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也不知是不是打算放長線釣大魚。
「我需要點幫助。」周青峰在郵件內附加了一張加固性「筆記本」電腦的照片,「這種型號的電腦要如何破解?」
還支持防拆自毀。
此外,巴爾的摩的失業率高,謀殺案多,黑人是白人的兩倍,城市財政極其糟糕。警察參与犯罪不是什麼新聞。
對,就是那個要當「法官」的老頭。他原本是霍普金斯大學的教授,搞醫學的,見慣了生死,退休后耳聾眼花,無所事事。
別以為這些人就無害,他們就跟喪屍似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撲過來咬你。連開車都盡量避免進入黑人區。
巴爾的摩就在華盛頓特區北面,直線距離不過六十公里。很難相信美國首都旁邊有這麼個爛地方。
周青峰坐在桌前,沉默不語。
可男軍男官卻低聲問了句:「他畢竟是你學生,應該懂我們意思吧?」
「就這麼簡單?」
郵件很快回復,「你從哪裡弄來這玩意?」
他畢竟是『不可信人員』,還丟了這麼大個燙手山芋過來。我哪裡接的住,只能把問題上交了。現hetubook•com.com在上頭也做出了決定,我們照辦了嘛。」
巴爾的摩的東西兩面是黑人毒梟聚集交易的地方。普通人去那種地方就是看毒販子一眼,對方說不定就會開槍殺人。
說白了,需要錢。
周青峰手指敲著桌子,慢慢的等。
車子停進車庫,周青峰徑直走進屋內。
中年男軍官則無所謂的擺擺手,「都看我幹嘛?不就是追蹤失敗嗎?這已經努力了,上頭也不能怨我們,對吧?又不用你們寫報告,一個個垮著臉幹嘛?」
所以……
但三個姑娘經歷廣場酒店的亂子后,竟然找到了事業的新天地——當網紅,還不是一般網紅。
黑人區還經常有些走來走去的「活死人」。他們整天不知道在幹啥,迷迷糊糊,大多是嗑藥嗑壞了腦子。
總之這玩意不能隨便亂來。
因為G局的哈登不可信,拍攝的黑幕視頻並不足以讓那條瘋狗安頓下來。FBI和民主基金會也不會放棄追蹤,肯定還有麻煩。
有了錢,他才能換掉身上那件帶著臭氣的皮夾克,才能給搶來的代步車加滿油和-圖-書,才能購買日常用品,維持正常生活。
難怪折騰那麼久,原來在做背後交易。這次不知道又拿什麼做籌碼。
留學生還提供了另一個消息,本來應該受他牽連的三個姑娘居然也屁事沒有。FBI調查過後就把她們釋放。
這段話發出去,久久沒有回應。
「從一個叫馮克的傢伙手裡搶來的。馮克說這是郭效用來勾搭美國國家民主基金會的禮物。我想你那邊肯定有人知道郭效是誰。現在他的東西歸我了。」
桌上的電腦忽然跳出一個紅色窗口。是「跳板」軟體在報警,有人在追查跳板的代理IP,想要獲取他所在位置。
年輕女軍官盯著屏幕,面無表情。
八十好幾的老頭富爾曼從廚房探出頭,揚了揚手中的餐刀,喊道:「年輕人,你來的正是時候。我做了點蘋果派,你會喜歡的。」
「別問為什麼,毀掉它。我們剛剛跟各方聯繫過,『紅雀』答應不再追殺你,只要你毀掉那台電腦,你就自由了。」
馮克帶來的電腦是大陸「浪潮」專門為軍用製造的。從CPU到操作系統全國產,防塵防
和_圖_書水防摔,可以在負二十到正六十度下工作。
這些區域特徵明顯,建築門窗用木板覆蓋,路和房子都很破舊,到處是垃圾,小街小巷裡滿是尿騷味,社區沒錢維護。
「周青峰,毀掉你手裡的電腦。電腦上有自毀開關,按下去就好。」
兩個男女隨即走出房間,女軍官貼身問了句:「這算是給那傢伙的警告嗎?」
中年男軍官撓頭已經成習慣,可他腦袋早就亮的像燈泡,一根頭髮都沒有。女軍官看看他那張尋常的面孔,抿了抿嘴,不說話。
中年男軍官撓撓頭,苦著臉說道:「上頭婆婆那麼多,我不過是個處長,能力有限。出這麼大的事,也不能聽那混小子一面之詞,對不對?
「富爾曼先生。」
在這之前,他打開另一個普通的電腦,下載個網路跳板軟體,發郵件聯繫自己在國內的教官。
「警察有問起什麼嗎?」周青峰指的是「馮克的死」。他嘗了一口蘋果派,豎起拇指表示挺不錯。
於是網線被拔掉了。
但若是不去那些黑人區,巴爾的摩還是有些社區挺不錯的。此外世界聞名的約翰·www.hetubook.com.com霍普金斯大學就在巴爾的摩,世界各地的學子聚集於此。
卧室很簡單。床,桌,衣櫃之類的。
周青峰急著拿回自己的旅行袋,不單單是為了回收那台「筆記本」,更是要拿回自己的私人物品。包括現金,銀行卡,備用證件等等。
和留學生告別,周青峰開車前往巴爾的摩,美國出了名的糟糕城市,治安極差——為了自身安全,他只能待在不太安全的地方。
周青峰的私人物品繼續留在旅行袋內,隨時準備帶著跑路。他重點要解決的是那台加固的「筆記本」電腦。
周青峰找不到比這老頭更好的「房東」了。對方不看證件,不要房租,提供食宿,還幫忙掩護——唯一的麻煩就是,他還想再當一回「法官」。
周青峰沒別的地方去,只能暫居巴爾的摩。他在靠港區的南面找了棟三層的房子,不是租的,免費住,就是房東有點特別。
周青峰把整盤蘋果派全端走,拎著旅行包上了二樓自己的房間。這原本是老頭兒子的卧室,目前空置快二十年了。
「你還想怎麼樣?希望像『CSI犯罪調查現場』里演的一樣?hetubook.com.com」老頭嗤笑的撇撇嘴,「這裡是美國,別有太高指望。」
富爾曼老頭有兩處房產,一處就是靠近華盛頓特區,處死馮克的那棟。巴爾的摩港區這棟被用來安置周青峰。
在地球的另一面,幾名國安的技術人員盯著顯示屏幕。當鏈接中斷的警告跳出,他們只能扭頭看向站在旁邊的另外兩名男女軍官。
中年男軍官一拍巴掌,大喜,「那就好,那就好。」
但在美國——這大概就是生活。
技術人員面面相覷。
女軍官聞言惱的很,「那小子從來就不聽話,最喜歡對著干。」
就假如北京旁邊的順義天天發生搶劫,強|奸,槍擊之類的惡性案件。首都卻不聞不問,太離譜了。
但等的時間越久,背後的問題越大,涉及的層次越高。他中午回來的,一直等到晚飯後,郵件才回復了一句:
老頭像孩子般的咧嘴笑,又搖頭道:「美國的警察見慣了謀殺。他們來敲了我的房門,問我夜裡是否聽到什麼動靜。我說我耳朵聾,他們就走了。」
旅行袋裡散亂的手機零件被清理出來,丟進垃圾桶。存儲器和SD卡被放好,等待有空再讀取其中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