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現在的科學研究也是講究團隊合作的。
周青峰確信這些文件並不完全，他希望作為醫學教授的富爾曼能給點意見。可老頭好像在拐彎抹角地嘲諷他。
那份文件來自郭效妻子隨身攜帶的加密優盤，孫洛基完成的破解工作。其內容來自一家名為「may」的生化實驗室，是以郭效女兒的名字命名。
「各位，我們需要製造一起入室盜竊案。目標是一家關閉半年的實驗室，位於查爾斯大街的一棟辦公樓內。」
「那家實驗室的職員呢？」
「我只是醫學教授，做外科手術很有經驗，但對生物化學一竅不通。」
「我不懂實驗室里的任何工作，也看不懂研究成果。就算有什麼了不起的寶貝送到面前，我也無法分辨。」
作為實驗室的boss，高曼的工作更多應該是指導手下的研究方向和籌集資金，肯定不是親自去幹活。」
富爾曼繼續道：「高曼的公司和實驗室引來了各路勢力的覬覦，你只是其htｔｐs://ｍ•hetubook•cｏｍ•coｍ中最弱的。
羅格大概是在郊區別墅待太久，減肥效果不咋地，人卻到了消息閉塞的地步。
「你去「黃金海岸」殺人滅口，這種刺|激的事居然不帶著我，太可恨了。」老頭把硝化甘油拿出來，「我已經備好葯了，去探查高曼實驗室的任務不能丟下我。」
「我已經閑了好幾天，出門見到任何人都誇我身體好。可他們其實是在可憐一個快死的老傢伙。」
萬一倒霉遇到搶劫犯，就別指望警察會出現，還是自備二十美元買平安比較好——事後報警也沒卵用，警察壓根不管這事。
周青峰聽得茅塞頓開，三口兩口把雞腿啃完，就要去高曼的實驗室探個究竟。
不管是情報機構的負責人，還是國會的議員領袖，和這些對手相比，你的優勢不是錢財和權勢，而是你跟高曼之間的關係。」
「等等……我有個疑問，如果阿列克謝·高曼真的在其實驗室里做出什和圖書麼成果，他的手下不可能不知情。
你都能想到找專業人士去調查高曼的實驗，盤問高曼的研究員，其他人只會比你得的更深入。
老頭快死的人了，知道點周青峰的秘密，於是勸誡道：「孩子，我不知道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但你的情況特殊，最好別隨便去找人幫忙。」
大人物都沒查出來，你就更別指望了。
「維克多，你是不是覺著IT業的程序員就應該會修電腦？」
誰見過公司老闆親自到一線幹活？還瞞住所有人搞出什麼驚天動地的成果。這又不是一兩百年之前，某個天才的科學家靠個人努力獲得突破。
周大爺也不多說話，只在手機上把自己剛剛犯下的兩起案子找出相關新聞，遞給羅格看。
曾經有學生夜裡上街碰到黑幫火拚，就因為多看了一眼，結果被殺了。這導致大半夜壓根沒誰在市區晃悠，就算開車也提高警惕。
周青峰把峰人手召集，連帶負責化妝的里美都跟來了。
富爾曼把htｔｐs://m.hｅｔｕboｏｋ•cｏm.ｃom平板還給周青峰，搖頭道：「我跟你一樣，看不懂上面彎彎曲曲的符號是些什麼玩意。」
「瘦子」在旁邊瞧一眼，都要哭出來，「這傢伙犯的事一件比一件大，我們為什麼要跟他在一起？早知這樣還不如去墨西哥。」
哈……
「我應該去找誰？」周青峰又問道。
文件很大，包括圖表，數據，一堆外行看不懂的分子式，以及詳細的實驗流程。
周青峰也沒攔著，他考慮到探查任務需要些溜門撬鎖的工作，打個電話把躲在富爾曼郊區別墅的胖子羅格和「瘦子」給喊了過來。
「被遣散了。」
富爾曼撇撇嘴，猛地攥緊拳頭，「我不需要任何可憐，我就算是死也要去戰鬥。可沒你幫忙，我連個網紅都當不了。」
剛剛成功減重五公斤的羅格不想聽這些，他只問了句：「維克多，幫你幹活有什麼好處？我覺著最近FBI的追查似乎有所放鬆，也許到了跟你說再見的時候了。」
「還有什麼？」周和-圖-書青峰真心討教。
時代早就變了。
「不，我是想提醒你。高曼的秘密很可能是個不引人注目的玩意，所以他才能瞞住敵人和對手，甚至連手下的研究員都不知道。
不過學院周圍是有名的「藍燈區」，就是抬頭可見藍光攝像頭的地方，說明該區域治安很差。
又是搞汽車炸彈炸FBI，又是追蹤保護組滅人全家，再加上之前曼哈頓搞出的酒店公寓爆炸，聯邦法院的電椅在等著周大爺呢。
周青峰從紐約回到巴爾的摩，找到待在家裡無聊至極的富爾曼。可老頭除了驚嘆這小子越來越大的胃口，也幫不上什麼。
「你為什麼不直接去那家實驗室碰碰運氣？」富爾曼問道。
周青峰兩手都是油，正在對付一隻烤雞和兩塊羊排。他現在的胃口大得很，能把滿滿一桌的食物通通吞進肚子。
富爾曼看他猴急的模樣，立馬沉聲制止道：「等等，你不覺著忘了什麼嗎？」
「我去了又能如何？」
富爾曼搖搖頭。
胖子低頭無語。
「m.hetubook.com.commay」實驗室在約翰。霍普金斯學院附近，佔了一座辦公樓的兩層區域。樓宇的安保措施相當嚴密，因為那棟樓里儘是些小型的製藥公司，也就是所謂的「高科技孵化區」。
大多數實驗的結果只是告訴研究者此路不通，只有極少數的數據有進一步分析的價值。
只有富爾曼老頭對此毫不在意，感嘆一句：「別廢話了，讓我們見證維克多接下來還要幹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吧。我是迫不及待。」
我雖然不懂生物化學，但我好歹在醫學界工作了幾十年。做個手術都要有助手，一個人是沒辦法獨自完成什麼大項目的。
周青峰腦子又轉了個彎，「你是說我不該去查高曼的實驗室？」
一句話點醒了周青峰。
富爾曼老頭顫顫巍巍朝搖椅上坐下，抓起手邊的老花鏡，仔細閱讀一台平板電腦上的文件。他讀得很慢也很仔細，但基本沒啥收穫。
但秘密具體是什麼就有無數可能。我認為你還是有必要去一趟高曼的住所，公司，實驗室，親自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