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出悠然神往的表情道：「特特，她是我這一生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比現在那些電影演員都要漂亮……不對，應該說她身上有一種獨一無二的風韻，讓人恨不得拜倒在她裙下的風韻。」

老母親再次搖頭道：「特特，我不知道。她為我們算命都是單獨算的。我只和你的父親聊起過，我們兩個的命運倒是差不多，畢竟我們之後基本上都在一起。」

女兒介面問道：「她的愛人？是誰？」

「我啊？我是一個女巫！」

「媽媽，她還算到了什麼？」

「她說我們都有當聖徒的資質，而且如同最後的晚餐一樣正好有十三個人，所以要用十字牌陣。」

老母親眯縫著老眼，仔細瞧了瞧門牌號碼和小樓的模樣，點了點頭道：「特特，沒錯。這就是我跟你說起過的薔薇街404號。」

「媽媽，那她是怎麼給其他人算的？」

這個時代的白話文還是和-圖-書太原始太不完善了，這些以中文為母語的賽里斯人居然get不到這句話其實是非常funny的雙關語。

他上不了天安門，只好上天安·羅咯。

「噠！」

女兒特特上前撫著她的背道：「媽媽，要不你休息一下，別再說話了。」

「不，特特。她沒有往下算。」老母親搖頭道。

她笑著說道：「特特，當年我和你爸爸他們常來這裏開會……其實就是來蹭吃蹭喝。幸好有庄大哥和……不然我們都要因為營養不良而生病啦。」

比起金紅女巫男女通吃的驚人美貌，眾人對這個平平無奇的名字反應也就那樣了，也不明白為什麼我們的袁大師喜歡上天安門，更不明白上天安門和羅天安有什麼聯繫。

「No.404，Rue des Rosiers……媽媽，就是這裏了吧？」

「我的中文名字叫做羅天安！」

「她算到了https://m.hetubook.com.com我和你父親的結合，算到了你的出生，算到了我們去莫斯科，算到了我們回國之後遇到四一二，算到了我們進蘇區，算到了我們踏上長征，算到了抗戰勝利，算到了解放戰爭勝利，算到了……」

「但是，那個女巫算得太准了！」她搖著頭喃喃地道：「實在是太准了。而且不是我一個人准，其他人應該也很準的。」

「嗯，裏面的傢具都被換掉了，不過格局倒是沒變。」老母親嘴裏念叨著，「這裏就是客廳了。」

「工作服？」蔡小妹不由得問道：「羅姐姐，你是幹什麼工作的？」

女兒特特忍不住好奇心問道：「媽媽，她是怎麼給你們算的？」

老母親這次非常肯定地道：「塔羅牌，我記得很清楚她是用一副很奇怪的塔羅牌給我們算命的。」

「特特，你不要笑我。我當年在巴黎的時候，還特意研究過這個hetubook.com.com……」她苦笑著道：「那個羅天安用的是賽爾特十字牌陣。」

她接著嘆了一口氣道：「我和你爸爸原本都以為沒機會故地重遊。我現在倒是來了，而你的爸爸……」

女兒扶著母親步入了薔薇街404號，陪同人員都知趣地呆在了門外。

「咳咳咳……沒關係的。」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的老婦人擺手道：「我現在不說就再沒有機會說了。我說到哪了？」

女兒特特問道：「那麼你們以後還見過那位女巫嗎？」

女兒特特趕忙勸慰道：「媽媽，從七十年代末開始我們和歐洲各國的關係都正常化了。這次我們把整個巴黎都逛一遍再回國。」

這個女兒其實也是上了年紀的老者，看上去起碼六十多歲了。

「還有你們也要不要算個命呢？」羅天安環視眾人道：「看在你們和我的愛人同為賽里斯人的份上，這可是免費的哦……」

老母親笑著說道m.hetubook.com.com：「不怕你笑話，他們那幫男人當時全都傻了，包括……咳咳咳……」

本章副標題：最後的占卜

「對了，算命。我是第一個算的。」老母親突然一把抓住女兒的手，嚴肅地說道：「特特，照理說我這樣的老共產黨員不應該相信那些封建迷信的東西，但是……」

女兒特特無奈地說道：「算命，媽媽。你說到算命。」

蔡小妹畢竟也是一位愛美的女性，她直勾勾地看著那件金紅色的百眼長袍，口裡喃喃地道：「真是、真是、真是太漂亮了！」

「這是我愛人給我起的名字。他喜歡上天安門，所以給我起了『天安』這個名字。」

羅天安聞聽此言，便向她嫣然一笑道：「小妹妹，其實這是我的工作服。」

老婦人搖了搖頭道：「我也只是隨口一說，想不到外交部的同志們還真的幫我找到這個地方。」

金髮女子打了一個響指，手上便突兀地出現了一副塔羅牌和_圖_書：「專門幫人算命的女巫！」

老母親臉上出現了一種奇怪的表情道：「他的愛人就是袁燕倏！」

女兒特特見狀只好再次扯開話題道：「媽媽，我曾經聽爸爸說你們在這裏遇見過一位女巫，還給你們所有人都算了命，是不是這樣啊？」

袁燕倏同志在心中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這是媚眼做給瞎子看了。

她身邊那位風燭殘年的老婦人至少有八十多歲了。

「沒有。」老母親搖了搖頭道：「不過我倒是見過她的愛人。」

「媽媽，我們快進去吧……」

老母親的情緒瞬間低落了下來：「庄大哥也早就去世了，你爸爸……還有他們全都去見馬克思了，只有我還活著。」

「是啊，我是第一個算的。」老母親精神一振地道：「那個女巫叫……對了，她叫羅天安！」

「是他？！」

她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臉上露出了迷死人不賠命的笑容道：「小妹妹，你要不要讓我幫你算個命呢？」