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美國情報部門這次可謂是真正栽了一次跟頭，如果斯諾登披露的沒有錯，美國微軟、雅虎、蘋果、谷歌、臉書、油管應該都參与了這項計劃。

所以即便是才高八斗的黑客，小丹尼依然要為錢的事傷腦筋。

「是啊，是在商量……前幾天『滾筒』他們攻擊了菲律賓的政府，可惜壓根沒什麼人關注。咱們得搞個大的。」

……

值得一提的是，MERS爆發最嚴重的地方是韓國，很難說幾年後韓國的出色表現不是因為這一次MERS的預演，而文在寅後來說的那句「當初MERS的時候他們也沒有對我們限制出入」也是因為這次的事。

「Yes！」

和一般人想象中的不同，黑客這個職業其實真的不是傳言中那樣的有錢。

電話那邊，「野馬」的聲音突然變得歡快了起來。

「沒關係，這次我們換一個，用XSS跨站腳本。」

「但我們上次攻擊司法部用的漏洞被他們發現了，後來他們修補過了應用層協議。」

雖然後來微軟死命否認說並沒有留後門，但黑客組織卻不信比爾大門的hetubook.com.com說法，並於後面起出了好幾個Windows的遠程代碼執行漏洞，並且用這些漏洞攻擊了相關機構網站，狠狠地打了他的臉。

儘管他們乾的都是「技術活」，但由於上不得檯面的原因，很多時候他們並不敢去和小說上一般，去入侵銀行和大公司金庫。只能打打法律的擦邊球，或者去做點別人做不了的私活賺點生活費。

「跟蹤一下……試試看有哪些人參與了，如果安全的話，我們悄悄撈一點點問題不大。」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吃瓜——吃美國人的瓜。有些事情就像是越嚼越香的麥芽糖一樣，值得重溫一遍。

「好吧，看樣子你確實走了狗屎運……我的掃描還沒有動靜，大概是方向偏了點……這次算你贏了。」

「得了吧，那幫蠢貨不可能看得懂我們的工作方式，而且非法得來的證據也不能上法庭，再說我也不想暴露我的腦圖。」小丹尼嗤之以鼻。

還好，虛驚一場，只是中東呼吸綜合症（MERS），不是COVID-19。

好半天之後，電話那邊才有一個heｔuｂｏｏk.com.cｏm悶聲回復了他。

「好吧，司法部……這樣倒也名正言順，最好再鼓動幾個外圍的蠢貨給我們打打掩護。呃哦……該死，小丹尼，你還有錢嗎？」

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個瓜最後吃到了自己的身上。

一位名叫斯諾登的勇士，不願參与到政府監聽國民和鄰國首腦、政要的醜惡行徑中，勇敢地向世人揭露了那披在「自由」之下的罪惡。

「雞？算了吧，我已經吃了差不多塊半年的雞，我現在只想吃一塊血淋淋的，滴著油脂和黑椒醬的牛肉！」野馬咆哮道。

↑大概應該是這樣的吧。

「除非什麼？」

「……好兄弟。」

「嘿，野馬，是我，小丹尼……對，我發現了，微軟確實留有後門，提示已經給你了……當然，我們可是自由的捍衛者！你覺得我們用來攻擊哪幾個機構比較好？國防部怎麼樣？還是法務部？」

「正義？對！我當然確定，絕對是正義的。你知道我發現了什麼？有人居然在通過加密貨幣洗錢！」

「除非我們確定自己是正義的。」

小丹尼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和*圖*書「不多了兄弟……你不是已經戒了嗎？」

所以微軟後來也只能堅稱那是「漏洞」，而不是「後門」。但結合稜鏡門透露出的消息來看，這個說法真是沒有什麼說服力。

反正他已經通過繞過電信公司認證，將自己搭接的手機號改造成了永久免費的，他可不擔心電話費的問題。

雖然說是殃及池魚吧，但從總的來說，也算是常在河邊走、必會弄濕鞋的事。

「等等，兄弟。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小丹尼還算是知道輕重，「這可和我們把uber打車賬戶改成永久免費這種小事完全不同，那幫傢伙可是真的會殺人的。」

關於這整件事，用歐美流行媒體的說法和修辭方式，我們應該這麼講述——

小丹尼很響地「哇哦」了一聲。

「哦，直說吧！兄弟，你的腦子不行，知道嗎，是腦子！腦圖不對，那就什麼都不對。」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們不能這樣，明白嗎？除非……」

5月沒什麼大事，朴槿惠去會見奧觀海這種也只有安貝會去操心，除了發現新型冠狀病毒的消息嚇了秀則一跳外，其餘的都還算好ｈｔtps://ｗwｗ.hｅtuｂoｏｋ.com•com。

尤其是美國，儘管這裏可以買到很多特殊的黑客設備，但由於器材消費也高的關係，黑客賺得其實遠遠少於軟體工程師，甚至也就美國平均工薪階層收入的一半多點。當然如果考慮到他們的工作時長和生活中的小便利，黑客賺錢的「性價比」還是挺高的。

「閉嘴，我以為你打電話過來是和我商量的。」

「呃，我們可以把資料給警察。」

「那怎麼辦？」

「還有幾個剩的達美樂披薩，我上次幫他們訂單系統捉蟲換來的……如果你想要就來拿。我再帶你去附近超市拿幾隻剩下的雞，當然是免費的，反正我們不拿，他們也會把它扔了。」

即便是到了現在這個地步，秀則發現自己還是沒能影響到這樣的大事件，而且甚至連人家斯諾登的逃跑路線都沒變——先去香港，然後去了俄羅斯。

他寧願冒著生命危險也不願同流合污，這說明即便是在虛偽、霸道的星條鐵幕之下，依然有人性的光輝在閃耀著。

「……幹完這票后，我們再去找點活干吧！」

遠在美國加州，一個看著頗為邋遢的年輕人從電腦前站和*圖*書了起來，揚起了自己的手臂。

儘管電話那頭的人忙於查看他剛才說的代碼，但小丹尼卻很有耐心，並沒有掛斷電話。

「我們得想辦法向外界兜出這件事，然後收一筆手續費……一小筆就行。」野馬懇求說。

不過和人命關天這種「小事」相比，全世界最關心的還是六月的時候美國發生的那件大事——「稜鏡門」。

隨後，他立刻便打開了自己電腦上的小軟體，開啟了一個信號搭接，隨後便開始聯繫起了自己的狐朋狗友。

秀則本以為接受軟銀投資與合作是一件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不過沒過多久，原本沒有預料的狀況就找上了他。

很多職業黑客都受不了這種飢一頓飽一頓的日子，最後接受了招安，成為了網路安全公司的「滲透壓力測試員」，或者乾脆自己當起了正牌軟體設計師，成功上岸洗白，只在偶爾閑暇之餘登錄下黑客論壇，學一點新知識。

「你在說什麼？我特么的只是餓了！我冰箱里的意麵已經吃完了，你那裡還有東西吃嗎？」

對面沉默了一下，算是答應了。

小丹尼終於還是忍受不了誘惑，決定也參与進來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