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的想法。
「你說我不該殺那傢伙?」
這哪裡正常了?
「那又怎樣?反正不是我殺的人。我們這條街區也沒監控。」
在黑夜中步行大概五百米,想攔出租的周青峰穿過一條街道,就覺著路燈光線暗淡。再仔細觀察路邊建築,他走到了窮人區。
「說出郭效在哪兒,我還能活嗎?」
「什麼?」
再走啊走的,坑坑窪窪的路邊停著一輛車。
「睡覺吧,富爾曼先生。」
但形容的非常貼切。
「我沒打算放過這傢伙。他知道自己反正要死,已經不會再說什麼了。」
只有把幾億美元找回來后,郭效才會親自交付密匙。如果沒有密匙,只能看到電腦非加密硬碟里的低密級內容。」
「干他。」
「我不知道。」馮克搖搖頭,「我算是肩負秘密使命的特使,只負責談判。那台筆記本有兩塊硬碟,其中一塊硬碟需要硬體密匙才能驅動。
「我八十好幾了,我妻子還進了ICU,我沒有什麼美好的明天了。」老頭像個小孩似的批評道:「你奪走了一個老人臨死前最後一點樂趣。」
據我所知,把你送進「弗洛斯」監獄去搗亂就m•hetubook•com•com是藉助了比爾的渠道,偽造了哈登的逮捕令。
總之,這是幾方勢力看似合作實則相互算計。
雙方談到最後的關鍵點了。
「可屍體就丟在你家門口的垃圾桶里。」
「那麼我憑什麼告訴你?」
Fuck!
等周青峰轉身要走,老頭忽然問了句:「孩子,我感覺你好像一名特工。你以後還要找個審訊罪人的安全地方嗎?」
「郭效在哪裡?」
如果你需要陪審團,我可以幫你招募。但『法官』的位置必須給我留著。我打算去弄個專業法槌,用手當『法槌』太疼了。」
幾個黑兄弟靠在車旁抽大麻,說rap,就見到有個……大冷天卻光著上身,還頂著一條絲|襪的男子出現。
幾個黑兄弟衝動了。
「你剛剛已經宣判了。」
郭效被逼的沒辦法,他的錢也不是他一個人的,是他背後一整個勢力的。他只能又找到民主基金會的比爾,想找民主黨的大佬幫忙把錢拿回來。
周大爺被這個問題逗笑,「你難道還要再來一次不成?」
十幾億美元的投資,沒點背景很容易被人吞成渣。但郭效半年hetubook.com•com前還是吃了大虧,幾億美元投資一家位於加州的生物製藥公司,結果出了大事。
事情很有戲劇性,馮克對周青峰苦笑連連。
美國政客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高手。我陪郭效見過幾次麥康納,雙方次次都談笑甚歡。但該撈錢的時候,對方可一點不留情。
周青峰沒拿名片,揮揮手算是告別,推開房門走入黑夜中。在他身後,老頭還在說個沒完。但說啊說的,眼皮子耷拉下來,睡著了。
老頭聳聳肩,還摘下自己的助聽器展示一二,「沒了這玩意,外面就是打雷,我都聽不見。警察來了,我也只能說『抱歉』。」
幾個黑兄弟上去了。
「這不是心理變態,這隻是一種全新體驗。」
「算合作吧。」馮克道:「美國的內部山頭一點不比中國少。郭效在美國長袖善舞,儘可能誰都不得罪。
老頭回到客廳,吃了安眠藥就坐在搖椅上,蓋上毛毯,聽著壁爐里噼啪的火焰燃燒聲,絮絮叨叨,沒完沒了。
「不是說要等他說完嗎?」
地下室變得安靜,被捆住手腳的馮克直愣愣的看著周青峰。他也不哀求,不扮https://m.hetubook.com.com可憐,不鬧騰,就靜靜的等待自己的命運審判。
幾個黑兄弟倒下了。
哦……shit!
老頭被嚇的一哆嗦,差點當場心臟病犯了。他看著濺射的腦漿和倒下的屍體,大聲叫道:「嗨,我還沒宣判呢。」
這黑咕隆咚的,周青峰才意識到自己一直沒摘卡佳的那條長絲|襪。他伸手想摘,卻又停下拔出槍,「抱歉,這車能開嗎?」
「看別人受刑還高興,這是一種心理變態。發生在您身上,就是老變態。」周青峰把老頭的安眠藥拿出來,「快吃藥去睡覺,別他媽的廢話了。」
「為什麼不呢?」老頭一攤手,「好不容易找到點晚年生活的樂趣,我不想這麼輕易的失去它。」
周青峰卻搖頭道:「也不能說陰差陽錯,我找的就是你。那台筆記本里有什麼?」
周青峰聽老頭抱怨一通,拿鑰匙解開他的手銬,說道:「老先生,吃安眠藥快睡覺去吧。明天早上起來又是美好的一天。」
周青峰一副被「打敗」的表情,搖搖頭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您,不過……」
周青峰問道:「姓郭的跟民主基金會是什麼關係?」
民主m.hetubook.com.com基金會和郭效的資金往來非常密切,雙方相互幫忙。比如郭效從大陸弄來巨量資金在美國投資。股市,債市,房產,企業,到處都有。
「審判」繼續,但嫌疑人心態有點崩。原以為「法官」會偏向他,結果「法官」連中立都做不到,激動的像個老憤青。
老頭等了半天沒見進展,在旁邊插了句,「接下來是刑訊時間了嗎?我要不要再吃點硝化甘油?」
太意外了!
「我給郭效幹了近二十年,算是他的心腹。他有過半的資金賬目都由我幫忙處理,但我只負責錢方面的事,其他就不太清楚,也不打聽。」
周青峰嘬了嘬牙,彷彿遇到難題。
「我叫富爾曼。」老頭指了指客廳門口的桌子,「那有我的名片,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可以去準備一條新的桌布。
那家公司的實際管理者叫阿列克謝·高曼,以公司虧損的名義想破產,藉此吞掉郭效的資金。
這老頭還來勁了。
我這次來華盛頓特區就是為了跟比爾談判,帶著的那台筆記本電腦里有民主基金會想要的東西。結果陰差陽錯被你給截了。」
砰……周青峰一槍把馮克的腦袋打爆。
「不能。」www.hetubook.com.com
這麼說起來,「紅雀」不是個簡單的情報人員,他很可能是某家勢力的代理人。至於「某家」是誰,就很值得玩味了。
「嘿,兄弟。你剛剛搶銀行了嗎?」有個黑兄弟好奇的問道。
「這很正常吧。」周青峰覺著理所當然,「你的皮夾克好像也不錯。沒意見的話,借我穿穿。」
血跡尚未滲透流淌,周青峰將屍體用桌布一裹,扛著丟到別墅外路邊的垃圾桶里。等他回來,老頭還抱怨道:「孩子,你這太殘忍了。」
馮克哀苦的看向周青峰,希望能博得幾分憐憫。但這位殺神似笑非笑的表情叫人心驚膽戰。他頭皮一抽一抽的,隱隱作痛。
「不,是對我太殘忍了。我滿心期待你會有刑訊環節,你卻開槍打爛了嫌疑人的腦袋。這就好像男人快要|射|了卻被人拿刀砍斷那玩意。太殘忍,太痛苦了。」
「不用了。」
但高曼算計郭效的錢,郭效也在算計他的成果。兩人鬥法的結果是高曼被抓,郭效的幾億美元的股份被國會議員麥康納給拿走了。
幾個黑兄弟不樂意,很不樂意。他們腰上可都別著槍。問話的那位更是怪叫道:「你戴個絲|襪溜出來,就為了一個人打劫我們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