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志忠解釋道：「同一個人名下房產多次反覆交易，這人就算不是你要找到「紅雀」，也是「紅雀」的親信。
名字是英文的，周青峰瞄了眼，不太懂其中奧妙。
也就是洗一千萬美元，錢莊可以拿走三百萬。這是份油水十足的收益，足以讓很多蛀蟲過上「日啪夜啪」的好生活。
「阿艷」絮絮叨叨說了一堆，周青峰迴了句「我去看看情況」，總算掛了電話。他也好些天沒回姑娘們的工作室住了，正好回去。
周青峰笑笑，開車老遠找個路邊電話亭，投幣撥打被他記在腦海里的電話號碼。
響亮的名頭騙騙大陸來的凱子還是很好用的。
「老娘不缺錢，但老娘得出口氣。」
如果是正規情報機構，監聽目標的手機和郵箱，乃至溜到對方的家裡安裝攝像頭，甚至把人抓來直接審訊，這都是輕鬆的事。
被「咸濕陳」襲胸還嘻嘻笑的半老徐娘？被打倒兩個黑人安保后，還說要交個朋友的夜總會老闆？
「天天勾搭女秘書乃至女客戶，這公司怎麼不垮？和-圖-書」
周青峰只能嘆聲問道：「你要我收拾誰？」
根據錢的來路不同，地下錢莊的洗錢費用有高有低，從百分之五到百分之三十。
有人名，有房產地址，有銀行賬號，找對渠道就很容易查，但我們不能露面。還記得『金蘋果夜總會』的老闆娘嗎？去找她。」
「陳志忠沒死，就是他建議我找你的。」
事情的轉機就出現在周青峰提出的第三個問題上。陳志忠搞情報分析的，很快指出一點，「這個投資中介是用來洗錢的，它其實是地下錢莊。」
「美國IRS不查嗎？」
對面很快想到了周青峰，長長的「哦」了聲，「原來你叫維克多。『咸濕陳』半個月前突然舉家逃亡，是不是被你幹掉了？」
「幫忙？我可以付錢的。」
「維克多，你干不幹？不幹就掛電話，沒事別來煩我？」阿艷還在電話里施壓呢，「其他的不要多說，就一句話。」
可回去一看，就發現華人聚居的貝瑞吉街區多了好些套著黑袍，連眼睛都不露的「www.hetubook.com.com移動傢具」。
這是個無聊的活。
在截獲的房產交易信息中，多次出現同一個名字，同一個賬號。對應的人應該很重要。
隨著大陸加大力度懲治貪腐，既得利益者愈加瘋狂的反抗。地下錢莊的手續費能增加到百分之五十，交易不但沒有萎縮，反而更加興旺。
這要是放些男人都喜歡的小視頻也就算了。可竟然有人喜歡看基佬互搏走旱道，這就很傷眼睛了。
「當然查，但如果這是來自大陸的貪腐資金呢？有人想轉移資產，就得有人接盤吧。美國佬又不傻，賺錢的事何必要攔著？」
這是怎麼回事？
聽對面說話很沖，周青峰忍不住問道：「你……被人給揍了？」
仗義每多屠狗輩，風塵女子比公知大V更有能力和信譽，是這個意思么？
周青峰盯了三天，啥信息都沒搞到，反而虛火上升，濁氣下沉。倒是陳志忠對此習以為常，他之前在台灣就是干這事的。
「這幫傢伙能不能幹點正事？」
陳志忠把名字和賬號抄www.hetubook.com.com下來，轉手遞給周青峰，「得你出馬了，去查這個人。」
但周青峰就兩人，還見不得光，無法公開活動，能做的實在有限，只能靠守株待兔的笨辦法。
這種可笑的事，我當然不答應了，結果就是半路遇襲。現在我的店面也被他們搶了，正逼著要我轉讓。
對面「喂」了聲，很不爽的問道：「是那個王八蛋找老娘呀？」
「沒死？沒死也好，他在我這還有筆爛賬沒結算呢。」對面的「老娘」嘟囔幾聲，「你又找我什麼事？」
「幫我查個人。」
周青峰用假身份在「景興」對面的樓宇內租了個辦公室，陳志忠提供了一堆監控監聽器材，兩人全天二十四小時守著。
墮落了，真是墮落了。
「沒問題，我就喜歡給人幫忙。給我個名字，只要人在紐約，除了沒身份的非法移民，我總能想辦法給你查個大概情況。但在我幫你之前，你得幫我個忙。」
「我要是老闆，會把他們統統開除。」
這個判斷的證據來自監控某個中介經理的電腦屏幕。對方打和*圖*書開一份財務軟體時，很清楚的顯示十幾筆房產交易價格不合常理。
竊聽器里總是聽到些沒用的屁話，部門經理在相互詆毀，或者勾搭女秘書，要麼就是把門一關，在辦公室里啪啪啪。
電話里的聲音驟然尖利，叫「阿艷」的老闆娘爆發出極大的怒氣，「我何止被人揍，我差點被人給殺了。
「阿艷」情緒激動的很，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她躺在病床上卻拚命大喊大叫的場景，期間還夾雜著護士的驚叫和安撫，但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別看她是做皮肉生意的老鴇，實則長袖善舞，跟誰都能交上朋友，關係網比我還廣。她還挺講義氣，華人圈裡名聲挺好的。很多事找正規渠道搞不定，她就能辦成。」
電子嗅探器用來採集電腦顯示畫面，但所有監控目標在電腦上都不怎麼干正事，大半時間在瀏覽色|情|網|站，播放些小視頻。
「景興環球投資」的總部在曼哈頓的上城。這裏雖然不如華爾街所在的下城繁華，但說出去好歹也是曼哈頓。
「我叫維克多，半個月前去過你的夜總會，揍hｅtubｏｏｋ.cｏｍ.ｃｏm了兩個黑鬼安保……」
「那個女人叫阿艷，早年偷渡來的，在紐約待的時間比我還長。
周青峰腦子裡出現一張濃妝艷抹的女人面孔，以及對方抄錄在便簽紙上的電話號碼，「找她有用？」
維克多，你不是很能打么？去給我報仇。只要給我出口氣，以後我店裡的姑娘隨你玩，我還開個大紅包給你。找人更是小事情。」
周青峰最討厭這種以仇尋仇的事了——我堂堂正正的大國潛伏人員，走背運遭出賣也就算了，怎麼混到給妓院老鴇當打手的地步？
更該死的是那幫白人警察，就因為我是個華人，他們竟然不管。證據確鑿的事情，調查半個月還不去抓人。」
嘟嘟好一會，電話才接通。
「有人在高買低賣。」
內卷的世界真不好混。
「我也不知道是誰？好像是外來的一夥新移民，戴白帽子的那種。說我的夜總會侮辱了他們的信仰，要我關門並把店面送給他們。
我人在醫院呢，身上挨了三刀。有人放話要卸掉我兩手兩腳。我雇的黑鬼真是屁用沒有，遇到狠角色慫得比兔子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