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要和我們海軍合辦航運公司?!」
「哈哈哈,這倒也是。不過喝酒之前,我們說點正事。」
山本五十六沉吟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把袁燕倏的事情說了出來,當然不是所有的事情:「野村前輩,前幾天我剛去見了袁桑,他跟我說……」
「是的,就是五個大鍋子!」
他兒子在心裏苦笑一聲,現在說這個實在太晚了。實際上自己已經成了這位神秘東方人的某種「傀儡」。
他皺著眉頭道:「尤里,我總覺得我的這個學生十分古怪。我以前確實沒有教過他,不過這段時間也打聽過了,他本來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差生……嗯,普通學生。壓根沒人聽說過他還寫小說,可是現在他倒是成了一位作家。還有他的博士論文和政論文章……」
他嘴上當然是否認道:「不,父親。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我只不過去做生意,又不是去打仗。何況我此行的目的地是德國,你也一直說我的德文可是非常正宗的哦。當然這多虧了你的教導……」
小錢德勒先生肅www•hetubook.com.com
容道:「父親,我準備過完聖誕就向她求婚,如果她答應的話,那麼我會在去歐洲之前舉行婚禮。」
「嗯,我看還是……」野村吉三郎微微點頭道:「謹慎一點好。」
這些事情完全出乎野村吉三郎的意料之外。他原本把我們的袁大師看得頗高,可是還是沒有想到這個中國人居然、居然、居然……能量如此之大,賺起錢來也是如此的不擇手段。
本章副標題:神秘的東方人
野村大佐點點頭道:「山本君,你聽我說。我這次先去了俄亥俄州見了幾個共和黨的朋友。他們私下裡告訴我,下一任的大統領哈丁先生……嗯,主要還有他周圍的『俄亥俄幫』很不樂見英日同盟的繼續存在。對帝國在支那的行動也頗有微詞。他們上台之後,很有可能壓迫不列顛終止和我們的盟約,還會要求帝國執行他們那一套『門戶開放』政策,不得阻礙美國的工業品進入支那。」
而「獨走」這種事情對日本人來說,可不是陸軍馬鹿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專利啊。
「嗯……」野村吉三郎想了想道:「這件事情我還是要和幣原公使商量一下……」
「還有教鞭!」
他神情嚴肅地道:「山本君,我們海軍都知道你有著常人不具備的直覺,而這次我了解到的情況確實如你所料啊。」
「腹藝」這種東東只有日本人聽得明白,山本五十六站了起來躬身道:「嗨咦,下官明白!」
「山本君,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就不必如此了……」
「哈哈哈……」
而事到如今,他的兒子也只好儘力打消自己父親的疑慮了:「父親,其實這不過是預支費。我明年會去歐洲……」
他站起身來在辦公室裏面踱了幾步理了一下思路,這才開口問道:「山本君,你怎麼看?」
「正義閣下」只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父親,我也知道尼奧有點……那個。不過除了他,誰會給我這樣的人提供一份如此優渥的工作呢?」
「山本君,不要這麼客氣。咦,今天是平安夜,你沒有出去玩玩嗎?」
和*圖*書「野村前輩,那麼幣原公使怎麼說?」
那麼這些巨型托拉斯要幹什麼?自然是要全力擴展他們的商業版圖。所以對他們而言,賽里斯和東南亞這麼一大塊市場是絕對不能放過的。
老錢德勒先生不明所以地搖了搖頭道:「真是古怪的東方人。」
「總之,我教了這麼多年的書,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學生。」他十分嚴肅地囑咐道:「尤里,也許是我太過多疑還有那麼一點偏見,只是我真的覺得你不應該和這個東方人走得太近。他太神秘了!」
「謝謝,父親。」
其實這一點是顯而易見的。下一屆共和黨政府那完全就是美利堅金融實業托拉斯的白手套,自然是要為他們服務的。
「五個大鍋子?」
現任的日本駐美公使幣原喜重郎(1872—1951),在原本那條時間線上從1924年起任加藤高明、若槻禮次郎、浜口雄幸等內閣的外相,歷經五次內閣變更、故有「幣原時代」之稱。後來還成為了日本第44任,也是戰後第一任首相。
「嗨咦!野村和_圖_書前輩,請指教。」
「野村前輩,本人認為不妨一試。反正對我們大日本帝國來說不成的話也沒有損失。而對我們海軍來說,說不定還能白撿一個海運公司。」
山本五十六也只好默默地點了點頭。
這種涉及到國家根本利益的大戰略調整,哪怕幣原喜重郎的外交經驗在豐富,那也是改變不了的。
「可是,你不覺得你現在的工作實在和待遇不符嗎?」條頓騎士到底是一位心思縝密的政治經濟學教授,也是一位生活經驗豐富的老者,早就看出其中的弔詭之處。
「野村前輩,西洋人的舞會哪有我們日本人的藝館有意思呢?」
山本五十六有點不禮貌地打斷道:「野村前輩,這是我們海軍的事情,何必把公使閣下外務省拉進來呢?就算要讓他們參与,也要在我們成功之後。」
「歐洲?!會有危險嗎?」老錢德勒先生著急地問道。
「納尼?他有辦法讓帝國得到北樺太島的石油開採權?!」
風塵僕僕的野村吉三郎連衣服都沒換,就在自己的辦公室和山本五十六說起正事了。
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的父親聞言自然是老懷大慰,點頭道:「尤里,祝你好運。對了,你母親的遺言裏面說過,她的那枚鑽石戒指是特意留給你的妻子的。她一定很高興看到你……嗯,這個樣子的。我等會就找出來給你。」
「當然歷史上像他這種天才確實有,可是如此地毫無徵兆,而且還是一個chin……恩,nese。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
如果不危險,「愚者大人」會對自己這麼周到這麼慷慨這麼知無不言,還搞出一個心靈鏈接嗎?
只聽野村吉三郎繼續說道:「我又去了華盛頓向幣原喜重郎公使閣下報告了這個最新情況,他對此也是早有所料啊……」
「哎……他對此也是一籌莫展,只好先報告給國內了。」
「他還要向支那走私軍火?!」
父子兩人同時笑了起來。少頃,老錢德勒先生抬起下巴,指了指年輕的女音樂家道:「那羅傑斯小姐怎麼辦?」
雖然早有預感,但是山本五十六還是有點驚訝也有點難以接受地問道:「野村前輩,你的意思是……」
「野村前輩,您回來了?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