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里斯的北陸……這個年紀倒是正好，不過暫時不考慮。
他一言不發地點燃了雪茄狠狠地抽了幾口，微帶不快地問道：「顧夫人，這麼說來魏小姐是一位虔誠的教徒咯？」
她站了起來，伸出手道：「袁先生，這實在太遺憾了。」
「顧夫人，這個問題我也準備問呢，想不到您先告訴我了。」
「怎麼樣？」
公使夫人已經從材料上面得知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什麼基督教徒，她這麼明知故問是另有玄機啊。
只不過現在的問題是該怎麼說好呢？
「顧夫人，慢走。」
「尼奧，我們也走了！」
大丈夫何患無妻，像我這種有19點魅力值的大丈夫還不怕找不到老婆了？
袁大師再次在心裏面哼了一下，不就是南洋富豪千金嗎，大丈夫！
「袁先生，請問你是不是一位基督教徒呢？」
黃蕙蘭知道肯定不能說我們派人暗中調查了袁先生你，發現你素來水性楊花……嗯，在女色方面有
和*圖*書些不加節制，所以這門親事黃了。要是這麼說親戚肯定當不成，反而平白無故地豎了一個敵人。
「顧夫人，什麼問題？」
他伸手一攔，把布朗小姐給擋了下來道：「海倫，菲茨傑拉德先生沒有說錯。你的小說就是寫給小學女生看的！」
如今不列顛正有一林，和我也就差個十歲。她的那幫追求者們除了他們的老子比老子的老子強了那麼一點之外，他們能比老子長得帥，他們能比老子還有才？
我們的袁大師本來確實準備了幾首能討文藝女青年們歡心的作品，不過今天正主兒不在，他就有些意興闌珊了。
他說的這麼決絕，倒是讓黃蕙蘭無話可說了。
袁燕倏自然是沒有什麼興趣聽「打東邊來了一個傑克蘇，打西邊來了一個瑪麗蘇」這種蘇里蘇氣的小說。他走到黃蕙蘭的身邊，輕聲地道：「顧夫人，能不能私下和你聊兩句？」
假如他親口承和*圖*書認自己不是信徒也不準備入教的話，那麼就有借口讓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既不傷雙方的和氣也讓大家有個梯子可下。
「我？這不太好吧……」布朗小姐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是身子馬上站了起來，拿起手稿來到了客廳中央「那我就獻醜了。」
「那我有事先走了。」
「膩嗷，再來一首吧。」海倫·布朗小姐催促道。
他擺手道：「最近我太忙就寫了這麼一首，實在沒有其他作品了。對了，你的那本《泰坦尼克》寫的怎麼樣了？不如上去給我們朗誦一下吧。」
「海倫，你聽我說。」袁大師踏上一步，用雙手扶住自己女弟子的肩膀道：「我們賽里斯就有一位專門為小學女生寫書的大作家，身殘志堅的他筆耕不輟，寫了一本又一本除了小學女生誰都不愛看的小說。你猜結果怎麼樣？」
說著兩人就來到了書房坐了下來，一開始當然聊上幾句閑話。比如倫敦的天氣哈ｈｅtuｂoｏk•ｃoｍ.ｃｏm哈哈，紐約的市容呵呵呵。
不過她也是一位蕙質蘭心的女子，回憶了一下袁大師的資料就有了一個主意。她定了定神，不緊不慢地說道：「只不過她讓我問你一個問題。」
約翰會意地苦笑地道：「尼奧，菲茨傑拉德先生剛才說海倫的小說是寫給小學女生看的，所以……」
哼，就算老子要出賣信仰，哪裡會賣的這麼便宜。
假如袁燕倏謊稱自己的是信徒的話，那麼這個男人再帥再有才也是一個沒有信仰而且信口雌黃的爛人，這件婚事黃了那也就黃了吧。
顧夫人乾笑道：「袁先生，謝謝你的關係了。明珠姨母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只不過……」
本章副標題：當老子是穿林北腿嗎？
假如他親口承認自己不是信徒，可是為了成全這段婚事願意入教的話，這正展現了他洗心革命重新做人的決心，那麼這件事情說不定還可以繼續下去的。
袁燕倏也站起來和她握了握手道：和*圖*書「顧夫人，這確實太遺憾了。」
「亞伯拉罕諸教！」
公使夫人點點頭，抱歉地笑道：「是的，明珠姨母自小就進了教會學堂，對上帝非常虔誠，所以她要求她的夫君也是一位教友。袁先生，據我知道你好像讀的也是教會大學啊，難道你沒有入教嗎？」
「連你也這麼說？！」布朗小姐聞聽此言，眼圈都紅了，「那我再也不……」
袁燕倏明白了，這位老兄是年輕氣盛自然沒有那麼多的顧忌，而「曼哈頓的海倫」肯定是比這句話給氣壞了。
袁燕倏肅容道：「很遺憾地告訴您，我不是教徒。而且我要娶的妻子能拜佛陀、能供三清、能信彌勒（造反專業戶白蓮教）、能奉羅祖（青幫羅教），就是不能信……」
「那我送送你。」
對她這麼一位年輕作家來說，有這樣的機會也是求之不得的啊。
賽里斯的南唐今年十歲，不過我也可以等上幾年的嗎。宋子文這頭老牛差點都啃到了這顆嫩草了，和他同歲的老子我就啃不到了？和*圖*書
飛天意麵教我倒是可以入一入，至於其他的嗎……哼！
袁燕倏心說，又來了！這年頭不信教連高等華人都當不了啊。雖說你們南洋財團不比江浙財團差到哪裡去，但是老子又不是穿林北腿。為了討一個老婆還要出賣自己的信仰。
剛目送黃蕙蘭離開的袁大師一回頭，就看到鐵青著臉的布朗小姐氣鼓鼓地穿上了大衣。他看了一眼緊隨其後的麥考爾先生，挑了挑眉毛當作詢問。
「袁先生，留步。」
顧夫人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道：「當然可以。」
最後還是我們的袁大師直入正題，他面帶關切地問道：「顧夫人，不知道魏小姐身體怎麼樣了？可曾看過醫生了嗎？」
「結果就是……」袁燕倏指了指客廳的方向道：「相信我，你以後的讀者會比裏面三位加起來還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