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墨索里尼實在是忍不住了,他在大喝一聲的同時「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小錢德勒先生也站了起來,理了理頭髮,扯了扯衣襟,微微躬身道:「墨索里尼先生,請允許我重新介紹一下自己……」
小錢德勒先生掐滅了煙頭,坐直了身子,端正了表情道:「那麼,貝尼托。如果有冒犯的話,我提前向你道歉。但是我必須和你談一下……」
他當然明白,一個超能力者和一個擁有超能力者的組織,那完全就是兩碼事!
小錢德勒先生聳了聳肩,奇怪地看著對方道:「貝尼托,你不會以為我讀了你的報紙,見識了你的夥計,和你聊上那麼幾句,就馬上決定捐獻給你一萬美金的吧?如果你真的這麼想,那我和我的客戶們真的有點後悔了。」
不過他旋即想到了美國人一種常見的尿性,忍不住問道:「赫爾曼,你不會是傳教士吧?」
「1901年的夏天,你完成了焦蘇艾·卡爾杜齊國立學校的全部課程。hetubook•com.com嗯,你的農科和數學成績真是有夠糟的。不過你的語言、文學以及品德的成績非常棒。而且現在看來你也用不到前兩樣科目。將來么……我個人建議,還是希望你能補一補數學方面的知識。」
「呵呵,這是我的榮幸。」正義閣下輕笑一聲,點點頭道:「貝尼托。那麼我還有一件私事想要和你聊一聊。」
小錢德勒先生反身關上了門,施施然地又點起了一支煙。
「第二天,你就在聖卡西亞教堂接受了洗禮,因為你母親是一位虔誠的天主教徒。然而你卻在你的父親的影響之下成了一位堅定的無神論者……曾經還是『堅定』的社會主義者。」
墨索里尼緊緊地皺著眉頭,咬牙切齒地問道:「SCP基金會?調查員?這是你們美國政府或者華爾街資本家們的情報機關嗎?」
對此時的倒吊男來說,一萬美金可不是小數目,給自己帶來這一筆橫財的人自然就成了能和他互相稱hetubook.com.com
呼FIRST NAME的親密朋友咯。
正義閣下突然從旁邊的報紙堆上拿起了一份報紙,指著上面的新聞道:「貝尼托,你看你的報紙也在關注那個國家的消息……」
「你們要保衛義大利就必須對付那些怠工分子和農運分子,而我們要保衛全人類就必須對抗……」
「呼……」墨索里尼和他僵持了一會,最後還是呼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回了原位。
莫非SCP基金會不是愚者大人的口胡,而是真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墨索里尼心中一動,意有所指地問道:「赫爾曼,你知道我是無神論者?」
強作鎮定的他心裏面本來還有點忐忑,不過看對方越來越陰沉的表情,他的心情也越來越篤定。
但是他現在拿到的這份資料是如此的詳盡周到、如此的巨細無遺,這隻有一個很大的團隊花費很大的心思才能收集到的。
「你母親因為腦膜炎死於1905年,你父親因為過量酗酒死於1910年。www.hetubook.com.com你有一個弟弟阿納爾多,他是大學讀的是農科,如今也在這家報社裡面工作,他是你最信任的人。對了,他真的該注意一下他的身體了。你還有個妹妹,雖然只是嫁給了一個小店主,不過你對她的婚姻非常滿意。」
本章副標題:我的代號是正義!
「貝尼托,我們SCP基金會既不是美國政府的軍政情報機關,也不是華爾街的商業情報公司……」
他頓了頓道:「何況你是一位非常堅定的無神論者,我給你傳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嗎?」
「我們是和你的『戰鬥的法西斯』一樣性質的組織。只不過你們保衛的是義大利,我們保衛的是全人類……」
正義閣下展顏一笑……因為他臉上傷疤的關係,這個笑容有點猙獰,讓強撐著的墨索里尼心頭一縮。
他雙手撐住辦公桌,小小的個子氣勢十足,就如同一頭將要撲擊的惡虎一般。
「咔噠!」
身在華盛頓的袁燕倏不由得欣慰地說道:「赫爾曼,你也終於gehttps://www.hetubook.com.comt到了啊……」
沒錯,不管是1921年還是一百年後,美國人在宗教這個問題上比老歐洲嚴肅多了,在傳教這件事情上也要熱心的多。
「我的信仰問題?」墨索里尼聽到這個問題,吃了大大的一驚。
「我是SCP基金會的調查員,代號正義!」
正義閣下自然見識了愚者大人的神奇之處,但是不管那個神秘的東方人是什麼「竹林賢者」,還是什麼超能力者,這種神奇只不過是愚者大人個人的神奇罷了。
只見那位美國富商的身子往椅背上一靠,胳膊肘抵住椅子扶手,雙手交叉豎在胸前,像是祈禱一樣地背誦道:「1883年7月29日,你出生在羅馬涅亞平寧山脈的山麓上的一座小村莊多維亞。嗯,也許你不知道,不過就在同一天,一道閃電擊中了哈布斯堡家族位於維也納美泉宮的雙頭鷹標誌。這可能是一種象徵吧。」
倒吊男惡狠狠地俯視著正義閣下道:「赫爾曼·奧古斯都·馮·海茵里希先生,你究竟是誰?!和*圖*書」
而且,這位美軍前軍官在內心深處還真的有點享受眼下的感覺,因為他確實體會到了那種玩弄人心與股掌之間的爽快|感。
「請稱呼我貝尼托。對了,我能叫你赫爾曼嗎?」
「哈哈哈……」正義閣下大笑著道:「貝尼托,你誤會了。雖說我有一位朋友說過散兵坑裡面沒有無神論者,但是我不是……嗯,不是一般意義上的信徒。」
「赫爾曼,你的意思是……」
「墨索里尼先生……」
「貝尼托,既然我來見你,自然就要解答你的疑問。」他學著袁大師,用那種能安撫人心的溫和語氣說道:「讓我們坐下來慢慢說。」
「你的信仰問題!」
墨索里尼很是熱情地道:「赫爾曼,請說吧。只要我能幫得上忙的一定儘力為你效勞。」
「說說你的妻子吧。你的父親在年輕時候追求過她的母親,而當他們成了鰥夫和寡婦的時候便順理成章地生活在了一起。這倒是成全了你和拉凱萊·圭迪·墨索里尼夫人的這場婚姻。不得不說,你們拉丁人在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