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自己身上有那麼多破綻,幸虧這還不是擁有龐大資源的政府勢力所主導的調查,可是就這麼一個恐怖主義組織已經能發現自己很多地方不對了啊。
忍冬花就是金銀花,最近上火的袁大師挺想念這玩意的,所以就順口說出來了。
身為老司機的袁燕倏也是一愣,我也不過就是魔改兩句我們賽里斯溫馨、雋永、深刻、睿智的詩句啊,這小娘們怎麼看著像是那啥了啊。
忍冬花小姐姐哪受得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還有「好死不如賴活著」這樣溫馨、雋永、深刻、睿智的詩句啊,兩眼頓時就濕潤了。
而我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不對,這對母女不趕緊跑路反而留在了案發地,這種事情我也想不到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疲倦和厭煩的神色,用很不客氣的口吻說道:「我救了你的女兒,幫了你的組織,沒有要求過任何報答吧?」
這其中必有隱情!
我們的袁大師敢這麼說是仗著自己NYU在讀學生的身份,現在www.hetubook.com•com還加上了貝克家族的好友。他可不是那種失蹤了也沒人管的流浪漢。而且他也不是秘密來此,有心人隨便調查一下就知道他今晨來了這家店子。
「當、當、當然。」
「而且你們也跟蹤我這麼多天了,難道還認為我是聯邦探員或者私家偵探嗎?」
這小娘們抖個不停算是哪門子事啊?我大新鄉這個緯度也不鬧瘧疾啊。
袁燕倏目送著她的背影,心中不由得就產生了一種自豪感……
我們的袁大師看著她的樣子心中一動,正準備來一招「龍爪手」……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袁燕倏聞聽此言心中就是一寒,脫口問道:「你們在watching我?」
我們的袁大師冷笑一聲道:「我的身份?難道我救了你的女兒還不能證明我是你們的同志嗎?」
我們的袁大師被問得是無言以對,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咧嘴一笑露出六顆雪白的門牙,爽朗地道:「蘿……我能叫你安嗎?」
本章hetubook•com•com副標題:破綻百出的袁大師
「有機會的,當然是有機會的。」袁燕倏趕忙點頭道:「那是不是請你把槍給放下?這萬一要是走了火,可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他心裏暗暗皺眉,臉上卻一片燦爛地道:「安,當時我一想到你這種忍冬花一般的女子能為我們無政府主義事業做出這麼大的貢獻,現在有可能落到美帝國主義爪牙的手裡,根本就沒有過考慮我自己的安危。至於你的誤解,那是必要的警惕,我完全不怪你。你也不要有思想包袱……」
「你要是真的這麼認為,那就打死我好了!當然,如果你不怕引起NYPD關注的話。」
自己也太過麻痹大意了,以後一定要小心……那麼現在要不要仰仗自己第二個身份來賭一把呢?
像袁燕倏這種身兼高級知識分子和「無政府主義者」兩個身份的傢伙,她還是平生僅見。好吧,像袁大師這麼會忽悠的高級知識分子真的也不多。
不是歧視左派無政府主義者,可是這種視人命m.hetubook.com.com為無物的激進分子,要麼出於對所有統治階級的刻骨仇恨,要麼就有著對全世界被壓迫者的大愛。這兩種人怎麼可能正常得起來?
她都忘了門是鎖著的,拉了好幾次才想起來,趕忙掏出鑰匙抖抖索索地開了門跑了出去。
「袁同志,你可真是……哈哈哈哈……真是太有趣了!」
金髮大美女笑了半天,忽然嘆了一口氣,有些傷感地說道:「安這個孩子也怪可憐的。袁同志,如果有機會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她。」
他心中也是懊悔,哎呀,自己到底是革命鬥爭經驗不豐富啊。我被大師球逼著救了蘿歇爾小姐,自然就引起了那個組織的關注,監視自己根本就是應有之意。如果對我管都不管,那這個組織還能搞出華爾街大爆炸這種大新聞?
薇安大姐姐微微一笑,並不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問道:「而且袁同志,你不覺得整件事情很詭異嗎?你又是怎麼知道NYPD要抓捕安的呢?」
他自說自話地拉起人家的小手繼續說道:「反倒是你這麼和圖書
年輕就投入到這麼危險的工作中,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我們賽里斯人有兩句詩,留著春天青蔥的樹林,就有冬天溫暖的爐火。留著你那燦爛的青春,就有我們革命的成功。」
所以一旦階級矛盾緩和或者階級矛盾讓位於民族矛盾,無政府激進主義就不那麼吃香了,也就無政府工團主義還能蹦躂幾下。而這正是1920年美國的正在發生的狀況。
就在我們的袁大師暗自納悶的時候,艾紐卡小姐姐已經受不了,她掙開了這個男人的手,一轉頭急急忙忙地向著后廚沖了過去,「傾傾哐哐」地一路上還撞到了幾把椅子。可是等她到了后廚門口似乎想起了什麼,轉身又沖向了大門。
「不能!」金髮大美女搖了搖頭道:「我們調查過你。NYU的大學生,中國幫會的大人物,貝克家族的座上賓,還是某些娛樂場所的常客。那麼袁同志,你認為擁有這些身份的人物會是我們的同志嗎?」
我們的袁大師為了能脫身也只好強忍不快,起身虛扶著對方的香肩把她攙了起來。
「這www.hetubook.com.com可不行!」薇安大姐姐又轉為嚴肅的表情道:「在你證明自己的身份之前,我的槍是不可能放下的。」
「袁同志,你說換了你站在我們的立場上,會不會懷疑他是放長線釣大魚?會不會調查這樣的神秘人物?」
看到自己女兒這樣窘迫的樣子,薇安大姐姐非但不惱反而是笑的花枝亂顫,連手中的槍都有點握不穩了。
說來也是可憐,被母親一個人撫養長大的艾紐卡·蘿歇爾從來不知道什麼是父愛,顛沛流離的生活也讓她沒有遇上過大哥哥類型的男人,反倒見識多了那些對自己母親和自己心懷不軌的臭男人,還有腦子多多少少有點不正常的無政府主義者。
說著袁燕倏拿起了公文包,看也不看金髮大美女,自顧自地向著門口走去。
她突然體驗到了一種奇怪的感受,平時只有在做那些奇怪的夢的時候的那一種感受。艾紐卡小姐姐一張俏臉頓時變得非常奇怪。
「好吧,就算你在NYPD裏面有內線讓你提早得知了消息。那麼你又怎麼知道安會在哪裡?而且你還知道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