多人活動感興趣，那是不可能的。

公會會長也對這幾人留了心——雖然新來的人技術一開始確實不太好，不過倒也肯學，而且出手給公會https://m.hetubook.com.com捐款買房子也頗為大方，說話也謙謙有禮，就是偶爾蹦出來的中二的詞語也挺有趣，一看年紀就不大。

算了，懶得換，等iphone出來后和手機一起換，也省點時間，再以後直接用line。

「什麼前輩啊，我也是新生，不過，不如來和我們一起怎麼樣。」

但東大的女生實在是太難搞了啊！

原來是東大學生嗎？

日本人對於學生勤工儉學或者打工的行為，其實還是很寬容的，當然前提是自己國家的學生，所以裝成在上學的學生是最安全的行為。

正如網游的「托」一樣，秀則需要幫助自己公會這些人立起「人設」來。

很快他便得到了回應：「咦，你是說S＿B團？我好像聽說過耶！」

「……東大的這些社團好歸好，但和高中相比，除了活動範圍提高了一些外，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讓人有些失望啊。」

他想著想著，便打開了電腦，並且一路點開自己最喜歡的遊戲——最終幻想Ⅺ。

栗山倒不是缺那點新人入會費，只不過另外幾個成員今年多少都有些「獵物」和和圖書「客戶」上鉤，唯獨自己這邊一個人都沒有，搞得他很沒面子。

「那個社團啊，最好不要加，聽學姐們說，那是一個很可怕的社團來著。」

當栗山打開自己熟悉的網游界面后，聊天頻道上一行行字幕映入了他的眼帘：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沒有人來？整天到晚吹噓自己東大生身份，結果到了關鍵時刻，讓你拿出點實際的東西出來你卻這麼不給力，你這不就和東京大學的棒球隊一樣嗎？

……

對東京大學而言，首先繞不過去的就是「赤門閥」和「鐵門閥」的存在，就好像美國常青藤大學聯盟的校友會一樣，社會上總是有人能享受一些特權。

而普通有良心的教授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不讓這種學生畢業。但「民不畏死，何以死懼之」，栗山壓根不在乎這種東西，你又能拿他怎麼辦呢？

對這幾個人的交談，其他公會成員被唬得一愣一愣的——雖然玩遊戲的人都來自於各行各業，可對內部成員到底是幹什麼的，彼此卻也都不會去打聽。

一定又是中井裕子那幫臭娘們乾的！那幫文學部的傢伙整天吃飽了沒事幹嗎？四處亂傳八卦和_圖_書，有種拿出證據來啊？

「……」「……」

秀則鼓勵千子正常生活，但他自己卻不行。

如果說搞不到獵物，還可以推脫為「質量不好」或者「有人搗亂」，但連客戶都拉不到，這可就太說不過去了。

而日本社會上對這種方式進去的學生也不是沒有爭議，但慶應大學和早稻田大學不知從哪裡翻出了報告，聲稱這種入學方式進去的學生平均成績要優於普通在校生，用以堵住社會上的嘴，至於是不是真的如此，那就真的只有天照大神才知道了。

看到這些人打的內容，栗山差點就想把電腦砸了。

儘管日本的大學在入學時已經儘可能地在追求公平，尤其是當學生的成績直接影響教授來年研究經費的申請后，教授們更是對學生入學這道關卡看得嚴之又嚴。

於是，在FF11的公會頻道上，幾個「東大生」便悄然出現，開始談論今天的開學典禮，以及社團招新的事。

「那還是小心一點吧。」

平時公會裡一直潛水不怎麼說話的人，也被這幾個東大新生炸了出來，他們雖然不是東大的，但像是政法大學、立教大學畢業的社會人卻也不少和_圖_書，潛水黨一旦被勾起了談興，那真是想回都回不去。

「不會吧，他們的檯子還是很正式的。」

正如外人調侃北大的一樣「你再勤奮，北大里也能找到比你更勤奮的；你再墮落，北大里也能找到比你更墮落的」，東京大學絕大多數天之驕子都是傲視群雄的存在，但同樣也總是有那麼一兩個比較遺憾的人。

這一段字還沒有被栗山打出來，聊天室中另外就有人替他回答了。

結束了東大的開學典禮后，秀則便將自己今天遇到的事匯了個總，編成簡訊發給了網吧的武鬥組們。

「這樣的嗎？謝謝前輩提點。」

電腦上，栗山瘋狂地打著字，試圖尋找到一兩個應和他話的人。

這代表什麼？這代表他「能力」不夠啊！

在網路的另一角，栗山也在進行著他最後的努力。

栗山英高便是這些比較遺憾的人之一。

正所謂言多必失，說太多的話遲早會露出破綻，所以武鬥組幾人便以「還不熟悉學校」為由，避開了某些話題，隨後又連發簡訊向秀則詢問相關細節，以防日後露餡。

看到手機上驟然增多的簡訊，秀則已經開始考慮，是不是要換個簡訊不限量套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