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立命之本

「那不也挺好的嗎?在神奈川的話,我當初就可以到橫濱去讀高中了,說不定還能去湘北高中打籃球,一米九的個子在日本可以打大前鋒了。」秀則繼續調侃。
「您居然會把那家店交給她?她雖然……我是說認了妙子當乾娘,但您也對她這麼信任嗎?」他忍不住問。
喜三郎瞄了他一眼:「不然呢?你又不願意管這事。我作為老大,出入那種場合又太顯眼,妙子又要負責在石川縣招新和培訓的工作,也只有她能用了,起碼她還上過高中。」
聽說久世秀則前來「視察」,她先是大喜,但隨後又故作矜持,讓秀則上樓來找她。
辭別喜三郎后,喜三郎叮囑秀則去銀座那家店看看,說是佐野泉那個小姑娘很有心計,雖然乾的時間不長,但收穫頗豐。
這依然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秀則心想。
「什麼難怪?」
「是啊,為什麼呢?鄉下不好嗎?」秀則反問。
果然,這種東西還是偷偷留著比較好,如果真的到快要引爆時,還得想法把禍水往東引。
「怎麼樣,厲害吧?」佐野用一副「快來誇獎人家」的樣子說道。
千子的成長如果說還起碼在預算內,那麼「家裡人」的成長可就https://www•hetubook•com•com真的有些出乎秀則的預料了。
「她說得對,銀行的話還是不碰為好,不然我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不過證券公司的黑材料倒是可以搞搞看,這是……野村證券的?他們居然在操縱股價?」秀則眼前一亮。
「是啊,您終於發現了。」
野村證券可是日本非銀行經營的最大民營證券公司,這其中的水雖然不如銀行的深,但背後的人物若是想要弄死和心會還是問題不大。
「少說那些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你以為我們和心會當初為什麼要從神奈川縣搬過來?如果我們不搬過來,你現在就不會在東京吃香喝辣,而是在足柄的大山裡吃柑子。」
不過,如果他們不是如此缺心眼的話,大概也不會一直「忠誠」到現在吧?
「我不是說外面,我是說你自己要小心。」秀則叮囑道。
「說吧,什麼事?」他問。
「知道。」佐野泉滿口答應。
「你到底在胡言亂語些什麼東西?」喜三郎更加糊塗了。
「這是證據!」
被教訓了一頓后的泉大概是終於想起了身份差距,仿如受氣的小媳婦一般淚眼汪汪地捂著後面,從保險箱里取出m.hetubook•com.com了一個黑皮記事本。
可現在居然沒人管了?
「那麼,這個是哪家公司,或者銀行的暗語呢?」秀則詫異道。
「哈,像我們這種小角色,當年也只配給河野家干點私活吧?他們明面上是不可能和我們有什麼交集的……哦,不對!」
得知妙子去了石川縣后,久世秀則有些吃驚。
「和心會早就是我的了,不用氣爺爺就能達成目的。」
「放心,我讓下面人搜集暗語也是藉著『勸酒』的名義來的,完全符合行規,那些男人喝多了什麼都敢亂說,破譯則是我自己偷偷來的。」佐野泉挺起胸膛說道。
「哈哈……當時不是住極會的總部突然來人了嘛,說是和稻荷會火併過後,東京那邊折了不少兄弟,現在缺人手,所以就派人來問我們願不願意到東京去吃香喝辣,分一塊好地盤給我們,我當然說願意了……怎麼了?」
「那麼,祖父大人當年為什麼突然想來東京的?」
佐野泉立刻露出了一副獻寶的樣子:「銀行和證券公司的人都越來越精明了,即便是在酒場里說話也在用行業內的暗語,我可是讓花子她們留心了很久,廢了好大的勁才破解了這些暗語的含義。」和圖書
「到底有沒有嘛?」
「沒什麼。」秀則覺得自己的爺爺和父親真是缺心眼到可以了。
「古時候的大名在上洛時,都會選一些各方面有特長的家臣一起帶入京都,以充實自己的朝政班子……歷史真是有趣啊!」秀則感慨。
秀則沒有理她:「私自搜集客人信息這種事還是太顯眼了點,萬一下面有不牢靠的人,後果會很嚴重……偶爾問一下她們情報還可以,但記住千萬不能為了省事,就讓她們用書面的報告,留下實物證據就完蛋了。」
「一點關係都沒有?」秀則依然不死心。
秀則嘆了口氣:「沒有什麼,難怪呢……」
秀則不想慣著她的脾氣,就在其他人會心的目光中屏退了閑雜人等,然後跑到她的辦公室里去把她推倒,結結實實地打了一頓屁股。
「家裡在銀座的店,現在是誰在管?」他問向喜三郎。
喜三郎正對著將棋的棋盤打譜,聽到秀則的問話后,眼皮都沒有抬。
不用說,久世秀則更加吃驚了。
「笨蛋,都已經做這行了,誰還願意從東京回到鄉下去。」喜三郎教訓道。
「本來人家已經快要破譯了瑞穗銀行的,但妙子大姐頭卻讓人家收手,所以目前只破譯了三個證券公和*圖*書司的。」
「爺爺想起了什麼?」秀則試探著問。
「哦,也不是什麼大事,當年就是河野家有一個小孩子離家出走,結果驚動了當地的警方,警察勒令我的父親全力搜尋,後來我帶著兄弟們把人找到了,送了回去。不過大概也就那一次……」喜三郎回憶著說:「不過秀則你是怎麼知道的?」
久世秀則已經顧不上吐槽為什麼警方讓極道幫忙找人的事,而是接著問了下去。
……
秀則也不指望她能有什麼大收穫,反正無非又是哪個部長的艷照,或者哪個美女議員偷漢子之類的,除了交給《周刊文春》外也沒什麼更好的用途。
「我看出來了,你是有話想要問我吧?」
喜三郎無可奈何地放下了手裡的棋譜,轉過身來正對著秀則。
看著上面鬼畫符一般的假名和文字,秀則有些頭疼。
久世秀則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爺爺,我想問一下,我們家和神奈川縣足柄郡出身的河野家有什麼交集嗎?」
喜三郎說到這裏,忽然想到了什麼,若有所思。
「呃……幹得好,不過你還是要小心。」秀則忍不住出言提醒。
不過,佐野泉還真是給了秀則一個驚喜。
說起來,那家店才是和心會的安身立命之本m.hetubook•com•com,久世秀則雖然一直對它愛答不理的,但這個店依然在按照自己的節奏收集著各路黑材料。雖然將來這些黑材料的作用會隨著政客的下限一再刷新而不斷減少,但終歸還是有點用的,至少它能讓任何政客都不敢擺出白蓮花的人設。
「你不是還有個妹妹嗎?」他反問道。
「……你是不是想要氣死爺爺,然後好早點繼承和心會啊?」喜三郎放下了棋子。
「這是什麼?密碼本?」
秀則無力吐槽:「上過高中就算高學歷了?我們家現在到底是有多缺人啊?還有,石川縣那邊為什麼要招新?我們帶人過去不行嗎?」
「不管是做陪酒女還是做皮肉買賣的,她們可以說是已經放棄了尊嚴和希望。而她們之所以願意付出那麼大的代價,不就是為了留在東京嗎?怎麼可能願意跟著你到北陸去?」
「河野家?那可是大人物啊!怎麼可能會和我們這些小癟三有什麼交集?」喜三郎疑惑道:「你想多了吧?」
「咦?會長居然會心疼人家?剛才下手可是好重啊!」佐野泉揉著身後抱怨。
如果是這樣的話,上面沒可能對住極會中如此普通的一個分組投以這麼大的關注。
「啊?」喜三郎完全沒有想到秀則居然是問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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