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時空重啟
第四十五章 反間計?

說了兵力,白甲哨探繼續道:「那伙漢人不但增兵,還來了十幾輛馬車,其中有兩個輪子的炮車。奴才回來時,遠遠看見他們正把火炮朝土坡上推。」
我佟家對大汗忠心耿耿,為大金之強盛日夜操勞。他們定是心中嫉恨,騙我們去鎮江,害我家主身死敗亡。」
有人痛不欲生,只求速死,乾脆說自己是專門為對付新華漢人而來,引導努爾哈赤與之搏殺,拼的越狠越好。
反觀建奴這邊,那是有啥吃啥,搶到啥就吃啥。後勤?讓包衣奴才趕著馬車運,沒有車輛就讓他們背。
寬甸目前聚集了『正藍』『鑲藍』『正白』等近八十個牛錄的主力,努爾哈赤絕對不會坐視不管。要說建奴大軍來援,倒也說得過去。」
這兩門炮的到來大大提升了周青峰的攻堅能力,用它們來對付敵人營地和密集陣型是再合適不過。
莽古爾泰看對面,對面也站出來幾人,同樣拿著青銅望遠鏡看他。這高下立分,郭海給大金的青銅望遠鏡只五具,連八個旗主都沒法分。
莽古爾泰猛然而起,再抓青銅望遠鏡朝對面看。剛剛覆蓋的油布被揭開,山坡上露出兩門青銅火炮。
野戰乾糧也是專門的鐵盒封裝,肉菜齊全,甚至還有糖。
「如果我沒記錯,原歷史上,努爾哈赤這會應該正整軍備戰,會在明年年初打撫順,收攏二十多萬遼東人口,勢力瞬間膨脹四五倍。」
「水戰無解,野戰也無勝算,只能寄希望于大汗帶兵來救。」費英東也已無奈。他幾十年的征戰經驗目前全告無效,處處被動挨打。
莽古爾泰也到午餐時間,白甲護軍送上來一份烤好的熏制羊腿。他抽出匕首將腿肉削成片,混著米飯和茶葉吃進肚裏。
莽古爾泰說是有一萬多人,可正藍旗現在就二十個牛錄,其手下真正能打的絕對不會超過一千。這裏幹掉五六百,一半是精銳,等於把正藍旗打殘了。
這漢人的炮居然帶輪子的?
對面也就三千多人,還是新敗之軍。給剛剛趕到m•hetubook.com.com的第二步兵營和兩個歸化營休息兩小時,下午14點發起攻擊,打垮莽古爾泰。」
我大金所有謀划全被打亂。你到底什麼來歷?是明國漢人還是新華漢人?是行反間計的死士不成?」
沒想到阿巴亥當時聽的連連點頭,回去就告知努爾哈赤——「野豬皮」年邁,阿巴亥卻年輕,蠻族有讓兒子娶父親小老婆的習俗。
動刑當天,嚴麗被剝去衣裳,幾個蠻子輪了她整夜,隨後用蘸水的鞭子抽的她皮開肉綻,慘叫了半天。
半年來,郭海等人對大金可謂是進行了無微不至的關照,錢糧鐵器財貨,大批大批的朝建州部運送。
兵力上,新華步兵處於絕對懸殊的劣勢;但武器上,這支小小的部隊有跨時代的優勢。面對壓倒性的火力,莽古爾泰只能無能狂怒。
刑室就是個半封閉的木屋,刑具很簡單,就是木板凳和吊繩。
雖然周青峰沒馬克沁機槍,但他還是非常大胆的利用地形,在看似開闊的山路上引誘敵人進入陷阱,硬扛了正藍旗一把。
當大金上下都覺著郭海等人對努爾哈赤的功績堪比佟家,這「野豬皮」卻突然翻臉,除郭海去了寬甸方向,其餘九人無一逃脫,被捉了個正著。
可對面新華漢人的隊伍,一個山坡上就有五六具,排級軍官人人都有。他們用的體積小,重量輕,說不定鏡頭磨的更好,看的更遠更清晰。
這有點「結硬寨,打呆仗」的意思,但一天挪個兩三公里,速度其實很快。
夜襲營寨經常踩著地雷,偷襲後勤被反遇埋伏。
這還是武器沒代差的情況下,打出了驚人交換比的戰果。有代差就是英國人打祖魯人,僧格林沁在八里橋沖英法聯軍。
可這種家事如何能對外人說?努爾哈赤得知后又驚又怒,仔細思量后覺著自己是不是上了這伙外來漢人的惡當?
由於腸胃對糖的吸收快,能迅速恢復體力,紅糖又是類似血液的深紅色,按「以形補形」的說法,古人www•hetubook•com.com迷信紅糖能補血。
舉的例子有二戰隆美爾突擊法國,有曼斯坦因狂襲蘇聯,也有幾十萬東北軍被兩萬日軍逼的退出東三省。
赫圖阿拉一場驚變,不影響寬甸戰場的戰局。
新華遠征隊抵達遼東,東除了收攏當地遼人蔘軍或干工程,也自然利用他們熟悉地理人情的優勢收集情報。
你一個女人,言語中對我女真各部知之甚多卻毫無敬意,還談及要我大金跟新華多拼幾場。
在周青峰拿下璦陽堡之前,就有十多支歸化民偵查隊被組建,受命前往遼東各地收集情報,赫圖阿拉是重點。
努爾哈赤看這女人嘴巴張張卻沒聲音傳出,片刻后彷彿心臟被揪住,驟停而死。他沒問出更多隱秘,氣的高聲喝令,「將在女人頭顱斬下,屍體丟去山野喂狼。」
而在此刻,莽古爾泰一面築營,一面派出哨探快馬返回寬甸堡,將自己半路被截且實力大損的消息告知費英東和黃台級。
其中有兩個炮組帶來六十毫米前膛炮。每個炮組其實有十五號人,相當於半個排,其指揮官也確實是排級。
在火力優勢面前,費英東和黃台級就是啃不動陳定。他們白天是毫無辦法,只能搞點夜襲的招,或者繞路襲擊後勤線。
平日野戰能吃這等飯食已是優待,可今日卻不香。
站在攔截陣地的簡陋據馬後,王信看到了周青峰一上午的戰果。他指著陣前橫七豎八的屍體,說道:
當時想著阿巴亥是太妃,又同是女人,嚴麗一時得意多說幾句,言語中談及「收繼婚」的秘聞醜事,大有一種指點對方迷津的驕傲。
又來千人?那對面大概有一千五士卒。雙方兵力對比不再懸殊。戰況必然有變。
站在土坡上,看敵人潮水般湧來,又潮水般退去,此間喜悅難以言語表述。全營上下變得歡喜雀躍,充滿自信。
「聯邦」團隊在帝都出售「夜明珠」之類的寶物,換來的錢財都貼給了努爾哈赤。還幫這支落後的蠻族強盜提前組建漢軍,使用和圖書火器。
黃台級眼睜睜看著陳定把炮兵頂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他原本指望莽古爾泰野戰獲勝,至少解除北面後路的困境,沒想到莽古爾泰更慘。
「大概千人,其中小半是帶火銃的。」
黃台級卻看看天時,又想著自己五哥的幾千人馬夜間跟新華漢人拉近距離,是否能一舉破敵。
陳定帶的兵力比周青峰還多,同樣把火炮搬上岸,且在寬甸堡外設營紮寨,一步步把火炮挪到堡壘外進行點對點的射擊。
捉之後立馬用刑,九人被分開拷打,逼問他們真實來歷。努爾哈赤還親自前往刑室審問了九人中的嚴麗,手段無情。
相比打法時慢時快的周青峰,從蒲石河上來的陳定是標準的PLA軍隊套路,一板一眼的算計後勤、兵力、火力,然後再決定是迂迴包抄還是正面突破。
周青峰看了下手錶,「現在時間是中午12點,我們現在有兩個燧發步兵營和三個冷兵歸化營,完整的一千五百主戰兵力,以及五百輔兵。
嚴麗飽受酷刑,還殘留熬下去等任務結束的念頭。可被努爾哈赤揭破「來歷」,自知絕無活命可能,乾脆自爆隱秘,求個痛快。
進入赫圖阿拉,嚴麗今日才見這位大金的英明汗。她心知凄涼,萬念俱灰,冷冷道:「你也沒什麼稀奇,就是個草頭王。我們要死,你也不遠。
啥……炮?
兩匹馬從馬車卸下,轉而拉著火炮向山坡爬。歸化營充當苦力,一邊幫忙推炮車,一邊在炮組指揮下構築炮兵陣地。
莽古爾泰把自己的正藍大旗移到荒村邊,站在村口舉著青銅望遠鏡瞄著幾百米外的兩座山頭。他也不知自己該瞄啥,只觀察強敵的一舉一動。
莽古爾泰也打同樣主意,白天光線好,直接沖陣是尋死。晚上火銃應該瞄不遠,自然給了女真人機會——漁獵民族嘛,山野作戰更純熟些。
所以……
「來了多少?」
莽古爾泰懊惱的很,有種什麼都比不上對方的頹然。他聽聞黃台級派人刺探的消息,說新華漢人的士兵頓頓大魚大肉和*圖*書,米飯管夠。
王信笑談當前局面,「黃台級目前權力並不大,掌控寬甸的是莽古爾泰和費英東。殲滅這一萬多人,努爾哈赤立馬就會萎靡。」
山坡下,十幾輛馬車給周青峰運來補給。
半日死傷五六百兵力,且半數是各個牛錄的精銳主力,這消息讓黃台級也猶如捏著燙手山芋,想甩卻甩不掉。
努爾哈赤聽得更是狂怒。他自覺一世英名,沒想到陰溝裡翻船,被這伙「使反間計」的傢伙狠狠陰一把。
「這消息什麼時候的?」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對手,新華那幫傢伙實力強大又恨你入骨,絕對不會跟你妥協。因為他們來自……」
幾個用刑的獄卒連聲應下,倒是可惜這女子雖年齡不小,但皮肉嬌嫩,保養的比主子家的福晉還好,昨晚沒玩夠,今個么……也不是不能玩了。
當戰術和武器出現代差,戰爭會出現一邊倒的情況——這是遠征遼東前,軍事組陳定跟周青峰說的話。
當周青峰在灌水鎮附近攔截莽古爾泰,一百公裡外的赫圖阿拉驟然局勢緊張。英明汗努爾哈赤突然下令抓了從明國來的「聯邦」眾人,並予以嚴刑拷打。
嚴麗被折磨的數次暈厥,幾欲死掉解脫。她披頭散髮被吊在刑室,直到被努爾哈赤喝問,才知昨日阿巴亥來問候,明著恭維實則刺探。
「聯邦」團隊個個細皮嫩肉,沒吃過苦,抽幾鞭子就胡言亂語。他們說的話自相矛盾,於是用刑更甚。
「你就是努爾哈赤?」
「今天早上,一支歸化民偵查隊從北面傳回的信息。但目前尚未有其他消息對其進行交叉印證,不能確定其真實性。」
「努爾哈赤的「大金」還只是蠻族部落。要等黃台級上位改革「八旗」建立「大清」,這個遼東邊牆外的勢力才逐漸變成家國體制。
上午,一支歸化營抵達,前來助戰。等到下午,王信率領炮兵出現,帶來一份尚未確認的情報——努爾哈赤有意出兵南下,為寬甸解圍。
兩相對比,新華漢人的士氣自然更高。
和-圖-書過足下馬威后,嚴麗已然奄奄一息。陰沉臉的努爾哈赤這才來逼問道:「昨日我命大妃烏喇那拉氏送你首飾吃食,問你起居。
新敗的軍隊士氣低落,十來個牛錄的人馬各尋地方休息。女真人又不擅長營建,連工事都不修,就把山道邊的荒村當營房。
對面漢人確實有動靜,兩排簡單據馬後人影晃動,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推上來。那玩意頗為笨重,大概為了防水,用一塊油布蓋住。
「所以我們最好在此地徹底打垮莽古爾泰的正藍旗,搶在努爾哈赤趕來之前把黃台級的正白旗,以及阿敏鑲藍旗殘部給滅了。」
佟養真在旁邊絮絮叨叨,把對其他人的審訊結果說了出來。被吊打的嚴麗心知事情敗露,無可挽回,所有構想瞬間破滅。
王信「嗯」了聲,再看倒在山坡前的累累屍體,兩眼放光的喝道:「建奴也不過如此,我過去太高估這伙強盜。今天讓他們嘗嘗被炮擊的滋味。」
「野豬皮此刻哪有心情打撫順哦,他的注意力應該在我們身上。哪怕我們什麼也不做,薩爾滸之戰的結局也改變了。大金國現在可面臨生死存亡。」
你們來之前,我大金本欲取撫順。你們來之後,卻遊說各方向我傳消息,要去打寬甸。如今寬甸被圍,阿敏身死,正藍、鑲藍、正白三旗人馬俱被困住。
早上激戰,中午飢腸轆轆,女真兵馬又累又餓,把火氣朝被他們奴役的包衣奴才頭上撒。吃個乾糧的功夫,就有十幾人被砍死。
佟養真恨的咬牙切齒,句句泣血。
六十毫米前膛炮在小火輪上打「動對動」目標,有效射程只有兩百米。可被挪到陸地上打「靜對靜」目標,有效射程能大幅提升到六百米。
飯才吃一半,派去尋路的白甲哨探急匆匆回來,焦急的上報道:「主子,大事不好了。奴才繞過這山嶺,發現對面漢人後方又來了大隊人馬。」
努爾哈赤說完,從鎮江堡逃回來的佟養真從其背後站出,指證道:「大汗,就是這伙漢人暗中搗鬼,明著送來財貨,實則亂我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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