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刪掉了自己沒打出來的回話后,栗山捂住了自己下半張臉——果然是同類。
「可以啊,來驗貨吧,我給你一個地址,你給我你的電話號碼,有活動的時候我就通知你,記得帶錢,以後大家就是朋友了。」栗山回道。
接下來的時間里,他也不再掩飾什麼,而是開始大大方方地和網路對面的傢伙談起了業務,他堅信如果對面不是真的此道老手的話,肯定會被一些比較「細節」的東西考倒。
畢竟是網上嘛,人人都會口嗨。
維多利諾雖然只能算底層,但畢竟身經百戰,所以對於業內的消息他也不是一無所知。
老手!這傢伙一定是老手!栗山迅速下了結論。
只要看到不合心意的東西,不管誰對誰錯,總之老子花了錢就要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而且不聽解釋。霸道得就像看了網文一段話不合心意就亂噴的噴子一樣——這才是我們二世祖的樣子嘛!
都是久經沙場的老色批,還裝什麼純?
而這位小學弟卻非常上道
和-圖-書,慾望和醜惡統統都不加掩飾,這才是我的同類啊!
片岡教授雖然是個老色鬼,但那傢伙不過是個偽君子而已,哪怕在知根知底的人面前也要故作正經,背後卻是另一套嘴臉,這種虛偽令栗山感到作嘔。
這次,網路對面的人停頓了一會。
不過,既然幾位都玩得那麼奔放,那將來我們遲早也會知道彼此的名字,不如乾脆坦誠一點怎麼樣?」
要不是剛才同樣是這傢伙提起了開學典禮和校內招新的一些情況,栗山恐怕還真的會懷疑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來著。
儘管這個自稱「維多利諾」的傢伙威脅了自己,但栗山卻很高興,因為自己當年對廣本說話好像也是這麼說的。
「……小學弟,再怎麼說我們也是東大生,文藝復興時期的歷史,我還是知道一點的,你們現在不想說實話的話,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雖然栗山對這位素未謀面的後輩湧起了一種知己之感,但這還不到能讓他馬上和*圖*書
交底的程度。
想到這裏,栗山端正了自己的態度,也不再掩飾什麼了。
「這個就是學弟你不了解的東西了,畢竟術業有專攻嘛!總之,我們有辦法搞到沒有經過初陣的女將,怎樣?你們感不感興趣?」
維多利諾一愣:「坦誠?學長什麼意思?」
「那是當然,兄弟怎麼能拋下彼此,一個人吃獨食呢?大家要玩的話,當然是一起玩啊!至於名字,那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你可以叫我『維多利諾』,公會裡另外那位是我的好兄弟,叫『伊斯拉莫』。還有兩個今天沒上線的,叫托馬斯和蒙田。」
一個地地道道的二世祖,從小到大什麼錦衣玉食、聲色|誘惑沒有享受過?他們就是要玩旁人所玩不到的東西,那才有成就感。只有平時壓根碰不到的東西,才有碰的價值。
在演戲片場休息的時候,他也會和那些演對手戲的女人們聊天。那些女人們倒也不全是貪慕虛榮的混蛋,偶爾也有一些可以理解的可憐人。
不管她們和_圖_書成分如何,但在開始演戲前大多都已經經歷過初陣,而且至少從形式上說都是你情我願的「交易」,但背後到底是何等黑暗的社會才造就了這些悲劇,維多利諾作為一個普通人也壓根懶得去想。
這傢伙不僅實操經驗非常豐富,而且想象力也非常充沛,甚至已經達到了對普通玩法都不滿意的地步了。
「算了,湊個整數好了,我們兄弟四人給你們兩百萬,但我們要先驗貨,如果你們敢騙我們,我就讓人把你們都鯊了,屍體灌上水泥沉到東京灣去。」
但對面這傢伙卻給了他一個驚喜——對方不僅對答如流,而且還可以給栗山一種「居然還能這麼玩」、「這個道具哪裡有賣的」還有「這個姿勢真的有人能做到嗎」的感悟。
在東京大學這麼一個善良純真,充滿清新和夢想氣味的地方,像栗山這樣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惡臭的人,想要找到一個臭味相投的傢伙實在是太難了。
「我就直說了——你們幾個,都加入到我們的社團和-圖-書里吧,我們保證能給你提供足夠多的『獵物』,當然,你們也要繳納一點點會費,至少不能太摳。」栗山回復道:「我承認你的經驗確實比較豐富,但你剛才說的那些和你演對手戲的女人,同樣也都是戰爭經驗豐富的女將吧?你就沒有想過,去打一些敵將的初陣?」
「是不是說大話……試試才知道。」栗山喃喃自語。
維多利諾這次是真的有些狐疑了:「初陣?這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啊,而且都要花大價錢的,善後也不好善後……」
比如碰到某些位置的反應啦,什麼樣的旅館比較方便啦,再來就是某些會讓自己爽到的小技巧,這些東西懂的人都懂,不懂的人肯定是沒有實際操作過。
像這樣的老手,居然是一個大一新生?
栗山倒也不著急,他作為一個「過來人」,很清楚自己的同類到底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但他的回答卻打消了栗山最後一丁點的懷疑——這才是行家會說出來的話!要不是沒有經歷過初陣的女將太少,廣和*圖*書本他們又何必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呢?
比如說實在是養不起孩子的單親媽媽、被欠債男友強迫過來的軟性子女友、被丈夫背叛后想要「報復」但實則是想不開的太太,還有就是相信了中介的花言巧語,從東南亞、中國、俄羅斯過來「淘金」卻被扣了護照的女人……
栗田看著這些明顯是代號的玩意,哭笑不得:
就在栗山想要把「每人10萬日元的門票錢」打到屏幕上前,對面就已經再度回話。
「喂,那邊的學弟,該怎麼稱呼你啊?還有你那幾個同伴,大家平時都一起玩的嗎?」
家庭的顯赫,讓他們有了比旁人更高的見識、更多的手段、更強的行動力,以及絕對的膽大包天。
不過既然現在對方已經表現出了自己都無法企及的「博學」,那麼趕緊把這樣的好傢夥納入自己人的體制內,就成了當務之急。
大約沉默了兩三分鐘后,對面終於回話了。
「如果真的能搞到未經初陣的女將,區區一點錢倒也不算什麼,一次聚會活動你們收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