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間,李泗水再次不知自己是怎麼睡著的,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次一沾床,馬上就有睡意上來,怎麼壓也壓不住,很快倒頭就睡。當李泗水醒來時,是再次被凍醒的,呼!
就連一向膽子大的李泗水,這時候也有些慌神了,一宿未熄燈的房間里就只一臉蒼白的他,連忙轉頭看向窗戶方向,月華順著打開的窗戶招進來,窗外院子里好像站著一個人,有人的腦袋的黑色影子映在窗台上。
「誰,誰?!」
「村長,這院子里寒磣得緊,您老爺子就別進去了,別把您嚇出個好歹,村子里還等著村長主持大局,這種粗活就讓我們幾個莊稼漢來就行。」
小叔回頭一看,果然在他身後留下一串串很淡的紅色腳印,小叔看了看鞋底,然後不以為意說道:「可能是剛才陪村長去黃建安家找人的時候,不小心在他家院子里沾到的吧。」
村長見這樣不是事,索性先讓大夥回去休息,有事等天亮再和*圖*書
說,免得人多聚集在一起鬧出什麼事來。
村長也知道自己這把年老體衰的老骨頭,不是這個時候死要面子的時候,他點點頭,叮囑了句小心,現在黃建安有殺人犯嫌棄,小心黃建安狗急跳牆,然後一臉緊張表情的看著幾人進入院子里,推開烏漆嘛黑的屋門,進入屋子裡。
李泗水牙齒一咬,下床隨手拿起拖把,就要衝到窗前時,突然,平靜的村子夜空,被喧囂聲打破平靜。
一時間人心惶惶。
屋裡是空的,沒有找到黃建安人,倒是發現一個打翻在地的熱水壺,好像是匆匆離開的樣子?
有村民勸阻村長。
臉色有一些發白……他記得很清楚,自己明明有關好窗戶的,這是他生活習慣,農村蚊蟲多,他從來不在晚上開窗睡覺,那這窗帘又是怎麼自己打開的?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李泗水是被夜裡的寒風吹醒的,他感覺到脖子一陣陣酸痛,發冷,不停有冷風對著
www.hetubook.com.com他脖子灌進來,他趕緊睜開眼一看,原來是卧室里的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風吹開了。
李泗水寒毛豎起,咕咚吞了口唾沫,可他發現,窗台上的黑影沒有動,窗外院子里站著的人沒有離去,也沒有開口回應。
說完后,小叔就離開了李泗水的家,走向隔壁院子。在農村裡,兄弟幾個的房子一般都是起在一起的。
李泗水打算起來去關窗戶,可李泗水剛坐起,身體猛地僵住。
……
可小叔轉身的那一刻,忽見李泗水吃驚叫住自己的小叔:「叔,你腳下的腳印是在哪裡沾到了油漆嗎?」
他的窗帘是半張,就只到窗檯位置那種,並不是落地款式。而且面料很薄,就只能起到遮擋隱私作用,不是城裡那種防晒窗帘布,所以風一吹就會亂飛舞。
但很快李泗水心頭一慌看到,他家院子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打開了……
「難道是我記錯了,真是我自己忘記m.hetubook.com.com了關窗戶?不可能的!我沒記錯,我的確是有關好窗戶了的!」
聽到黃建安,李泗水情緒低落:「叔,建安哥家院子里真的都是鮮血嗎?叔你說永達叔和新娘子真的是建安哥殺死的嗎?」
這時候李泗水剛好衝到窗前,可院子里是空的,哪裡有什麼人,只有小叔之前離開前留下的血腳印。
「我……我……」
村長帶人回到趙永達家,這邊也還是沒有線索,發動了全村村民,也沒找到趙永達的屍體。
只是他們沒留意到,隨著他們走出黃建安家院子,身後留下一串串血腳印,彷彿一直有人跟在他們身後。
「叔,謝謝你送我回來。」李泗水回到家,趕忙要倒水感謝送他回來的小叔。
看著院子里由小叔留下的血腳印,李泗水莫名感覺后脖子一涼,下意識抬頭望一眼隔壁小叔家,小叔家漆黑一片,什麼都沒看到,應該是都已經睡下了。
李泗水猛地坐起,渾身發冷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打m.hetubook.com.com開的窗戶。
小叔站在院子里,輕輕拍了下李泗水的後腦勺,笑罵了句都是一家人還這麼客氣,然後讓李泗水安心在家休息,別再到處亂跑了,他們李家難得出了個大學生,身子金貴著呢。
村裡人也早已報警,可怪事接踵而至,山裡沒信號,電話打不出去。
聲音很吵鬧,像是有一大幫人在接近。
李泗水躺在床上,卧室里開著燈,人在床上輾轉反側,沒有困意,這兩天接連發生怪事,讓他沒有睡意。於是他強迫自己閉上眼睛睡覺,後來也不知道是怎麼睡著的,迷迷糊糊間,眼皮越來越重。
於是一行幾人準備離去。
嘩嘩嘩……只有很土氣的碎花窗帘被風吹得舞動,和窗帘金屬扣環在金屬管上嗞嗞刺耳滑動。
他父親則是和村裡其他結過婚的男人,守著新娘屍體,等明天警察來。
李泗水連忙查看一遍卧室,沒有他想象中的進賊,房間里除了他外,沒有其他人。
「快,趕緊看看李富海一家有沒有離奇失https://www.hetubook.com.com蹤了!」
小叔並未在這個事上討論,只是說天色不早了,讓李泗水趕緊回屋休息,好好養傷,儘早去學校報道,讓他小孩子別管大人的事。
李泗水回家后,家裡就只有他一個人,他母親留在趙永達家裡,和其他村裡婦女一起安慰趙永達的媳婦和趙永達傷心過度的老母親。
李泗水關好窗戶,重新回到床上。不過他這次留了個心眼,合上窗戶的時候夾死住窗帘,然後再三確認窗戶已經徹底鎖死,才重新回床上。
李泗水搜查了一遍屋子,父母還沒回來,整個屋子空蕩蕩就只有他一個人,李泗水只當是自己沒鎖好窗戶,被晚上的夜風吹開了。窗外烏漆嘛黑一片,只有地上的血腳印有些刺眼。
沒多久,屋內亮起燈光,透過窗戶玻璃,有幾道人影在裏面走來走去,可很快,這些人又都從屋裡安然無恙的出來了。
「這事不尋常,我們先回趙永達家裡再說。」村長看著滿院子的血,臉上表情不舒服,這地方越看越陰氣森森,先離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