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大墨鏡的周青峰再次揮揮手,對陪酒女郎沉聲低語,「去讓音樂停下,我要跟這幾位說說話。」
但「社會垃圾」肯定不樂意去農場幹活,這就需要動用暴力了。
想讓國會撥款幾千上萬億美元,這是不可能的。
周青峰緩步走過去,朝四人身邊的陪酒女郎揮揮手。四個女孩以為他和顧客認識,隨即起身要離開。
周青峰一槍接著一槍朝斯文男射擊,打的對方血肉橫飛,卻不立刻要對方的命。
但沒用的,你兒子壞事做絕,就該下地獄。他用昧良心的錢孝敬你,你也不得好死。聽聽你兒子死前的聲音吧,他會做鬼陪伴你的。」
整個酒吧的人無不心悸,有人甚至感同身受,當場暈死。
在民宅洗澡時,當地電視台已經在播放警局遇襲的新聞。救護車在畫面上嗚嗚嗚的叫,但現場沒傷員,要麼毫髮無損,要麼中彈身亡。
痴肥胖子痛的眼淚汪汪,只能哭著應答道:「阿母,我要死了。有人要來殺我,我不能給您養老送終。以後您自己好好保重。」
民宅里住著很普通的一家,有老人有小孩,家主大概是開雜貨店的,家裡客廳都堆著零零散散的貨。
周青峰全程都沒阻攔,吃的呼呼過癮,還指了指自己丟在浴室的血衣,讓這家人儘快燒掉或遠遠丟進垃圾桶。
「我們的老朋友最近在幹嘛?」馬可世問道,「我已經有一個多月沒他的消息了。」
斯文男當即痛的淚流滿面,卻努力柔聲細語的解釋,說自己在看電影,問孩子吃飯沒有,功課如何?
周青峰抓起電話,對胖子母親低聲說道:「看你跟你兒子的聊天記錄,你喜歡吃齋念佛,還樂善好施。
「有沒有什麼簡單又省錢的辦法?」馬可世體會到了「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的苦,美利堅家大業大,但花錢也多。
胖子搖搖頭,死命的搖搖頭。可電話鈴聲響了一會就接通,有個閩南腔的女人在「阿寶阿寶」的喊,聽聲音年齡不小。
劇痛迅速從痴肥胖子的肝部擴散開,他張開大口「啊」了半聲,就因為難以承受的痛覺而停止呼氣。
馬可世想了想,確實沒有什麼特別好的辦法,於是點頭表示同意——這確實是省hetubook.com.com錢又高效的辦法,差不多類似集中營了。
但民主自由的美國不可能搞社會禁錮。馬可世很快發現自己若是要把治安改善度從潛力變成現實,就得學北歐的第二條路,砸錢。
周青峰戴著墨鏡闖進來時,雜貨店一家六口正圍著餐桌在吃晚飯。看到一個渾身帶血的持槍份子出現,全家嚇的魂不附體,動都不敢動,更不敢聲張。
周青峰在胖子的腹部再重重踩一腳,將刺入其體內的匕首硬刺穿肝臟,硬扎入腎。胖子痛的滿地打滾,哀嚎不休。
可等這位大爺在浴室換身衣服再出來,一家之主反而指了指擺在餐廳角落的電視,再指指餐桌,大概意思是想請這位凶神吃晚飯。
胖子還是不吭聲,一個勁的搖頭,面容極度畏懼。周青峰朝對方沒入肚子的刀柄輕輕一踩,劇痛讓他的慘叫聲在整個酒吧舞池回蕩不休。
面相斯文的先是大聲呼救求饒,趁周青峰攻擊同伴時,他從隨身公文包里掏出一支手槍來。
一梭子帶走了名字拗口的警局局長,周青峰又闖入兩個副局長的辦公室。其中一人跳窗逃跑,另一個帶著警員負隅頑抗。
當周青峰去找普吉島的軍警麻煩,馬可世正在自己的國會辦公室內眉頭緊皺。他剛剛掛斷跟「老女人」萊恩的電話,雙方討論了治安預算的問題。
「教會農場」是美利堅的一大特色——由教會出面收容一大批社會渣渣。比如假釋犯、癮君子、破產者、無家可歸者。
周青峰點開社交軟體上的聊天記錄,又點開通訊錄上的「阿母」號碼,對胖子道:「你跟你媽媽關係很好啊。跟她告別吧,你沒辦法給她送終了。」
沒一會,酒吧震耳欲聾的音樂停下。
周青峰離開民宅,又恢復他遊客的模樣,喊了輛計程車在島上逛了一圈,然後開了他用另外身份租的轎車再次回到芭東芭區。
周青峰卻在咆哮道:「只有你們才有父母嗎,才有妻兒嗎,才有家人嗎?
斯文男的妻女聽到槍聲,哭的稀里嘩啦,哀求不已。
驚變太快,四個陪酒女郎尚未離開。她們戰戰兢兢的站在卡座當中,望著心狠手辣的周青峰,不敢動彈。
但現場m.hetubook.com•com男男女女大部分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頂多離兇殺現場遠一點,還在探頭探腦,面露驚奇。
馬可世古怪的癟癟嘴,想象不出這是什麼畫面?可就在此刻,周青峰在普吉島的芭東區警局就在干同樣的事情。
周青峰走到酒吧街入口,手機上收到一條簡訊,秦清安排的情報員給他指引了目標位置。他隨即走進一家艷舞酒吧。
什麼事情一旦談錢就傷感情了。
不但刀刃捅進了痴肥胖子厚實的腹部脂肪層,連帶十幾厘米長的刀柄也被推了進去,刺穿了肝部。
奧沙利文回憶一份CIA提供的報告,「我們在內比都的情報員提供個未經證實的消息,說有人在緬甸的佤邦見過一個長的很像世界首富的傢伙。」
周青峰隨手挑了痴肥胖子的手機,點開通訊錄,發現這人號碼里就只有一個「阿母」。他笑笑問道:「你沒老婆孩子嗎?」
泰語聽不懂,周青峰用英語說了聲謝謝。他也不客氣,把短管步槍朝桌邊一靠,端起一碗米粉呼啦呼啦的朝肚子里吞。
斯文男忍不住痛,爆發似的朝周青峰喊道:「要殺就殺,你這樣做還有人性嗎?」
轟隆隆的音樂聲中,滿大街都是穿著暴露的美女在拉客,還有奇裝異服的人妖和遊客拍照。這裏的消費相對便宜,吸引全世界遊客。
「說疑似「世界首富」在緬北的賭場拿人頭朝牆上砸釘子。」奧沙利文一聳肩,「別問我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報告上的原文。」
這些人被收容在農場進行勞作,過著低水平低收入的生活。這種組織有其存在的價值,算是個「垃圾回收站」。
罵的不解氣,周青峰陰惻惻的對著手機里說道:「小姑娘,仔細聽。在你父親瀕死的慘叫中做一輩子噩夢吧。人渣的子女不配好好活著。」
電話那頭的女人頓時大哭不止,聲若鬼怪。
四人身上帶著好幾個手機。有些是業務聯繫,有些是家人通訊。一半是最新出的iPhone,還是8GB的高端版本。
周青峰又從桌面挑了斯文男的手機,打開通訊錄。
槍響后,電話內外都是叫喊。一邊是慘叫,一邊是驚叫。小女孩哭著把媽媽找來,電話里換https://www.hetubook•com•com個女人聲音在焦急的喊「老公」。
被你們騙到傾家蕩產,妻離子散,乃至絕命自殺的就不是人啊?你們拿著別人的血汗錢揮霍享受,也配給我談人性?」
要麼社會高度禁錮,人員流動不大。比如明代搞的「路引」,又或者建國初搞的「介紹信」。當社會管理能力差就這麼干。
整支匕首捅進胖子肚子,將其肝臟扎穿。因為劇痛,他已經渾身汗如雨下,猶如從水裡撈出來一般。他抬頭看向周青峰,目光中既有哀求又有畏懼。
看著滴血的刀尖出現在眼前,陪酒女郎的尖叫聲隨即響起。
詐騙團伙選在芭東區也是貪圖享受。這裡有普吉島開發最完善的海灘,是亞洲公認的優良潛水地。
只是不管怎麼算賬,攤到目前全美近三億人口,要花的錢也是天文數字——「兄弟會」得把大半資產消耗進去才行。
周青峰吃飽了,從隨身帶的背包里取出一千美元放在餐桌上,抓起步槍轉身就離開。從頭到尾,他都沒怎麼說話。
治安其實就兩條路。
家裡的孩子能說幾句英語,壯著膽子問電視上的案子是不是周青峰做的?他也很痛快點點頭,大方承認了。
周青峰速度更快,捏住胖子的手腕,強行倒轉后讓刀刃捅進胖子的肚子。刀刃捅進去還不夠,他另一隻手朝刀柄猛推一把。
光線昏暗的舞池周邊有座位,幾乎坐滿了人。
「你一個詐騙犯給我談人性?」
光頭青皮不知在談什麼樂事,正哈哈大笑。冷不丁見有人趕走身邊的妞,抬頭再看眼前之人完全陌生,隨即拉住身邊的陪酒女郎,喊了聲:「等等,你是誰啊?」
拿人頭砸釘子?
胖子慘聲不絕。
周青峰卻對著手機橫插一句,「你爸爸要死了,聽聽他的慘叫聲。」說罷瞄準對方胯間開了一槍。
「人性?」
作為組織內的親信,奧沙利文和托馬斯彼此對視一眼,想了個主意——多修私營監獄,允許對底層人口強迫勞役。
周青峰進門就有陪酒女孩上來打招呼。他塞了一把泰銖過去,卻搖搖頭表示自己不需要陪侍。他的目標很明確,是酒吧一側卡座上坐著的四個台灣人。
等周青峰殺上二樓,整個警局的hetubook.com.com軍警才反應過來——自家來了個持槍暴徒,正在搞屠殺。能逃的人朝外逃,少部分警員打開槍櫃分發武器,順帶呼叫特警隊前來支援。
電話里的女人更急,一同哭喊道:「不要殺,不要殺。求求不要殺。要殺就殺我,我來賠命。」
槍聲響起的那一刻,電話里的女孩被嚇的驚叫,語氣立馬變得驚慌不已,詢問爸爸發生了什麼事?
電話里的女人頓時急了,不停在呼喊,追問發生了什麼?
一個露著膀子,綉著紋身;一個光頭青皮,面目兇惡;一個矮胖油膩,笑容痴肥;還有個打扮斯文,飲酒自樂。
斯文男同樣不肯開口,滿頭大汗的搖頭,卻被周青峰又朝肚子上開了一槍。
胖子和母親通話,斯文男全程看著。見周青峰拿起自己的手機,他連忙抬手想搶,口中哀求道:「這位大哥,別打電話。要什麼你儘管開口,別打電話。」
「緬甸?」馬可世詫異問道:「那小子去哪裡幹什麼?」
靠里坐的兩人驚聲跳起,倒是靠外的痴肥胖子反應快。他只當遇到殺手,掏出一柄隨身匕首就捅。
槍響后,斯文男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肚子,伸手摸了滿手血跡,又跌坐卡座上,怔怔不語。他不明白手裡的槍怎麼就被對手奪走。
等這位大爺離開,民宅里老少全家動員,把他用過碰過走過的所有地方和器物全部擦了一遍,留下的血衣燒成灰倒進垃圾桶,然後裝作啥事沒發生。
這一承認,餐桌前的氣氛頓時輕鬆許多。家裡老人讓兒媳婦去廚房再弄點吃食,又讓兩個孫子跑出去探聽情況。
光頭青皮當即痛大口吸氣,卻又不能出聲,臉皮稍有動作便痛不欲生。他扶著桌子,站不得,坐不得,如同定身般僵在原地。
收黑錢的副局長被按住腦袋朝泰王的相框上砸,掛相框的釘子被砸進了牆體,副局長的腦殼也破了個洞。
周青峰從警局大廳前門進來,端著槍從後門步入停車場,開了一輛警車離開——他離開后整整半小時,普吉島的特警才姍姍來遲。
駕駛警車在島上兜了一圈,周青峰換掉了身上的血衣,還闖入一間民宅洗個澡,換了衣服和車輛重新出來。
「砰」的一聲槍響總算蓋過艷舞酒吧嘈雜的和*圖*書音響,讓幾十上百號放浪形骸的男男女女們齊齊扭頭,意識到有不妙的事發生。
桌面上的餐刀被周青峰抓起,隨手捅進了光頭青皮的臉頰,順帶串起其舌頭,又帶著血水從臉頰另一邊刺出。
陪酒女郎如蒙大赦,趕緊離開。
近距離交火是周青峰的專長。對他這種耳聰目明且身手敏捷的人來說,警局內的泰國警察全都彷彿在演慢動作電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周青峰卻不管不顧,從手機的通訊錄中選了孩子的號碼,撥了過去。沒一會,手機接通,是個大概八九歲的女孩開口說,很開心的喊了聲「爸比」。
托馬斯一攤手,「『奶頭樂』的政策執行很多年。但底層的失敗者並不滿足那點吃喝玩樂,他們總會鬧出些事來。如果有十年時間,我們還能學特朗普的「製造業迴流」,靠增加就業來穩定社會。但一年內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改建一批監獄。如果覺著『監獄』這個詞太過刺眼,可以改成『教會農場』。」
雖說滿大街的電線杆有礙觀瞻,但海灘附近的街道滿是餐館和商店。入夜後街道上行人如織,酒吧、舞廳、夜總會一家接著一家。
馬可世搞的「禁毒」是轟轟烈烈,花點小錢就讓幾座治安糟糕的城市抓了大批毒販子。但要在全美搞治安——隨便算個賬就能要人命了。
另兩人眼看不敵,露膀紋身的企圖翻過卡座隔板逃走,被周青峰一拳打斷腰脊,癱在隔板上;
不過想想「湄公河慘案」就是泰國軍警高官在背後指使。再想想人家連沙特王室的珠寶都敢偷,調查人員也敢殺,也就知道這個群體沒有什麼不敢幹的。
特別是那位局長遇害的消息傳出,更是全家大喜,就差載歌載舞的慶祝。這一家人不斷用泰語控訴軍警平日的暴行,恨不得他們全死光似的。
酒吧里滿是人,摩肩擦踵。音樂聲震耳欲聾,半裸的女孩輪流站在舞台中央,隨著節奏扭動軀體。
卡座靠牆。
因喝酒而潮|紅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大滴大滴的汗液在胖子額頭泌出,將頭髮潤濕貼住頭皮,彎彎曲曲的流下。
電視上正在播放芭東警局遇襲的細節,把十幾名死難警察的照片一一列出。每列一個,這家的老少都在拍巴掌,樂的像過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