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歷經這樣或者那樣的事,2010年時,日本對華出口依然達到了1497億美元,年增長36.6%;進口1534億,增長25.2%。不管進口還是出口,中國都是日本第一大貿易夥伴。
「那就好……希望她們會說英語。」河野太郎說。
正好,繼續深挖基層便是。
「是。」久世秀則不知道他為什麼提起這個。
「就這麼辦吧。」河野太郎沒有拒絕。
為了避免以後需要的時候才臨時抱佛腳,所以秀則本著「送禮時不要請求辦事,請求辦事事就不要送禮」的原則,提前來找了河野太郎。而且為了避免盛秘書多想,秀則是趁著開車送河野太郎去機場的路上才說了那事。
河野太郎講了個俏皮話,久世秀則很給面子地笑出了聲,哪怕他並不覺得好笑。
「可我在那邊認識的人也不多啊……只能拜託您了。」秀則立刻打蛇隨棍上。
不過如果河野不提醒自己的話,秀則還真想不起來自家的買賣問題——如果隔壁對立情緒繼續高漲,像保健玩具這種替代性很強的東西,人家很有可能就不會選擇自家的貨了,哪怕自家的貨材質更軟、更有包裹感、出油更少也一樣。
「營業場所怎麼能拒m.hetubook•com.com絕客人呢?當然是隨時可以來,不過必須是會員……如果您允許的話,我就給盛秘書掛一個職位,請他幫忙審核會員。」
不行,得少生產一些,萬一賣不出去的話就糟糕了。秀則心說。
「人情?哈哈哈……」河野笑了,「久世君是不是忘了,我以前還是日本賽馬協會的會長,雖然說辭職很久了,但茶水也不至於這麼快就涼了吧?」
而且自己送了酒吧會員后,河野太郎也向自己透露了更多人脈資源。既然大家都對自己定位有比較清晰的認識,那秀則也不介意更加盡心地工作。反正「官政商旋轉門—日本版.exe」這個遊戲就是這麼玩的。
想把事辦成,就得黑白通吃、手眼通天,各方各面都要處理好——經過了盆景事件后,秀則現在對此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倒不是說沒了這些助益這些事你就辦不成,而是有了以後,很多原本的障礙就不再是問題。
「那可不好找,不是每匹馬都耐寒的。」河野太郎沒有拒絕,「另外,今年國外的形勢不太好,如果你今年11月11號時依然打算向那邊出口你家玩具的話,你最好通過經銷商中轉一下。」
m.hetubook.com•com於是在秀則的緊急指示下,MMP公司減少了為雙十一活動的備貨量,以免到時候賣不出去。同時再次發表公司內部聲明,嚴禁自家的老師們在涉及國際局勢相關問題時公開發表意見。
等他停下來,河野太郎又問了幾個關心的問題:「那間酒吧需要提前預定嗎?」
「是!」小弟連忙退去。
「今年的雪災也受了不小影響吧?」
聽他提起記者抓包的事,河野太郎沉默了一下:「消費怎麼樣?是偏平民的,還是高消費的?」
「哈哈……」河野太郎笑了,「門開在那種地方,只怕沒什麼生意。」
菅植人年輕時也是紅小將出身,是個暴脾氣,但被國內經濟團體一施壓,他也只能忍氣吞聲。有資料顯示,民主黨政府甚至還一度打算偷偷承認釣yu島屬於「有爭議區域」,只是後來又發生了一系列意外事件才停了下來。
把這位送上了飛機后,秀則鬆了口氣。
「當然是偏平民的……至少賬單上絕對是。而且因為足夠平民,有很多女人也喜歡在裏面玩。」秀則意有所指,「也不知道她們是怎麼打探到那裡的,明明沒有打過廣告,可光靠她們消費,這酒吧還是維持不下去啊。」
www•hetubook•com•com不過事實證明,秀則實在是太多慮了一點——當雙十一到來后,他們的存貨一天內就被買爆了。
「怎麼辦,會長?生產化工原材料的廠家發來了抗議,說我們一開始減少了訂單量,現在又要讓他們增產,完全計劃不過來。」電商部的人愁眉苦臉地問。
雖然這樣獨裁了些,但這也沒關係,反正他們當初簽了合同的,日本的言論自由只限於同階層之間而已,再說菅植人政府在此事上的軟弱態度也比他們好不到哪去,右翼就算沖人也輪不到他們。
這下輪到久世秀則意外了:「英語?」
秀則有些煩:「那就提價!看他們還有沒有產能,我就不信了,他們會看著錢不賺。」
「是啊,所以才需要您幫忙介紹一些客戶嘛,小本經營,客人少了會支撐不下去的。」秀則若無其事道,「您也知道,最近《產經新聞》、《朝日新聞》的記者一直都在盯著赤坂和人形町……雖然說他們是為了抓包小澤和菅兩位,但總有些正直的人也被誤傷,那就不好了。」
「我們正準備租用一批退役賽馬,去北海道那邊開展旅遊經濟,這次可以把事情一起談了。」秀則立刻響應。
「……家裡有人開了一個新的酒吧,在m.hetubook.com.com銀座XX本座6樓。」秀則簡單地介紹道,「酒吧的出口在地下車庫,門口有保安,車庫有電梯直通酒吧,記者絕對進不來。」
「你扛得過去,但和你一起經營的人可能扛不過去,這會損失你在當地的威信,也不利於我們黨派在那邊培養勢力,這事關我們的大計。」河野太郎暗示。
「是啊,國內消費不足,只能仰賴出口。」
「是啊……你不用擔心農協會說三道四,因為他是賽馬協會的,負責為馬匹採購精製飼料,直屬農林水產省,只要價格不是太離譜就行——北海道無污染有機黑豆嘛。」河野太郎在後座上懶洋洋地說。
看著自家的財務報表上增長的數字,秀則也不知道這到底算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雖然進出口總體看上去是平衡的,但考慮到中國對日本的出口很多都是日企在華投資的企業所生產的,所以中國當時對日本的出口實際上是「日企對日企」的出口,而且很多都是初級產品;而日本對中國出口貨物的增幅則是實打實的增加,工業附加值也更高,可以說在利潤方面其實日本人反而才是入超的。
「您的意思是……」秀則試探著問。
「等會到機場后,我給你一個電話,你自己去和他聯絡,他會負責買下你們和_圖_書今年所有的黑豆。」
不過他隨即又想起一件事:「對了,你那個農場,好像說是要土豆和黑豆輪作是嗎?」
也正是因為有如此豐厚的利潤在內,所以在經團聯施壓下,民主黨政府壓根不敢對中國再說什麼硬話,生怕在得罪了農協、官僚和美國人後再得罪經團聯。
雖然當初自己繼承這份家業是被迫的,但現在看來自己跟的這位老大還不錯,至少懂得論功行賞而不是單方面索取。
河野太郎顯得更輕鬆了:「小事一樁,我和孫正義、柳井正一起打過高爾夫球,你如果依然想在阿里巴巴上賣東西,相信不會有什麼阻礙的。如果中國人對日情緒比較激烈,你還可以去找一些我們資助的知識界分子,比如一位姓徐的、還有一位姓王的……」
「原來如此,要動用您的人情,真是添了不少麻煩。」
「沒多……」秀則話還沒有出口就又改了,「確實,受災有些嚴重,不過總算還扛的過去。」
「那可真是幫了大忙了,不過……直接採購?」秀則有些意外。
久世秀則恍然大悟——說起來,河野家祖孫三代都非常喜歡賽馬來著,河野太郎本人還背過不少賽馬的血統,對馬匹也不是一無所知。有了這個話題后,他便能和英、澳、美國的政要貴族們談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