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峰這才有空回卧室休息,推門就見費雯·麗在自己的床上鋪好了被子,正舒舒服服的翻一本國賓館提供的英文雜誌。
單用手指力量捏斷接受過多年訓練的特勤人員鎖骨——倒霉的這位自認自己肩頸肌肉足夠發達,小口徑手槍彈都扛得住,沒想到面對「錢德斯」跟紙糊似的。
褒曼在屋內跟赫本玩牌,無意間跟「錢德斯」拍片,讓她在好萊塢的名氣有所回升,又可以休息一段時間。
現在美國人想來中國可不容易,但聞名全球的費雯·麗等人肯定是個例外。只要她們找到正確渠道向國內政府提出申請,總理肯定特批。
懷中女人大急,卻被男人的大手從寬鬆的衣擺下摸了進去,隔著內衣握住了正日漸飽漲的胸脯。
最後兩名特勤驚的大聲喊「No」,伸開雙手攔在馬歇爾面前。
這人力量到底得多大?
至於說「美共」,那就更開玩笑了——「美共」就是吉娃娃,連當個吉祥物都做不到,甚至跟「蘇共」不是一條心,更沒有戰鬥力。
剩下一個被他捏斷了鎖骨,正齜牙咧嘴的倒在地上,用驚駭的目光抬頭看著,不敢輕舉妄動,痛都只能忍著。
當揭開傷者的衣服,皮肉上有五個清晰可見的紫黑色腫脹指印,更增添幾分可怖和疑惑。
赫本見了只是笑笑,反而嚷嚷著起鬨。
不說東西方陣營的較量,就是蘇聯都不斷派人到中國從事情報收集。抓到了也是該判刑的判刑,該驅逐的驅逐。
馬歇爾應該是怕周青峰叛逃不歸,影響太惡劣,索性將其拿下押送回國。只是沒想到這位主不太好抓。www•hetubook•com•com
在會面的房間內,鎖骨被捏斷的特勤馬上接受治療。隨行的軍醫非常詫異,這個位置的骨頭怎麼會骨折?
老蕭並不意外。和周青峰一樣,他也覺著美國人現在才想處理「錢德斯」實在太遲了。遲到沒辦法動手。
但大佬沒想過有天會在中國的國賓館被叛變的「間諜」指著腦門。黑洞洞的槍口下眾生平等,絕對沒有誰更高貴,誰能硬抗。
等回到八號樓,周青峰發現樓外多了好幾輛車。國賓館的服務員告知有朋友來訪。他好生奇怪會是誰,有個瘦瘦高挑的人影從樓內跑出來,撲進他懷裡。
圍住「錢德斯」的四名特勤中,三個被他當場打暈。
一人沉聲低語道:「冷靜一下,錢德斯,你想毀掉中美之間的和平,乃至引發更大的戰爭嗎?」
冷戰期間,各國諜報戰如火如荼。
赫本在牌桌對面還抓著滿手的紙牌,還以為周青峰只是玩鬧。可旖旎情|色在眼前上演,讓她一會面紅耳赤,一會坐立不安。
費雯·麗一臉無奈的聳聳肩,「錢德斯,我們又見面了。
大錯特錯!
見到撲入懷中的是赫本,周青峰著實驚訝了好一會。可這姑娘不說話,只埋頭頂在男人胸口,嗚嗚的抽泣。
「四個月了,應該還好。若是真怕被我欺負,為什麼還來找我?」周青峰笑笑,「在『慾望號』上,我放過了你們三個。但這次可不會再放過。」
「錢德斯」說自己為「中共」工作,但馬歇爾根本不信。
周青峰的大手在孕婦隆起的小腹撫過。惹得褒曼又氣又惱的喝道:「好https://www.hetubook.com.com
好做個紳士,不許欺負一個懷有身孕的女人。」
掛了電話,老蕭把情況通報給總理。
床上坐著的費雯·麗瞟了眼左擁右抱的男人,撇了撇嘴,罵了句「下流」,繼續看手裡的過期雜誌。她知道,過一會自己也會被「下流男人」欺負。
周青峰點點頭,表示同意。他很痛快的步步後退,離開會面房間前還將手槍丟在地上,飄然離去。
馬歇爾繼續道:「特赦之前,你隨便找個理由留在中國,比如跟中方合拍電影之類的。今晚的事則到此為止,不留記錄,你可以安全離開。」
不想知道那些總是刁鑽刻薄的傢伙如何談論你的新電影?不想知道各大院線為了搶影片拷貝開出了什麼條件?不想知道你的影迷多麼期待在熒幕上看到你?」
親歷事件的特勤都被下了禁口令,不許對外傳播這件丟臉的事。
馬歇爾開口道:「錢德斯,你必須回美國。否則你叛變的消息傳開,影響太惡劣。只要你願意回國,我可以請杜魯門總統在任期結束前對你進行特赦。」
和馬歇爾的攤牌打亂了周青峰的計劃。他急著回八號樓給蕭金浪打電話,商討如何處理。但再壞也壞不了哪兒,他倒也不急。
「奧黛麗,你怎麼會在這裏?」
赫本在周青峰懷裡哭,過了會又不好意思的抹了抹眼淚。她可憐巴巴的抬起頭,問道:「你是不是討厭我了,所以無情的離開?」
總理確認「錢德斯」算自己人,後續補救工作隨即展開。包括向美方重申中方態度,並派人保護「錢德斯」安全。
這算m.hetubook•com.com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十月份抵達日本橫濱后,記者和影迷就圍著我轉。我找不到能安眠的地方,只能來中國散散心。
攔肯定攔不住,但姿勢要擺嘛——兩名特勤連肋下手槍都不敢拔,甚至不敢高聲呼喊,就是怕激怒對面不可捉摸的兇悍叛徒。
「沒撕破臉就好,我馬上向總理報告,並派人聯繫馬歇爾做一定的安撫。間諜這事在大國交往中很常見,不用太擔心。」
來都來了,還能跑不成?
周青峰皺了皺眉……
這話說的馬歇爾想吐血。哪怕身前兩個特勤攔著,他依舊氣惱的臉皮滾燙,青筋暴跳——何止是太遲了,美國政壇分明被架在火上烤。
同來的還有英格麗·褒曼,這位孕婦已經懷胎四個月,還是雙胞胎,小腹明顯隆起。她也攤手道:「我本來要回義大利的,卻被她們兩個硬拉來中國。
至於赫本,或許是郵輪上的二十幾天過於美好,以至於她無法接受你的突然離別。你知道她很瘦的,可現在更瘦了。」
中美接觸成了大勢所趨,美國輿論也被醞釀的很足,沒誰想繼續擴大戰爭,再死個幾萬士兵。
樓內又出現兩個人影。
「可惜了,如此優秀的人才不能為美利堅效力。」馬歇爾非常氣惱。可想想自己要對方「表演」而引發的一系列亂子,又有些惜才。
廢話,釣魚台是皇家園林。雖然它現在破敗了,但底子還在。哪怕雜亂的枯樹,歪斜的樓閣,荒廢的庭院,都是數百年積累的景色。
釣魚台國賓館原本要59年才修整完善,這次為接待美國貴賓只挑了其中幾棟樓進行修繕,解決供和*圖*書
水供電等問題。
「讓開。」馬歇爾在護身特勤後頭低語道:「那小子真要開槍,你們攔得住嗎?」
錢德斯在電影里飛天遁地近乎無所不能,現實里總是個凡人的——奈何馬歇爾想錯了,負責抓捕的特勤也想錯了。
「如果不是為了和平,我已經開槍了。」周青峰呼了一口氣,還是放下了槍口,「說說看,你們原本把我怎麼處理?」
見這位凶神消失,房間內的緊張氣氛才由此鬆懈。
看看時間不早,這位孕婦便起身要離開。只是經過周青峰身邊時,男人將她攔腰抱起,又坐回到牌桌前。
政壇人物一向趨利避害,所以只能對「錢德斯間諜案」做冷處理。
目前整個皇家園林還多有破敗之處,枯枝敗葉隨處可見。
相互對了對眼神,兩名護身特勤稍稍讓開條縫隙,讓長官跟「錢德斯」面對面。
可就算是冷處理居然也能出亂子——滿以為六個特勤鎮場,區區一名拍電影的間諜還不是手到擒來?
「意料之中的事。」周青峰撓撓頭,「可你們現在才來揭穿我,真的有點遲了。」
這一抓之下,女人就失去大半力氣。她還要掙扎,男人霸道的一口吻住唇舌,十多秒后便軟化呻|吟,轉而反手摟抱,主動索求。
一名特勤快速拔槍守在馬歇爾身邊,另一人把被打倒的同伴弄醒。隨後他們才招呼住所的美方安保人員確定「錢德斯」去向。
馬歇爾也在思索要如何向華盛頓通報自己沒能控制住「錢德斯」,這又會對當前政局和中美談判有多大影響?
二十齣頭的女孩意識到情況危險,放下牌轉而向外走。可沒走幾步,她同樣被一和-圖-書支大手攬住腰,驚呼中被強行拉到男人另一條大腿上坐著。
這膽大妄為的傢伙絕對是「蘇共」在美國發展的高級間諜,給美利堅造成了極其嚴重和慘痛的損害。
這位是真的身手強悍,超越凡人。
光是剛剛兔起鶻落的一套打擊動作,馬歇爾到現在都還深感眼花繚亂。
對了,彼得導演完成了你在郵輪上拍的喜劇新片。他按你的意思加上配音配樂,還做了幾場影評人試映。
馬歇爾立馬明白對面的混蛋想幹嘛——他不想殺自己,但想讓炙熱的子彈跟自己的頭皮近距離擦一下,藉此羞辱自己。
褒曼弱弱的掙扎幾下,惹得費雯·麗嘲諷道:「你這種反抗跟挑逗沒什麼差別,只會越發增強男人的征服欲。真想逃走就該撕心裂肺的大喊。」
「是有點討厭,因為你輕了不少。要知道知我不喜歡太瘦的女人。」
「我們打算把你強制帶回華盛頓,軟禁起來。等到明年的大選結束,你的影響力逐漸消退,再考慮如何處理。」
周青峰將女孩攔腰抱起,走進八號樓。他過問三女抵京過程和目前住宿,安撫好后才有空給蕭金浪打電話。
馬歇爾在1924年到1927年在美軍駐天津第15步兵團任主任參謀,學習了漢語。他還在45年調停國共內戰,在美國政壇算「非常了解」中國的大佬。
雜誌是兩年前的了,但費雯·麗還是看的津津有味。她見周青峰進來就嚷嚷道:「這地方不錯,我很喜歡。」
「閣下,你似乎不相信我會開槍?」周青峰嘲諷的彎了彎嘴角,槍口稍稍上抬。
周青峰離開馬歇爾落腳的十八號樓,走向自己住的八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