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我們好像在哪見過

「喂,這邊!你就是維多利諾吧?」栗山打起了招呼。
栗山現在聽到「文學部」這三個字心裏都有膈應了——那幫八婆不僅自己難纏,而且還發動了一幫低年級的女生對他圍追堵截,大有一種要把他在學校搞成人人喊打的樣子……喂,該不會這位學弟是在嘲諷自己吧?
除非……他們早已經志在必得,所以一城一地的得失便不放在心上了?
但久世秀則卻立刻想起了他,畢竟當時他帶著的惡意和猥瑣感是那麼明顯,在看榜日當天也只有那一個了。
栗山差點就要破口大罵——至於嗎?把老子當賊一樣看?這完全就是不想給我們落下任何把柄啊?
栗山從自己的記憶中仔細搜尋了一遍,總覺得在哪好像看到過眼前這個人,但又想不起來。
「這個塑料袋,是我們打工店鋪裝東西用的,所以有我們指紋也很正常,至於裏面的鈔票,那可都是嶄新的哦!」久世秀則對栗山眨了眨眼。
果不其然,當栗山把秀則一行人帶入店中,開始收「門票www.hetubook.com.com」錢時,秀則努努嘴,讓岡崎和春原丟過去了兩個帶自封口的塑料袋,袋裡各裝著一刀「福澤諭吉」。
「這麼說,學長一定有所收穫吧?東大的女生就好像高嶺之花一樣,能摘下一兩朵來,成就感應該是不一般的。」秀則故意套話道。
「抱歉了學長,實在是忍不住戲弄一下,不過這人生在世,圖的就是一個開心,對吧?如果不能及時行樂,等快死的時候不是會很遺憾嗎?」
雖然說這活動前期看著確實只是一場普通的大學生聯誼,但席間這些男生種種不尋常的作為,卻愈發讓她感到不安。
「喂,你該不是在耍我吧?文學部那幫可是出了名的難搞。」
至於極道不能開銀行賬戶這種事,栗山壓根沒往那方面去想。
「所以就是沒有啦!」久世秀則顯得有些失望的樣子:「我聽說每年東京大學都會評選『東京大學小姐』的,每次都是文學部的那幫女生獲勝,學長怎麼不搞兩個來啊?」
栗山像hetubook•com.com見鬼一樣看向了秀則:「搞什麼啊?你沒事帶著現金到處亂走嗎?」
「帶了,兩刀萬元鈔,學長要先驗錢嗎?帶驗鈔機了?」秀則指向了身後的岡崎和春原。
吉田啊吉田,你可算是把我害苦了!
秀則哈哈大笑:「原來學長還知道啊?我也就是那麼一問,如果有的話那豈不是更好。」
文學部……
銀座的這間陪酒店內,氣氛隨著飲酒和小遊戲,漸漸高漲了起來。
但秀則心中卻是一凜:當時居然是在找獵物嗎?那自己的朋友當時豈不是……
佐佐木早夜之所以會有這種觀感,就是因為那些男生之間彼此很少聊天,而是就像選定好了目標的獵人一般,死死地只盯著早已經看好的女生聊。
「喂,冬子,這家社團叫什麼名字啊?」佐佐木忍不住偷偷問了一句。
但這次聯誼,這幫男人的態度非常明確,那就是衝著女人來的!
栗山愣了一下,隨後勉強地笑了笑。
「年紀什麼的就不要管了吧?」栗山輕笑了一下:「hetubook.com•com倒是小學弟你長得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咦,我們是不是以前在哪裡見過面?」
算了,反正等會你上女人時,總不可能依然什麼痕迹都不露吧?
……
聽了這話后,栗山若有所思。
栗山此時疑心盡去——既然在東大校園裡見過,那眼前這人肯定是東大生沒跑了。
栗山又「懂」了——這是放心不過我們,所以小學弟不想用轉賬這種有跡可查的方式,給我們落下要挾的手段。
不對勁!絕對有哪裡不對勁!
不過和愈發火熱的氣氛相對的,是佐佐木早夜越來越冰涼的心。
自己這個小學弟,看來也頗有城府呢。
「怎麼,要我轉賬嗎?」久世秀則微笑著看向了他:「抱歉,帶著銀行卡四處亂走,我也沒有那個習慣呢……到店裡去給錢吧!」
想到不說可不是栗山的風格,他便直接問了出來:
這就是所謂的「二世祖的跟班」了吧?利用我們社團來拉攏他自己的小弟,只要大家一起上過了同一個女人,以後就是共同犯過罪的兄弟了,和*圖*書想要擺脫他的控制只怕也很難。
Super……Blaster?
「Super Blaster啊,很有名的。」吉田立刻便回答了她。
青年被這麼一喊,立刻轉過了頭去:「你就是……栗山學長嗎?奇怪啊,看年齡不像,大叔你誰啊?」
「哦!對了對了!」栗山一拍腦瓜:「我居然會忘掉這件事,當時我在校園裡面搜尋獵物來著……」
秀則一邊說著一邊指向了身後的幾人:「唔,這個用丑來反襯大爺英俊瀟洒的,便是『伊斯拉莫』,你叫他橫島就行。後面那兩個是『托馬斯』和『蒙田』,因為太害羞就先不說姓氏了,他們都是本大爺學校里認識的兄弟,今天帶來開開葷。」
往常的大學生聯誼,說好聽一點叫交朋友,但事實上到底怎麼回事大家都清楚——無非就是兩種,一種是大學生之間傻乎乎地吃喝玩樂,另一種就是一場心機婊和套路男之間的較量。
「東大的女生……確實有些難,雖然以往應該是有幾個的,但別的社團都不招女生,就我們招和-圖-書的話,那不是太顯眼了嗎?所以……」
如果說前者是因為這些「學長」們急於脫單也就罷了,但後者……這幫老色批男生,怎麼可能會不借用國王遊戲的機會,對女生動手動腳呢?
「咳咳,那麼我們走吧!裏面的人估計都等急了。對了,你有帶錢吧?」栗山有些不放心。
不僅如此,他們玩遊戲時大多也心不在焉,而且每當他們獲勝后,也不急於打國王遊戲的「擦邊球命令」,而是幾乎每次都在命令抽籤輸掉的女生喝酒。
栗山臉頓時抽搐了一下——大學待了六年,高中時也留過級,他實際年齡早已經超過了25歲,再加上酒色所傷,儘管打扮依然很年輕,但臉上已經有些風霜的痕迹了,被十幾歲的青年叫成大叔也不是不合理。
「看榜日,我記得我剛考上東大的那一天,學長從我身旁經過過,當時我正和幾個女生聊著天……」秀則提醒他。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憤怒從秀則心底油然而生,只是他很好地將情緒按捺了下來。
可惡,這小鬼!桀驁不馴也要有個限度啊!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