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這次倒是都做出了積極的響應。
「那邊的幾位女眷,要不要去掛一支『祈願簽』啊?」
「祈願?」
不一會,久世秀則和妙子扶著喜三郎走出了殿外,並且找上了幾人。
三人紛紛擺手:「不了不了,今年的祈願還是算了吧。」
「呵呵呵~~」千子率先發出了笑聲:「這種東西怎麼能算數?萬一好幾位情敵全部都前來祈願,那佛祖又該幫誰呢?」
……某種意義上說,這個寺真的挺靈。
「是便服,會長。」但丁一本正經地回答。
秀則想了一下:「這個嘛……我倒是覺得,人的幸福都應該自己把握比較好,我也不指望神佛能有什麼用……這樣好了,我來求一個日本今年國家平安與否的簽好了……」
見到三人眼中突然露出的凶光,迎客僧連忙後退了幾步——他發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108聲鐘響后,在場的人開始歡呼雀躍,2011年也算是正式宣告了自己的來臨。
丟完香油錢,迎客僧立刻迎了上來,表示今年法會午夜敲鐘儀式還差人,問久世喜三郎願不願意上去敲鐘,喜三郎表示沒有問題。
趁著秀則扶喜三郎去殿內敲鐘的時候,迎客僧又迎上了陪秀則一起來的女生。
這一套套https://www.hetubook.com.com
穿在身上,再加上小弟們臉上的疤痕和精心打理過的絡腮胡,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人。
三人相互望了一眼:「考試?我們現在似乎也不用考試了,而且工作都已經定了下來……」
幾人的眼神頓時變了。
你特么的管這叫便服?秀則得竭力忍住自己才能不讓自己當眾發飆。
神社的「初詣」流程相信動漫看多了的人基本都已經背下了流程——先在手水舍凈手,然後小心翼翼地沿著參道的兩邊(很多國人去旅遊時喜歡走最中間)走向大殿,丟完香油錢再二拝二拍手一拝后,再求把簽就可以走人了,有興趣的還可以去寫新年願望。
眾人一個一個地求完了簽后,終於輪到了秀則。
「啊……」
「看到了。」小弟們紛紛應道。
「咳咳……」僧人繼續瘋狂安利,「女施主們也知道,戀愛一事也是『打敗他人』、『爭取唯一的勝利』,所以……」
「搞什麼啊,秀則!趕緊把簽掛起來消厄!」久世妙子連忙提醒。
而曾上寺的特色就是跨年法會,而且從這裏可以看到東京塔,所以很受走不動的老年人喜歡,秀則這次過來基本也是陪久世喜三郎過來的。
www.hetubook.com.com因為害怕和尚與記者們把和心會當成暴力團,秀則特意囑咐小弟們不要穿黑西裝戴墨鏡,統統都穿上便裝集合。
「不為什麼,反正年年都要搞這一套,也沒什麼用。」千子說。
身後的人不約而同地發出了哀嘆。
被叫到的葵原本正看向那棵祈願的神木,聽到泉叫自己后嚇了一跳:「啊,是……不不不,不是!」
在另外兩人的逼視下,葵有些無地自容。
「反正也沒有什麼別的好求,就這麼定了!」秀則伸手抓向了裝著木簽的盒子。
秀則立刻後悔了——如果只是統一著裝黑色西服的話沒準反而還好些,畢竟現在很多公司為了強化上下級關係也喜歡搞統一著裝這一套,但穿成這樣那可就真的想解釋也沒法解釋了。
好在他腦子還算靈光,迅速想出了說辭:「阿彌陀佛……佛祖自然是普度眾生,人人保佑的。不過,或許有時放手也是一種幸福,所以……」
「你們這穿的是什麼玩意啊?」秀則忍不住出聲問。
見她們不明白,僧人作了一揖:「阿彌陀佛……是這樣,眾所周知,本寺捐石嬰求子一向很靈,不過本寺更靈驗的是『爭勝祈願』,比如在考試、運動比賽、面試這種競爭項目之前來www.hetubook.com.com進行一次祈願的話,佛祖一定會保佑信眾凱旋而歸、金榜題名的。」
佛教到了日本,基本也就和神道教一樣入鄉隨俗了,流程大體一致,細節有所不同。
因為早早地便得到了秀則即將前來的消息,曾上寺對此很是重視,專門派了個迎客僧過來幫他們進行儀式。
老一輩人都比較信佛,秀則也不缺錢,便把迎客僧叫過來丟了一小筆,給喜三郎撈到了和另外三人一起敲第一下鍾的權利——佛也要看金裝嘛。
「啊?」久世秀則莫名其妙,「算了?為什麼?」
見秀則出手闊綽,迎客僧便笑得更像彌勒佛了。
「我……我只是想為來年的全甲格鬥比賽祈願,今年首屆大賽我們的成績還可以,所以明年……」葵連忙找了個借口。
秀則走後,各自打扮得像孔雀一般的女生們便不再裝腔作勢,開始大眼瞪小眼,聽到僧人的聲音后才不約而同地回過了頭。
為了表明與凈土宗合作的誠意,新年和心會的「團拜」選在了曾上寺進行。
大概是因為剛才聽到了秀則求的內容,所以迎客僧這次沒有找秀則要錢,反而是不計報酬地幫他一起把簽掛了上去。
這些小弟們要麼是穿著畫有亂七八糟圖案的西裝褲+顏色偏粉、偏紫的花色和圖書加絨襯衫,要麼是穿著釘有各種金屬釘的牛仔褲+橫須賀外套,再要麼就是直接穿上了冬天專用的黑色紋付羽織袴。
她一邊假笑著,一邊瞅向了另外兩人——今年她可是逃了家社參拜,以准媳婦的身份來參加和心會團拜的,結果就碰到了這事。
見狀,和尚頭上頓時冒出了冷汗——糟糕,沒想到還有這個漏洞!
這個回答顯然不能讓大家都滿意。
但當大家集合后,秀則看著小弟們那一身身流里流氣的著裝,發覺自己可能犯了一個錯誤:
再次對視了一眼后,千子和泉瞬間達成了默契。
和尚心中好笑——這個年紀的小女生確實還不重視這些,不過嘛……總有些東西是你們必須要在意的。
「誰也不準去祈願!」千子說,「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用祈願簽把這裏掛滿!」
「這是什麼奇怪的簽啊?」千子吐槽,「哪有求這種東西的!」
「那結束后呢?我們是開了好幾輛大麵包車來的。」小弟問。
好在曾上寺新年時來參拜的人也不算少,秀則掃了一下左右後便有了主意。
呼呼啦啦一通搖后,一道簽從盒中跳了出來。
「都愣在這幹什麼?想去那邊祈願就去祈啊?」秀則奇怪地問。
「那……一起去求個簽?」秀則試探性地問。
但看看和-圖-書時間,現在回去再換衣服肯定是來不及敲鐘了,秀則也只好把他們帶過去。
「哦,好。」秀則連忙去掛。
「哼,我倒是沒意見,就怕某人會偷跑……你說是不是啊,葵?」泉陰陽怪氣道。
秀則將木簽撿起來,抽出其中的紙一看,上面赫然寫著兩個大大的毛筆字——大凶。
久世喜三郎不服老,一開始還不想讓人攙著,但上了幾階后還是無奈地投了降,接受了秀則和拐杖的好意。
「吶,這樣……等會你們先散開,去小吃攤上買點吃喝什麼的……那邊開奶茶攤的也是兄弟會的,可以去照顧照顧生意……總之,以家庭為單位,一家一家地上去敲鐘,不要集體出動。」秀則叮囑。
「看那裡幹嘛?你也想去?」
交待完了事,秀則這才心滿意足地和自己的家人匯合到一起,準備扶著爺爺上台階。
「結束后,先一起到酒吧去集合,順便喝點酒,等我來后再……哪家?喏,就那邊那個,看得到嗎?」秀則一指芝大門旁的酒吧。
「秀則想要問什麼呢?」千子好奇地問。
秀則在眾人的埋怨聲中,尷尬地向外走,還挨了整整一路白眼。
好在這時候東京塔上開始了倒計時,而這也轉移了千子和泉的注意力,周圍的人也看向了東京塔,等待著跨年的鐘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