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不可預知的危機時,別人組建團隊往往偏向打打殺殺,或者是坑蒙拐騙,但一個全面型的團隊或許才能走得更遠。
能時空回溯返回一月六日就夠神奇了,富爾曼一把年紀居然還當了官。他成了國會大廈醫療部門的頭,專門給大廈內幾百號議員老爺提供最好的醫護服務。
周青峰趕到時,進入眾議院的大門被關閉且堵死。大量示威的「暴亂者」和國會警察在這裏擠得滿滿當當。
卧槽!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身體棒極了。」富爾曼先是眉開眼笑,又沉聲低語道:
眾議院大廳門口,幾個國會警察還在笨手笨腳地試圖救治女傷者。但他們只能靠按壓的方式來止血。可大動脈的血壓高,根本止不住,血水流了滿地。
老頭自己則樂顛顛的拎著個醫療手提箱,卻因為興奮過頭而捂住心臟,面容在瞬間從紅潤矍鑠變得衰敗如死。
「別救了。那女人頸動脈大出血,根本堵不住。幾分鐘內,她的血就會流干,https://m•hetubook.com.com陷入失血性休克,死定了。」
「這可能是因為我並非先有危機再組建團隊,而是先有團隊再碰到危機。」周青峰如此想。
富爾曼只用半小時就將女傷者的生理狀況穩定下來,隨後其他醫療人員接手,讓後者繼續後續急救工作。
周青峰找機會把老頭從人群中揪了出來,低聲喝道:「富爾曼,是我,維克多。」
「確實神奇。」
老頭轉身還想去試試參与救援。周青峰卻想著把他先帶走。
眾議院這邊則更糟。
「暴亂者」獲得壓倒性的優勢,國會警察全面潰逃。議員老爺只顧著逃命。
富爾曼平時老得手抖腳抖,此刻站在手術台前卻是手腳麻利。他首先給傷者輸血,維持心跳和脈搏,隨後重新封閉血管,控制出血。
槍聲來得太過突兀。
「滾開,讓我來。」
老頭認了半天,才意識到眼前的「馬可世」是周青峰。他又急急地抓住同伴的手,「維克多,太和圖書好了,你也在這裏。
八十好幾的富爾曼此刻紅光滿面,精神煥發,手裡拎著個醫療箱。他手不抖,眼不花,走路也不像中風打擺子,彷彿年輕二十歲。
周青峰大罵「烏合之眾」「一盤散沙」。
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我很樂意接受這些改變,因為我的生命再次有了意義。」
參議院共和黨領袖,米奇·麥康奈顫顫巍巍走不快,警衛們只能架著他跑。他事後辯解說自己患過小兒麻痹症,誰知道他是不是被嚇傻了?
可不管富爾曼如何表明身份,他和幾名大廈醫護人員就是被堵在擠擠攘攘的「暴亂者」之外。更別提他們推了一張簡易手術床來,完全動彈不得。
富爾曼本人更是有幾十年經驗的外科高手,他動作快得好像機器,縫合傷口的同時還能跟周青峰聊天。
大門的玻璃被砸碎,裡頭的警衛也不顧是否誤傷自己人,直接朝外面聳動的人頭開了槍。
14點30分,國會大廈亂成一團糟。
喜歡hetubook.com.com刺|激的老頭富爾曼就在人群中,叫嚷著自己是醫生,可以幫忙。可他被堵在人群外,根本到不了傷者身邊。
今天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我居然回到了一月六號的國會大廈,參与了一項歷史事件。不過有人受傷了,我得去救她。」
「維克多,幫個忙,現在得靠你去把傷者抱到手術床上。我得給傷者儘快輸血止血,否則她真死定了。」
類似大內御醫的頭。
周大爺確實有本事擠開那些「暴亂者」,他上前先吼了一嗓子,把對面吼得暈頭暈腦,再把女傷者從地上抱起,快步回到富爾曼鋪開的手術床上。
副總統彭斯正在參議院大廳唱票,聽到警察跑來大吼:「外面確實發生了緊急情況!」他一個箭步衝出大廳,從地下隧道跑了。
近百名參議員們和工作人員從後門狼狽撤離,通往大廈的避難所。
富爾曼,可別死啊,你以後有大用處的。
在混亂的局面中,經驗豐富的外科醫生是可遇不可求的無價之寶。若是能和圖書有相應的藥物和器械支援,他能發揮出起死回生的強大作用,是團隊的「定心丸」。
發現傷員得到治療,「紅脖子」們似乎得到某種保障,情緒再次高漲。
「糟糕,糟糕,我的心臟病又犯了,我的葯,我的葯。」
參議院民主黨領袖,查爾斯·舒默也沒好哪兒去,逃跑中身子不停搖晃。助理必須緊緊抓住他的后領,維持其行走平衡。
有個闖入的女「暴亂者」被打中了脖子,當場倒下,血流滿地。
出現人員死傷后,「暴亂者」們才感到害怕。他們傻了般看著倒地的女人和流淌的鮮血,遲疑過後紛紛退去,彷彿要撇清關係,不認識對方一般。
「我知道那個女人會被槍擊,也知道她傷勢很重。但她並不是壞人,不應該死在這裏。所以我早就帶人過來等著幫忙。」
國會大廈的醫護有著極高的專業能力,醫療物資和器械也是最好的。跟老頭來的幾位醫護雖說有些忙亂,卻還是冷靜地救治。
周大爺對這一幕目瞪口呆,不知該說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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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多,很神奇,是吧?我感覺一切回到巔峰狀態,有二十歲的體力,四十歲的沉穩,六十歲的經驗。
明明死定了的女傷者逐漸恢復各項生理指標,周青峰有種特別的感覺。他這個團隊雖然人員雜了點,但每個人都能在未知的將來派上大用場。
九毫米的空尖彈頭有極強的撕扯效果。女傷者的右側脖頸血肉模糊,她意識休克,血壓已經要歸零了。
富爾曼從醫療手提箱里抓出了輸血的血袋掛在手術床頭,還飛快地戴上乳膠手套和口罩,旁邊就是手術器械。
旁邊的「暴亂者」們只顧發泄情緒,對任何勸阻和回應都視若無睹,還在吵架似的吼來吼去。
「不不不……」富爾曼大聲否認,指了指自己身後好幾名醫護人員,興奮地喊道:「我現在的身份是國會大廈的醫療主任。」
老頭和他的醫療團隊就好像空氣似的,在亂糟糟的現場沒人在乎他,完全被無視。哪怕他堵住了通往眾議院大廳的通道,旁人頂多好奇繞行,就當是遇到了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