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加油啊！如果順利，我們很快就有底氣去和新井會長談判了，到那時候……嘿。」秀則信心滿滿。

回家的路上，佐野泉不停地在想剛才發生的事情。

佐野泉不想多事，出來后就迅速坐上了和心會接人的車，離開了NADL公司。

秀則突然想到了這點：「遊客走之前，統統送一盤新婚夫妻知識科普光碟，男的就送男性向，女的送女性向，一盤的話，他們應該能帶過海關。」

在迪士尼樂園玩了幾天後，秀則一行人總算是滿意而歸。

不管怎麼說，代表「樁和」去NADL公司談判時，佐野泉完全沒有在氣場上落於下風，而是落落大方地和對方敲定了一系列「團購」的合約。

佐野泉對此一開始也毫不知情，甚至因為在談判時淺川談及金錢時的隨意，她一度也以為和鳴子說得一樣，這會是個出手豪爽的大客戶。

「那些論壇我都發了三木律師所的律師函，允許他們免費轉載、提供下載和播放，但警告他們不得改編還有壓縮片頭廣告，否則法庭上見，和_圖_書相信他們不會無事生非吧？」

和淺川社長當朋友的人，都會覺得這個人很講義氣，在金錢方面也特別大方，頗有一點「金融界的豪俠」感，業內人緣極佳。

「有古怪……看來月錢一定要現結才行。」她小聲對自己說。

「忘了什麼？」

「我不管，既然是你帶回來的客戶，那你就要負責到底，如果客戶還不上，那就找他的擔保人，如果擔保人也沒有辦法……第二保人就是你了，志村君，好好想一想吧！」

秀則也不好說什麼：「各國自有國情，因為聽說中國零售業中間層級比較多嘛，加上出口退稅，所以很多東西在日本買都便宜的，哪怕是他們國貨也一樣。」

直到她從女廁所出來，看到一個年輕的社員因為貸款收不回來而被上級罵得狗血淋頭為止。

「沒法子，最初的確是這樣的。」秀則只得這麼說：「得過一陣子他們才能知道什麼是好貨……啊，對了，差點忘了……」

……

「他們會聽？」

「中國那邊有個電商平台，我準hetubook.com.com備讓人過去開網店，賣『正宗』日貨，順便帶點這邊不值錢的平常文化產品，比如買玩具送個乳膠、買真玩具送個扭蛋、買抹茶附送茶碗和茶筅……然後店頭標明是賣MMP廣告同款商品，代號中廣告有寫，直接報地址和商品號、數量即可，這樣節約大量溝通成本。」秀則簡單地解釋了兩句。

「看來你最近心情很好。」久世妙子聽他稱呼自己為「母親」就猜到了：「正好，有事要你去做，趕緊在東京、京都找幾家化妝品、抹茶、點心之類的，送到金澤這裏的店裡。」

那個「第一女辯手」憑什麼敢自己負債幾十萬美元？《草房子》中同樣是不小心燒了草垛，為什麼村長兒子都不敢承認，杜小康有這個氣魄承認？

「這會有人買嗎？我們又沒有做廣告。」妙子有些不太贊同。

聽她這麼說，久世秀則半晌無語：「……確實也有這樣的人呢，畢竟如果不買東西和拍照的話，回國別人問起來都不好說自己來過日本，『景點』對他們的意義，heｔuｂook.coｍ.ｃom就相當於上班打卡。」

「別提了，遊客人數雖然增多了不少，但店裡的客人卻沒有增加太多。」久世妙子抱怨道：「那些中國遊客過來簡直就是來買東西和拍照的，不管是香港、台灣還是本土都一樣，明明是來旅遊的，但他們寧願住在商務旅館里吃泡麵，也不肯來體驗和風旅店或者民宿，錢全花在買東西上了。」

「呦，居然還知道來問一問呢，我以為你都忘了家裡還有生意這回事。」妙子揶揄道。

但只有當你成為他手下的員工后，你才知道他對一個人到底能苛刻到什麼地步。

別看NADL公司在給員工發工資的事情上非常小氣，但在這種涉及到公司「面子」的事上，淺川一向很捨得花錢。

「是啊，我一開始還在向旅行社的人建議，說是安排購物的活動太多了，會影響到遊客體驗。結果導遊卻說，如果購物行程安排太少的話就沒有客人來了。這真是奇怪啊，明明歐美人和澳大利亞人都不是這樣的。」

因為淘寶網的傳奇應該就快要開始了，秀wwｗ.hetuｂｏｏk.ｃom.coｍ則心說。

「放心，DMM那邊雖然中國IP下載的並不多，但那些論壇上我們公司的片子下載量可是很高的，而且還有各種轉載之類，我們不用額外打廣告。」秀則對此很篤定。

大概是因為家裡也曾經被放高利貸的搞過，所以她對NADL這副作派非常熟悉——這哪裡是一家正規的投資公司，簡直就是放貸的嘛！

「當結束時，我們會將『表賬單』當著客人的面交給您，至於月底結『里賬單』時給多少折扣，還要看您對敝會的支持程度了。」她如是說。

確立了關係后的情侶如膠似漆，又一起去了趟花火大會，玩了個不亦樂乎，直到暑假快結束時秀則才想起來過問下自家生意。

「是這樣？」久世妙子稍微明白了一點：「我們這裏還算好，遊客總還是來玩的。只不過我們需要更多的『特產』，而且要正宗的特產。那些遊客經常把速溶的抹茶味飲料粉和做點心的抹茶原料買走了，像是『XX之昔』這種正宗貨反而無人問津，真不知道在想什麼啊。」

正在談生意的也不m.hetubook.com.com僅僅只是秀則一個，他的那個「義妹」雖然心情不好，但也完成了她該做的工作。

部長對拋下這句話后，留下了身後面如土色的年輕員工。

階級之所以難跨越，就是因為橫在這中間的不僅僅只是金錢、人脈和教育，還有眼界和見識這種更加無形的東西，有時哪怕他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點。

「好吧，隨便你，反正你才是會長。」妙子把皮球踢了回來。

NADL的社長淺川先生對此則是滿口答應。

不得不說，媽媽桑這種職業也是要看氣場的，儘管泉以前只跟著秀則談過兩次，但她出入證券公司時心裏壓根就沒有犯過怵，這可能和她小時候的經歷有關。

除了達成了預計的目的外，秀則順便還把論文的草稿完成了，剩下的就是完成個七七八八后，再丟給元橋教授潤色就行，如果不讓教授潤色，沒準人家還不好意思冠個導師名。

秀則有些不好意思：「讓……母上大人……操心了。」

「……點心和抹茶也就罷了，化妝品是什麼鬼？」秀則納悶道。

「這又是為什麼？」久世妙子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