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話說完,現場眾人不禁切切私語了起來。
他興奮地揮動著雙手,慷慨激昂地說道:「這不但印證了本人對於不列顛這個殖民帝國的看法,而且也為全世界人民敲響了警鐘。這個把觸鬚伸進地球各個角落的邪惡存在,不但是愛爾蘭人民的敵人,也是我們中國人和你們美國人的敵人,更是全人類的敵人!」
「民主黨和伍德羅·威爾遜總統錯了一次,那麼我們不能第二次再犯同樣的錯誤了啊……」
我們的袁大師緊緊地抿著薄薄的嘴唇環視室內眾人,把大家的情緒都拉得高高地之後。他這才大聲呵斥道:「我要代表愛爾蘭人民和全世界有良知的人們抗議你們英國政府和英國人的殘忍暴行!!!」
那個「阿拉阿伯之春」不就是這麼搞起來的嗎?
「1775年你們在這片北美大陸上文明了嗎?」
只聽得那位記者以輕鬆加輕蔑的口吻說道:「至於袁先生說的殘忍暴行那就太誇大了。我想要不是你從某些渠m.hetubook.com.com道得到了錯誤信息,要麼就是對我們文明世界抱有偏見。袁先生大概以為我們西方人和你們東方人一樣尚未脫離野蠻吧……」
那位《泰晤士報》駐紐約記者看到袁燕倏這麼激動,不禁也笑了起來道:「袁先生,你恐怕是因為一些不實消息而產生『誤會』了吧。愛爾蘭那邊只不過是一小撮異想天開的獨立分子搞點破壞和暗殺罷了。我們大不列顛政府已經採取了果斷措施,如今把局面都給穩定了下來……」
「女士們先生們,麥考爾先生可以作證。我在這個星期三見到了我國駐紐約的外交官,從他口中得知了這個重大消息!」
「我強烈地抗議!!」
「尼奧,你怎麼了?!」
《紐約時報》的時事記者果然又專業又客氣,立馬介面問道:「袁先生,你抗議什麼?」
而現在因為英國政府全面封鎖消息的緣故,外界只有一些零星的小道消息,就連《泰晤士報》駐紐約記者都
https://www•hetubook•com.com被蒙在鼓裡。在原本那條歷史線上,這一次的血腥星期天也要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發酵才能成為重大新聞。
「哦,這事我也聽說過。不過我只聽說愛爾蘭共和軍暗殺英國人,沒聽說英國人屠殺愛爾蘭人啊。」
袁燕倏對此早就有所準備,他微微一笑道:「當然是……從我們中國人的外交部咯。」
「好吧,以上這些都是歷史,那我也到此為止就不說你們在印度和東南亞乾的那些好事了……」
日後岡村寧次這狗雜種在東北搞「集村並屯」和在華北搞的「三光政策」,同英國人在南非乾的如出一轍。而英國人和德國人一樣建立了集中營,把十幾萬婦孺老弱給關了進去,營中死亡率接近50%。
「他大概在說愛爾蘭人反抗英國人的游擊戰吧。」
「嗯,這幾天報紙倒是有過都柏林發生流血衝突的消息,不過說到殘忍暴行么……」
本章副標題:文明與野蠻的交鋒
所和-圖-書以,我們的袁大師黑起不列顛那是根本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你給我住口!」袁燕倏大喝一聲,指著對方痛斥道:「好一位身為文明人的記者先生!」
這句話一出口,場中有人居然吹起口哨和鼓起掌來了。因為這就是在說獨立戰爭啊。
哎呀,要是美德真的在二戰中聯手那實在太好玩了啊!
「十九世紀末你們在南非文明了嗎?」
「污衊!這是污衊!」聞聽此言,那位英國記者不由得大聲抗辯道:「我都不知道的消息你又是從哪裡來的?」
其實,袁大師知道在場的「文明人」不太在乎三哥和猴子的死活,所以就不加以解說了。好吧,其實他老人家也不是很在乎。
「哈哈哈……」
我們的袁大師笑聲一收,用手指著那位《泰晤士報》記者大聲道:「我抗議!」
「好一個文明人組成的大不列顛政府!!!」
「1840年和1860年你們在我們中國文明了嗎?」
「哈哈哈……」
「好一張文明人出版的《泰和-圖-書晤士報》!!」
不過自己這番表演脫離了一點點病嬌……嗯,大病初愈的人設,所以現在應該……
「我這個野蠻的東方人倒要問問你還有在場的西方文明人們,你們英國人哪裡文明了?」
他這是在說1880年和1899年的兩次布爾戰爭,尤其是第二次布爾戰爭。在戰爭進行到最後階段的時候英國軍隊對待當地荷裔布爾人非常殘暴,比起二戰的徳日鬼子真的是半斤八兩。
「袁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麼我要告訴你和大家,你們這些文明的英國人在上個禮拜日,也就是1920年11月21日的都柏林又好好地當了一次文明人。你們英勇又高貴的不列顛軍人在都柏林克羅克公園球場開槍打死12人打傷60人。而這些人都是手無寸鐵的看球觀眾!」
他這麼解釋自己的消息來源,其他人倒真的是信了。這年頭真的沒有比各國外交系統更快的消息渠道了。當然啦,民國外交系統是不是真的會有這種收集情報的能力和傳遞消hetubook.com.com息的速度……關他屁事,能自圓其說不就好了。
「只要這個日不落帝國依然日不落,那麼全世界所有國家和人民都籠罩在戰爭的陰影之中,只有把這塊人類頭頂上的烏雲驅散,全人類才能見到和平的曙光!」
所以說,這年頭信息傳遞速度可真是夠慢的,不但慢而且還不夠精確直觀。要擱在一百年後,這種大新聞早就傳遍全世界了。臉書推特油管這些社交軟體上的文字照片視頻類直播隨手可得。
其實歷史上英國佬搞出了好幾次「血腥星期天」。最早一次是在1887年的倫敦,不過那次是警察鎮壓工人和社運分子。1913年和1920年這兩次都發生在愛爾蘭的都柏林。而到了半個世紀之後的1972年,牛牛居然又在北愛爾蘭的德里市搞出了一次「血腥星期天」。這次有13位死者,其中有些人居然是背後和腦後中槍,有人是在受傷倒地之後再次中槍身亡,還有死者已經高舉雙手大喊「別開槍」仍然被射殺。
這當然就是說一鴉和二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